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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29:12 作者: 荔枝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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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至四月中下旬,春日將過,氣溫轉熱。
聞昔出了月子,頭一回帶著孩子進宮,小小的糰子,一雙葡萄似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沈太后見了眉開眼笑,愛不釋手。
付茗頌彎腰,捏了捏他的小手,食指便被他反握住。
聞昔笑道:「他很喜歡皇嫂呢。」
姑娘抿唇一笑,忍不住伸手逗逗他。
離宮前,聞昔給允秋使了個眼色,允秋將手中正正方方的扁平匣子遞上,遮月匆匆接過。
聞昔細問:「聽太醫道,皇嫂身子已大好,且已能受孕了?」
付茗頌眉梢一揚,朝她點了兩下頭。
這宮中還真不是藏事的地兒,辰時的消息,酉時便傳開了。
見狀,聞昔湊近她,壓低聲音道:「那,近日房事應十分頻繁罷?」
付茗頌一滯,耳根漸紅。
床笫之事,做與說,向來是不同的,說給外人聽,那就更臊人了。
聞昔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道:「我明白的,我都明白。」
隨即,她附在姑娘耳邊低語幾句,付茗頌驚詫地回望聞昔一眼,「你從哪裡學來的?」
這些「技巧」,上輩子的她再熟知不過。Tiempo viejo
可她以為,正經人家的姑娘,定是不會學這種行徑。
聞昔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皇嫂,男人三妻四妾慣了,要將人栓緊,自然得要會些手段,對外人的,對枕邊人的,都少不得。」
此刻,聞昔口中的「枕邊人」,正於御花園淺酌清酒。
薛顯清初為人父,很是克制,喝了兩杯就放下酒樽,道:「如今這時局大好,該收回來的,也都收了,獨獨是缺人。」
說到此,沈其衡極為同意,連連點頭:「缺,戶部、兵部、都察院,這三處極為缺人,不過倒是不必都從下提拔,臣有幾個人選可薦。」
聞恕頷首:「明日朝中再議。」
沈其衡皺眉,「今夜微臣無事,不若至御書房探討一番,這幾個人都是——」
「成了成了,沈世子,怪不得你母親急著要你成家,我瞧你再耗下去,人情世故是半分都不能懂了。」薛顯清打擊他道。
沈其衡滯了一瞬,一臉平和地舉起酒樽,輕抿了一口。
聞恕拍了拍衣裳起身,勾著唇角往昭陽宮去。
然而,今日卻不同以往。
寢殿一片昏暗,僅有床榻上鼓起了一個小包。
這才幾時,她便歇下了?
是頭疼,還是哪裡疼?
聞恕走近,輕輕掀起被褥,手還沒探近她額頭,便被眼前的景象僵住了動作。
第86章
他眉梢一跳,手心朝下,僵滯不動,喉結肉眼可見地滾動了兩下。
上輩子,他見過她更放浪、誘人的模樣,可一次都沒抵抗住。
更遑論經年,她受過正經的禮儀規矩教養,性子被磨得略平滑溫和,床笫之間,至多也就是多叫兩聲……
可眼下的是何情景?
一張被被褥悶久的小臉泛紅,從耳根至臉頰,像是爬滿了雲彩。
杏眸輕抬,稍顯笑意,抿緊的嘴角卻泄出一絲沒來由的緊張。
再往下看,也不是沒來由的。
暗紅薄紗貼著玲瓏的曲線,那布料上一個一個小孔,泄盡春光。
青梅綴雲巒,確是好春光。
聞恕喉舌有些干。
忽然,手腕一熱,姑娘伸手抓住他,將他的掌心往額頭上貼。
她吐出幾個字,「沒病,頭也不疼。」
聞恕收了手,扯開衣領和袖口,話音清冽,道:「誰給你的衣物?」
「不好看嗎?」她視線隨著他移動,從床榻到梨花木架,又從梨花木架至床榻,走了個來回。
一來一回,衣裳褪下,只剩素色寢衣著身。
男人唇角微勾,聲音沙啞,「好看。」
穿在她身上,怎麼會不好看?
他坐在床沿上,輕輕地、慢慢地說:「宋宋,你坐起來,給朕瞧瞧。」
須臾,男人去而復返,手裡握著一盞燈。
燈盞湊近,看得愈發分明清晰。
齊月凶上衣,衣面是薄薄的一層紗,背上兩根扣緊的紅帶,月要際上墜滿了流蘇,露出一顆圓圓的肚臍。
白白淨淨的小月復,隨著她的呼吸收縮
再往下,是條正兒八經的紅裙,露出兩截白皙的腳踝,此刻正交疊在一起。
像是從海面浮出的人魚。
話本子裡的人魚,容貌迤邐,音色動人,叫起來,能蠱惑人心。
他掌心下的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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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最後,男人粗糙的掌心在她臋瓣輕蹭、揉搓,滑進叢中,輕輕撥弄。
付茗頌繃緊,握住他的手,朝他搖頭。
跪了半個時辰,又側臥了兩刻鐘,她實在累了。
她驀然抵住太陽穴,閉上眼道:「頭又疼了。」
聞恕低頭在她臉頰上啃了一口,「不來了。」
他真就收了手,攔腰抱她往耳房去。
半途中,付茗頌伸長手臂去勾桌上的酒罈,一壇小小的、巴掌那麼大的酒 。
她斜眼瞥他,抿唇道:「藥酒,泡澡用的。」
他頓時瞭然,看著她,又問道:「真頭疼?」
付茗頌緘默不言,撇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