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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36:02 作者: 時玖遠
說完他就走了,晴也走到樓梯口,看著一大袋水果,裡面居然還有一個火龍果,雖然車厘子沒什麼看向,乾乾的,但能在這地方吃到車厘子已經很奢侈了。
之後的幾天,邢武果真像李嵐芳所說,不怎麼回來睡覺,甚至連人都看不見,也就每天晚飯的時候回來一下,有時候中午也會回來繞一圈,基本也不怎麼在家裡吃飯,回來餵一下他奶奶飯,然後就走了。
倒是有一天趁回來的時候,把那天被他踢解體的木椅又重新釘上了,而且木條邊緣還打磨光滑了,跟正兒八經木工做出來的椅子一樣,大概因為他要不修,他家也找不出多一把的木椅了。
晴也不再想主動跟他說話找架吵,邢武也似乎懶的搭理她,看到跟沒看到一樣。
倒是有天吃飯的時候,晴也又聽見李嵐芳和邢武在理髮店裡吵著什麼,不過沒吵兩句邢武就走了,李嵐芳出來後倒是把之前那五百塊錢還給了晴也,晴也壓根就沒想過要回來,李嵐芳罵罵咧咧地說:「收起來吧,我再拿你錢武子又要跟我吵。」
晴也沒說什麼,把五百塊錢收了起來。
一周後晴也的眼睛基本康復了,腿上也結痂了,白天的時候,她看完書偶爾會幫李嵐芳收收錢啥的,不是她善心大發,只是因為她實在太無聊了,自從過來後,除了窩在房間看書幾乎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除了這巴掌大的理髮店,她一步也邁不出去,一來她哪裡也不認識,二來自從那晚邢武嚇唬過她以後,她對這個縣城的治安狀況感到擔憂,也不敢一個人出去瞎晃悠。
倒那幾天黃毛和胖虎路過炫島的時候,又來看了看她,見她眼睛好了,黃毛還嬉皮笑臉地說:「這看著終於不恐怖了。」
晴也隨口提了句:「邢武平時都幹嘛去了?」
黃毛理所當然地說:「苦錢啊。」
「暑期工啊?」
胖虎結巴著說道:「不,不是暑期工,是,是長期工。」
黃毛笑道:「你不知道吧,我們武哥在外人稱小武爺,厲害著呢,咱們扎扎亭出不了第二個比武哥厲害的人。」
晴也情不自禁又露出了那種藐視大地的眼神,心裡罵道傻逼,這群人是沒看過什麼叫厲害的人吧?物理學家、氣象學家、天文學家、特種兵、工程師、飛行員哪個不厲害,他邢武再厲害還能上天不成?
黃毛見晴也不信,還急了眼:「真的,我們武哥…」
胖虎拽了拽他:「武哥不是,讓你不要,不要到處說他的事嗎?」
黃毛閉了嘴,晴也問道:「你們還上學嗎?」
黃毛回道:「上啊,我們還有武哥都是鞍中的,馬開學都高三了。」
晴也挑了下眉,鞍中?就是她轉來的這所學校,沒想到邢武跟她同屆,還真看不出來是個高中生的樣子,她以為他早輟學了。
黃毛胖虎沒待一會就走了。
自從晴也眼睛好了以後,她便開始在電腦上預習高三的課程,她原來的同學們早提前返校了,這裡的學校一點動靜都沒有,像黃毛胖虎他們還整天在大街上遊蕩,完全不像是要參加高考的人,也是很神奇。
但是越神奇,晴也越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她和這裡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想要離開這裡,唯一的途徑就是拿出超常的水平參加高考,按照原來的打算,她的目標是哥倫比亞或者多倫多大學,加拿大現在好的大學都需要提供高考成績,她要的不是被錄取,而是獎學金,最壞的打算,爸爸暫時出不來,她一個人去國外生活,經費是頭等大事,她雖然有萬般難過,萬般無奈,萬般不適應,但不得不為以後的道路著手計劃。
白天的時候,她有時一邊坐在收銀台里收錢,一邊開著筆記本看教學視頻,做做筆記啥的。
但似乎她的行為在這裡人眼中就是個奇葩,有個李嵐芳的牌友甚至還說了句:「女孩讀那麼多書幹嘛?以後還不得嫁人生孩子。」居然還有人附和。
晴也不敢相信21世紀的今天竟然還有人覺得女人就該沒文化?
她當時就忍不住懟了一句:「你們賺得錢夠讓老婆小孩躺在家裡也能衣食無憂實現財務自由嗎?如果不能,憑什麼不讓女人用知識改變命運?國家規定的?」
「哎呀呀,你這個小孩…」牌友們沒想到平時看上去文文靜靜的一個小女孩,突然回了嘴。
李嵐芳也是第一次見晴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較真,她打著圓場說道:「少說兩句,她喜歡學習給她學就是了,又不是幹壞事。」
牌友見李二姐發話,也都不說了,李嵐芳雖然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挺迂腐,但在學習上面,她覺得晴也這麼上進挺好的,起碼她那個臭兒子就做不到,讓他老老實實在家看上半天書那還不得要他命了。
誰能想到第二天下午,晴也不過去了一趟廁所的功夫,出來的時候就出事了。
第7章
晴也回來的時候幾個人圍著收銀台,她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流年說:「這是蘋果電腦,很貴的。」
她問了句:「怎麼了?」
然後就看見放在收銀台上的Pro黑屏了,收銀台上全是水,鍵盤上還灑了什麼枸杞、桂圓啥的。
一台老式飲水機就在收銀台邊上,剛才李嵐芳的一個牌友趙麻子起來倒水,另一個牌友讓他順便帶她也倒點,趙麻子倒完自己的水,蓋子也沒蓋就隨手放在收銀台上去倒另一杯,結果回頭來拿自己那杯的時候,太燙了,手一縮就倒了,滾燙的水當時就全部潑在筆記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