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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29:12 作者: 荔枝很甜
姑娘伸手撫摸他的眉宇,「那些人,要麼老,要麼丑,比不得您。」
錢、權、貌都叫她說了個遍,真真挑不出錯處了。
須臾,聞恕卻是彎唇笑了聲,一個青樓女子,還挺挑剔。
他一隻手悄無聲息地繞到後頭,扯開了她背上松松垮垮的繩結,沒了最後一道遮掩,屋中的氣氛頓時頹靡。
床幔被挑開,復又落下。
兩條長細的白月退環在他月要上,雲巒起起伏伏,僅剩低低的喘息聲繚繞耳畔。
姑娘眼下泛紅,是動了情的模樣。
她仰起月要肢,啄吻一下他的唇,軟聲道:「要我跪著嗎?」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掌心捧著的是她柔嫩的臋,啞聲道:「不用。」
他只讓她仰躺著。
紙上學得再好,她也終究是第一回 伺候人,到底忍不得疼,哭了好幾回。
而這個姿勢,恰能將她所有的神情盡收眼底。
斷斷續續持續了一個時辰,床榻吱吱呀呀的聲音方才停下。
見他要起身,她忙道:「我伺候您更衣。」
她嗓音還啞著,男人眸底暗了一寸,默許地看了她一眼。
姑娘隨意給自己套上一件寬寬鬆鬆的衣裳,根本遮不住該遮住的,就這樣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抬手給他系裡衣的小帶。
且她一抬手,那雲巒紅梅便若隱若現的。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伸手在那上頭碰了碰,宋宋唇角輕輕勾起,輕聲道:「您下回,還會來麼?」
嗤。
明知故問。
她月凶脯貼緊他,雙手環在他身後,將鞶帶系好,方才退開半步,彎腰撿起自己的衣裳,慢條斯理地穿上,系衣帶。
他目光落在她那撕裂的衣領,道:「這是故意的?」
姑娘低頭瞧了眼,笑盈盈道:「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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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詮和玉媽媽還不知上頭發生了甚,二人在三樓的閣樓候著,心道皇上這看一眼,看得委實久了些。
終於,「吱呀」一聲,屋門被推開,兩個人當即起身,扭頭看去。
盛詮道:「主子,那宋宋姑娘您覺得可還——」
接下去的話被咽回了肚子裡,盛公公見鬼似的盯著自家主子脖頸處的幾道紅痕瞧。
玉媽媽在煙花柳巷這麼些年,早成了人精,見此立即道:「那這宋宋姑娘……奴給您留著?」
聞恕轉了轉手中的白玉扳指,「先查清她的身份,要仔細。」
「欸,欸!」玉媽媽連連點頭。
回宮途中,盛詮時不時偷偷瞥他一眼,滿臉匪夷所思。
不是給恭親王府送人麼,皇上怎就自己瞧上了?
實在不怪盛詮大驚小怪,只是伺候在宮裡的人都知,雖如今後宮尚算充盈,但皇上是一次未曾踏足。
為平衡朝堂,納妃是歷代帝王都不可避免的,可納妃歸納妃,召人侍寢的事,卻成了內務府頭疼的大病。
倒不是聞恕生來不近女色,自持清高,說起來,也是有一樁眾人知而不敢言的由頭。
先皇景煬帝好色重-欲,荒-淫無度,日日頹靡在後宮,一度造成朝局動盪,奸臣當道的局面。
以至於聞恕這個皇帝,當得也實屬不易。
許是為了效仿對先皇的做法,那些個朝臣送進宮的女子,儘是嬌艷嫵媚。
可正是有前車之鑑,他才避之如猛獸,「美色」二字,分毫不沾。
是以,盛詮只能心下嘆道,這英雄難過美人關,不是皇上定力過於常人,只是宮裡那些個美人,還不夠味兒罷了……
如此,皇帝偉岸的形象,在盛公公心裡略微有些崩塌。
不過,也僅僅是略微。
然,很快便崩了個徹底。
此時長夜歸寧,萬籟俱寂,主僕二人瞧著地磚上那抹薄薄的、粉色的、繡花的布料,一個比一個沉默。
好半響,男人聲色暗啞,道:「出去罷。」
「是,是。」盛詮腳步匆匆,叫門檻絆了一跤,摔出門去。
聞恕彎腰撿起地磚上的粉色肚-兜,在乾燥的掌心中摩挲了兩下。
他雙眸微眯,似是能回憶起,肚-兜裡頭的東西在他掌心中的觸感。
空氣中的呼吸聲,似是沉重了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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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個月,聞恕統共去過紅韶苑六回,回回都是一早天未亮便離開。
於盛詮與玉媽媽而言,這已是皇上極大的放肆,可於宋宋,卻是萬萬不夠的。
她總不能一直在紅韶苑裡養著,若是當真如此,她不急,霍嫚也該急了。
於是,八月十七這日,姑娘著了身紅裙,倚在一樓堂前與人共酒。
薄薄的紗衣一邊滑到肩下,露出一截白皙。
一顰一笑,似嬌似嗔,那些男人一瞧便醉了,離得最近的男人大著膽子去碰她的手背。
且見她未有躲避,舉止便愈發放肆起來。
玉媽媽堪堪從二樓來,眸子都瞪直了,一聲「祖宗啊」還沒來得及喊出,便已見門前出現一道身影。
且見他徑直抬腳往那桌的方向去——
「啊啊——」
正與美人調著情的男人,一隻手被摁著往反處掰,疼得他痛呼慘叫,欲要起身還手時,卻被一腳踢中了膝蓋,當即跪了下來。
一時間,紅韶苑哄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