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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31:55 作者: 圖樣先森
    「她不是,」易英朗閉眼,語氣徐淡,「我是男主角,對我而言,重要的就只有女主角。」

    這話很真實,易英朗的所有劇情,幾乎都是圍繞黎蔚進行的。

    黎蔚卻不以為然,「還有你家人啊,我在你臥室看到你家裡人的照片了。」

    「大部分都已經過世了,」易英朗說,「照片上的爺爺和我父母都已經過世了。」

    黎蔚想了想,那起碼還有奶奶和弟弟。

    只可惜關係並不好,有和沒有並沒有區別。

    「比我好,」她說,「我連至親都沒有,如果你問我要全家福,我都拿不出來。」

    易英朗輕聲說:「那現在正好,我的至親是你的至親了。」

    黎蔚愣了下,搖頭,「只是暫時的,比起這種暫時的,我還是希望能有一個長久陪在我身邊的至親。不過我現在有郭姐和小唐陪著,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她沒有將未來的丈夫納入考慮範圍,是因為自己壓根就沒想過等換回身體後按照小說原劇情繼續走,和易英朗牽扯不清,和他相愛,和他走到結局。

    她不要,那樣激盪起伏的劇情或許對於讀者而言是刺激的,但對於她這個真真正正經歷的,是噩夢。

    還不如就那樣平靜的過完一生,平淡就是最大的幸福。

    「哎,趕緊換回來吧,」她喃喃,「這樣起碼還能懸崖勒馬。」

    易英朗:「勒什麼馬?就這麼想急著換回來?」

    「當然想啊,我好不容易有機會跟岑學長一起拍戲,」黎蔚幽怨的說,「現在被你奪走了。」

    易英朗也很無語,「你以為我願意?」

    跟一個男人演愛情劇。

    乾脆讓他直接原地去世好了。

    「好好的言情劇成了耽美劇,」黎蔚嘆氣,「造孽。」

    易英朗心頭一跳。

    也跟著擔心起自己將來的要面對的情況。

    這一晚,兩個人都失眠了,硬生生撐到了天光微熹,拖著一副疲憊的身軀起床面對接下來的劇情。

    這幅樣子看著特別像大戰了整整一夜剛剛歇下。

    系統提示他們走劇情,跟催上班打卡似的,特別煩。

    現在的劇情是,易英朗誤會黎蔚是那種為了錢爬上他床的拜金女。穿好衣服後,冷漠的甩了張銀行卡給黎蔚,而黎蔚覺得自己自尊心受挫,哭著掰斷了那張銀行卡。

    黎蔚:「你銀行卡在哪兒啊?」

    易英朗指了指牆上掛著的衣物,「西裝的內袋裡。」

    黎蔚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從西裝內袋裡把他的錢包掏了出來,然後看著那塞滿了卡槽的銀行卡,又糾結了。

    「給哪張啊?」

    易英朗嘆氣,「隨便。」

    黎蔚隨便掏了張卡,扔在了易英朗腳邊。

    她不知道為什麼,扔銀行卡的感覺特別爽,跟撒錢似的,這是只有有錢人才做得出來的行為。

    易英朗瀟灑的掰斷了銀行卡。

    走完了這個,緊接著下一個又來了。

    易英朗扔完銀行卡就能走了,後面的主線跟他無關,黎蔚這段時間可以自由活動。

    她也沒急著離開,而是直接去找了導致這個劇情發生的幾個罪魁禍首。

    那幾個試圖迷暈她的老男人。

    根據之前的劇情,黎蔚離開酒店套房後,立馬讓魏彬把人找了出來。

    那個負責下藥的陳總昨天還約了另外兩個老總過來享受,搓著手走到套房門口時,扭了幾下門把手發現門從裡面被鎖住了,心想這藥的藥效還是太弱了,竟然沒徹底迷暈黎蔚那個大美人。

    吃了閉門羹的陳總也知道自己撈不到好處,腆著啤酒肚,將勒在肥肉上的皮帶往上提了提,冷哼兩聲,轉身離開了。

    又換了另外的目標,這回藥下了足夠的量,雖然長相各方面都不如黎蔚,但也足夠快活一晚上了。

    還沉浸在溫柔鄉里的陳總是被一陣踢門聲驚醒的。

    他皺著眉,不耐煩地喊了聲,「誰啊打擾老子睡覺!」

    還沒看清來人,旁邊摟著的女人卻結巴著,不可思議的叫出了一個稱呼,「易,易總……」

    姓易?

    陳總立馬睜開眼,捂著被子坐了起來。

    眼前的人果然是易英朗。

    他穿戴整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張俊臉冷得可怕,周身都散發著冰冷凌厲的氣息。

    陳總瞪著眼睛,呆呆的問:「易總,您怎麼來了?」

    「陳總,睡得好嗎?」「易英朗」傾下身子,眸色陰沉,唇角勾笑,「要不要去牢里繼續睡?」

    「易總,你,你說什麼呢……」

    「易英朗」掃了眼身邊的女人,語氣平靜,「我想要找這位小姐一樣性質的受害者,應該不難吧?畢竟陳總你精/蟲上腦,腦子沒有下半身發育完全。」

    陳總的臉倏地發白,結結巴巴的說:「易總,我跟您無仇無怨的,睡一兩個女人也不礙你什麼事兒吧?」

    「睡女人?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什麼豬樣,你媽把你生成這樣就是想告訴你,讓你別糟蹋姑娘你心裡沒數嗎?有這兩個臭錢為什麼不首先考慮用在正經地方,先去整個容淨化下社會的精神面貌?」

    黎蔚只要一想起這個老男人給她下藥,她就覺得怎麼罵都是不過癮的。

    如果是別人罵,陳總這時候肯定帶著人母親問候過去了,但面前站著的男人比他有權勢,他根本不敢得罪,只能顫巍巍的縮在被子裡,像只被人剝了皮任人宰割的醜陋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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