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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36:02 作者: 時玖遠
少女香?邢武嘴角微勾,他腦中怎麼會蹦出這個詞彙?真特麼夠變態的!
不一會,邢武聽見身後出現腳步聲,晴也又跑下來了,把那雙沾了泥的漆皮鞋往邢武旁邊一扔:「這個也洗了。」
邢武眼睛一瞟,居然是她來第一天穿的那雙沾了泥的鞋子,泥巴都硬了黏在上面,這麼多天了竟然還沒洗?
他終於見識到比他媽還誇張的女人了,他是造了什麼孽,家裡總共四個人,除了他其他三個女人都生活不能自理?
邢武低罵了一聲:「老子欠你的。」
晴也一邊往外走一邊悠悠地回道:「本來就是你弄髒的。」
好,很好,棒棒的。
邢武洗完衣服套上衣架掛在後院的晾衣繩上,上樓回房拿上摩托車鑰匙,晴也抬了下眼皮問他:「晚上回順易睡嗎?」
邢武把手機裝進牛仔褲口袋裡回:「不然呢?」
晴也沒吱聲,卻在邢武打開門的時候,她聲音極輕地說了聲:「謝了。」
邢武回頭盯她看了眼,帶上了門。
雖然這莫名其妙從天而降的大小姐整天一副眼睛長頭頂上的樣子,但並不是不知進退不懂事的女孩,就是單純的不會洗衣服。
晴也第二天早上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她的小皮鞋被擦得蹭亮,放在一樓窗台上,乾淨得反光,一點泥巴也沒了,雖說會踩到泥也是因為邢武,不過晴也還是覺得她這個沒半毛錢關係的混混表哥,也沒表面看上去那麼壞了。
但是一早晴也還是趕緊把自己的內衣褲洗了,不夠穿是一回事,髒衣服清空了,內衣褲堆在地上她自己都沒眼看。
邢武家連滾筒洗衣機都沒有,更別提烘乾機了,這裡人洗好的衣服就晾在院子裡自然曬乾,但是,院子是共用的,她這些內衣褲就掛在院子裡飄,如此有傷大雅的事,晴也糾結了半天都下不了手。
還是李嵐芳起床後看見晴也抱著個盆杵在院子裡,對她說:「你晾衣服啊?給我給我,我待會幫你一起晾了。」
而後李嵐芳三下五除二幫她把內衣褲全掛在晾衣架上了,於是今天后院便飄蕩著一排五顏六色的裙子,還有各種款式的內衣褲,直接導致邢武中午回來餵飯時,頭都沒好意思抬一下,收碗的時候一不小心瞥見晴也的白色蕾絲邊小內褲,頓時一股莫名的煩躁。
所以他餵完飯就走了,頭都沒回一下,李嵐芳扶老太回房時,晴也聽見奶奶嘴裡念叨著什麼人,她說話含糊不清,晴也也不知道她說啥,就聽見李嵐芳罵了句:「你哪天死了你兒子都不問你一聲,還念他!」
沒一會李嵐芳氣呼呼地出來了,晴也想起昨晚邢武說他爸一年也回不來兩次,不免感到奇怪。
「邢武爸,去哪了?」
李嵐芳罵罵咧咧地抱怨道:「哪裡有工地就跑去哪裡搬磚,說是隔壁縣城修大樓,誰他媽知道真的假的,還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搞了個老拼,我天天累死累活幫他養兒子,養老媽,他個沒良心的這麼多年從來沒看他拿過一分錢回家…」
提起邢武的爸爸邢國棟,李嵐芳那髒話能一口氣罵十分鐘還不帶重樣的,聽得晴也腦殼疼,只能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她爸原來好好的時候,也整天到處應酬,各種理由不回家,男人不顧家這事,跟有錢沒錢真沒關係。
但至於李嵐芳說她自己累死累活,晴也持保留態度,如果硬說她累,大概也是打麻將熬夜累的。
晚上邢武回來的時候拎了兩桶金龍魚,李嵐芳看見後立馬就叫了起來:「買這種油幹嘛?貴死了,兩桶要百來塊吧?家裡又不是沒油。」
晴也坐在木桌邊低著頭,邢武把李嵐芳推進廚房,跟她說:「把葷油扔了把,都落蒼蠅了,給人吃的?」
李嵐芳還想說兩句,被邢武打住了:「曹老闆送的。」
曹老闆是順易的老闆,平時都在縣城不怎麼過來,他信得過邢武和犬牙,店都是給他們打理,犬牙早輟學了,天天待在店裡,邢武不上學時基本也在那邊。
李嵐芳一聽是曹老闆給的,不要錢,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吃飯的時候,晴也有點反常,從頭到尾都埋著頭不說話,吃完飯一聲不吭就上樓了,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
邢武抬頭問了李嵐芳一句:「她怎麼了?」
李嵐芳一臉怒氣:「說到這事就來氣,晴也內衣內褲被人偷了。」
「啊?」邢武有些詫異,中午回來吃飯的時候還看見掛在院子裡,被偷了?
李嵐芳故意放大聲音罵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東西,小姑娘的內衣都偷,幹這種缺德事爹死媽爛,什麼樣的人生出的雜交花狗…」
後面李嵐芳罵得髒話越來越不堪入耳,還故意對著院那頭三戶人家罵,似乎認定是那三家人中的哪個不要臉的偷的。
邢武皺著眉,這個後院平時來的人雜,有理髮店上廁所的顧客,有打麻將還有特地來看人打麻將的鄰居,還有那三家大院子裡的人,不好說到底誰幹的這缺德事,但估計把那丫頭氣得不輕。
「那她穿什麼?」
李嵐芳說:「沒事,我待會拿我的先給她穿。」
邢武挑了下眉斜睨著他媽:「她會穿你的?」
李嵐芳毫不在意地說:「有什麼關係,我的都洗乾淨了有什麼不能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