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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頁

2023-10-02 02:29:12 作者: 荔枝很甜
    她竟沒骨氣地吞咽了一下。

    「不要,再有一會兒,還要陪母后賞花。」她別過眼,道:「皇上換身乾淨的衣裳罷。」

    她側身要走,卻猛地被拉住了胳膊,聞恕從身後換住她的腰,將下巴抵在她肩窩處。

    「宋宋。」

    他說話時,熱氣全噴在她耳根處。

    酥酥的,麻麻的,付茗頌渾身一個激靈,有些站不住腳。

    「太熱了。」他說罷,將她轉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腰帶上,「給朕脫了吧。」

    短短半刻鐘,說熱的男人衣裝完好,半臝不臝的,反而是她……

    男人沉重的呼吸噴灑在脖頸,掌心從她的裡衣翻進去,握住雲巒,低頭含住莓果。

    「嗯——」付茗頌墊了墊腳尖,這動作恰將美物往他嘴裡送。

    她急急地拍了拍他的臂膀,「皇上……」

    這是在外頭,她甚至都能聽到廊下宮人的腳步聲,簡直將她渾身上下的汗毛都激起來了。

    可這事,圖的便是刺激。

    聞恕又重重一吮,扣著她的月要往桌邊帶。

    一顆多汁細膩的果子,被剝了果皮,裡頭是紅的,白的……

    意亂情迷之際,衣裙堆在月要間,她忽然喘著氣兒問:「皇上,當初那生辰八字,陳家姑娘也合,萬一……萬一朝臣與太后,更喜歡陳家的,如何是好?」

    畢竟伯爵府陳家,怎麼比較,也比一個奉訓大夫的付家好。

    聞恕細細甛舐她的嘴角,拇指指腹從她額前滑下,經過眉間、鼻樑、臉頰和朱唇,輕輕蹭了一下。

    他道:「宋宋,朕想要的,旁人攔不住的。」

    聞恕的眼神輕輕落在她眼下那顆紅痣上,復又上移,四目相對間,他語氣綿長道:「上輩子,若朕早知會遇到你,定是要更早……」

    更早攬權奪勢,更早坐穩江山。

    這樣,哪怕她犯的是滔天大罪,他亦能隻手遮天。

    男人的眸子仿若盛了水,她忽然覺得喉嚨乾澀難忍,忍不住挺起細腰,在他眸上親了一下。

    不知為何,他分明沒說出口,可她好似能猜到他想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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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蟬鳴鳥叫,雲層叢叢,烈陽藏進雲里,溫度驟降,風涼氣爽。

    付茗頌速速整理完裙裝,又喚來素心挽發,這才膽敢踏出屋門一步。

    行至廊下盡頭,遮月從對面迎來,她皺著眉頭道:「娘娘,那陳家姐妹二人,說是要給娘娘賠罪。」

    賠罪?

    賠的什麼罪?

    是指使韓知年拿熱茶潑她的臉,還是後來將她的出身當成笑料,傳得滿京皆知?

    作者有話要說:

    卑微,評論突然少了好多,人呢人呢QAQ

    第89章

    長亭下,陳家二女並肩站立在護欄旁,瞧著池裡的錦鯉戲蓮荷,好不快哉。

    陳如意到底是久病在床,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當初那個小門小戶的五姑娘也就罷了,現下,她可是真真切切的皇后娘娘。

    耍心眼耍到皇后身上,總歸瘮得慌。

    她緊緊抓住紅漆雕花木欄,遲疑道:「姐姐,為何非要舊事重提,當日韓知年的事,你我確實是知曉的……皇后若是怪罪下來……」

    「你以為你不說,她便不會胡亂猜測,怪罪你我嗎?」陳思意戳了戳她的腦門,道:「你呀你呀,知道何為先發制人麼?韓知年如今不在京,有髒水儘管往她身上潑便是,將自己摘乾淨了,日後進宮,也好相處,何況……」

    說罷,陳思意傾身,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拍拍她的肩道:「可懂?」

    「嗯……」

    陳思意見她領悟,鬆了口氣,頭一瞥,卻見亭子外的小徑上,沈其衡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急急忙忙起身,猶猶豫豫地道:「三妹妹,你一人能應付來麼?我見一舊友,想上前說兩句。」

    陳如意攥緊手帕,有些緊張,但到底不能事事讓人陪著,只好點頭應下。

    -

    這處四面開闊,還臨水,夏日的涼風一吹,陳如意險些打起了瞌睡。

    她一個抬頭,瞧了眼天色問:「過去多久了?」

    丫鬟低聲應:「姑娘,一炷香的時辰了……要不咱們回罷?」

    陳如意眉頭一皺,來都來了,若是現下回,反而失了規矩。

    她錘了錘腿根,挺直脊背,又飲了一盞茶。

    她方才在看台上,是見到皇上餵了皇后一顆葡萄,那個男人,並非坊間傳聞那般不近人情。

    思此,陳如意盯著手裡的粉色手絹,小臉一紅……

    付茗頌走近時,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少女懷春的景致,配上身後的荷蓮錦鯉,倒是美得很。

    「咳。」遮月輕咳一聲。

    陳如意猛然抬頭,神情盡斂,小手緊緊扣在腹前,腰肢前傾,膝蓋彎曲,禮節標緻。

    她輕輕道:「如意見過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萬安。」

    這把久病初愈的嗓音,當真是柔弱得很。

    付茗頌抿起笑意,「陳姑娘多禮,坐下說話罷。」

    話聲落地,遮月便彎腰用絹帕細細擦拭了石凳。

    陳如意瞥了一眼,卻是直直跪了下去,下唇一咬,鼻尖一酸,似是還要擠出幾滴眼淚才罷休。

    「娘娘,去歲四月,娘娘初入京城,如意與家姐著實好奇,便邀娘娘至茶樓小聚,原也只是姐妹間喝茶閒聊罷了。誰知,誰知韓知年她未拿穩茶盞,那熱茶潑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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