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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29:12 作者: 荔枝很甜
說來這事,如今正值夏日,她已經一個月沒有碰過水,身上黏膩膩的,因此也不讓聞恕同寢很久了。
再如何,她也是要面子的。
說罷,姑娘一頓,仰頭問他:「今日什麼日子了?」
聞恕眉頭一揚,「六月初三,怎麼?」
聞言,面前的人眼尾彎起,朝帷幔外喊:「遮月,遮月,放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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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微風拂面,香爐之上,裊裊生煙。
「吱呀」一聲,耳房門被推開,付茗頌光著腳踩在地上,倏地一頓。
她鼻尖微聳,這香味……
美人香啊。
姑娘嘴角輕輕彎了下,朝遮月與素心道:「下去吧。」
「是。」兩個丫頭齊聲應道。
付茗頌轉身走向書案旁,站了半響,男人目光落在手中的書卷上,並不看她。
她伸手抽走男人手中的書,心道,裝模作樣……
聞恕含笑撇頭,卻見她光著玉足,眉頭輕輕一蹙,扣著月要將她摁在月退上。
夏日的衣衫薄,這麼一貼上來,真真是月要是月要,月凶是月凶。
她有意拉了一下衣擺,領口露出一片春光。
男人眸色一暗,呼吸略重了幾分,用指腹去輕蹭那一小塊嫩肉。
他勾唇道:「現在讓我碰了?」
口吻略有埋怨,埋怨她坐月子那陣子將他趕到景陽宮的事情。
姑娘往他身上貼近一些,指尖勾著他的月要帶,「洗乾淨,才能吃啊。」
男人喉結微動,若非要說他眼底是什麼神色,那大概是要吃干抹淨的神色吧……
嘩啦啦一聲響,桌案上的書冊、宣紙盡數落地,她細膩的背抵著冰冰涼涼的木板,生生倒抽了一口氣。
裡衣、褻褲一件件落地……
做著做著,聞恕忽然停下動作,在她肚皮上戳了一下,那平坦的、白花花的肉十分有彈性,像是從未生兒育女過那樣。
而此刻,正隨著她急促的呼吸收縮,叫人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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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朝中官職又要變動,其中,宋長訣被調往了都察院任御史一值。
且,六月二十五這日,皇上下旨立了儲君,又授予宋長訣太子太傅的頭銜,許他常進宮教導太子。
這個差事不知眼紅了多少人,誰料卻是年紀輕輕的宋大人得了去,可有何法子,那周歲宴上,小殿下就是偏偏拽了宋大人的衣袍,還是不撒手的那種。
怪只怪,他們當日穿的衣裳,沒能讓太子殿下看上。
於是乎,宋長訣進宮的次數也愈發頻繁。
儲明殿中,他捏著聞君硯和順宜嫩呼呼的小手,話都不會說,更遑論讀書識字了,他這常常來,也不過是見見他們的娘。
素心給他添了盞茶,笑道:「宋大人真是有心了,日日給兩位小殿下讀詩詞,待他日,太子殿下與順宜公主定是博通古今、腹有詩書!」
聞言,宋長訣笑笑。
付茗頌拿著撥浪鼓在逗順宜,正此時,遮月從屋外而至,「娘娘,宮外遞了宮牌來,老太太想來給您請安。」
倏地一靜,宋長訣抬頭看了付茗頌一眼。
他道:「聽聞太醫院的岑寅醫術精湛,皇后孕中他多有照拂,太后高興,對他頗為重用。」
付茗頌揪著眉頭「嗯」了聲,那岑寅的確是個沉穩之人,且為人謙和,懂得分寸,從未仗著她與付家的關係便為虎作倀。
宋長訣悠悠道:「付夫人准了他與付四姑娘的親事,據說,老太太看上的是覃安侯家的,氣得茶飯不思。」
此話言下之意便是,付家老太太請安是假,利用她插手此事,倒是真。
聞言,付茗頌微怔。
這女方家中看上誰家的消息,向來隱蔽,事沒成之前,絕不會聲張出去,以免惹人笑話。
宋長訣這「據說」二字,若不細細費了心思去打聽,恐難明知,且如此家宅瑣事,他最討厭這些……
姑娘回神,轉而吩咐遮月,「去回了,說我身子不適。」
「欸。」遮月應聲退下。
那頭,老太太等來消息,臉色倏然沉下,一口鬱氣上來,捂著胸口咳了好一陣。
莊玉蘭在一旁遞水遞藥,輕聲道:「姨奶奶,這事兒,皇后許是不願插手。」
「哼。」老太太重重哼了聲,道:「她貫來如此,本以為她再與付家不睦,倒也還能提攜提攜她父親,誰料卻是半點動靜也沒有,如何還能再指望她?是我糊塗了。」
莊玉蘭咬唇,狀若無意地說:「那四妹妹與覃安侯府的事,許是也要作罷。」
老太太不言,心下可惜。
「那覃安侯府,當真那樣好?」問這話時,莊玉蘭眼中亮了兩分。
老太太道:「自是好的。」
她等了半響,卻見老太太當真只有這四個字,嘴角不由有些僵硬,伺候老太太睡下後,悄聲出門。
丫鬟上前,皺眉道:「姑娘,您臉色怎這樣難看,可是病了?」
莊玉蘭攥緊手心,緊緊咬著牙。
上回皇后落水一事,老太太便責罵過她,再之後沈其衡成婚,沈家徹底沒了希望,老太太便顯少將精力放在她身上。
既然覃安侯府那樣好,付姝雲不要,老太太也未有要給她的意思。
終究,外人還是外人,她自作聰明在廟裡為老太太祈福半年,以為能得點好,卻也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