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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29:12 作者: 荔枝很甜
作者有話要說:
jj很抽,這兩天如果有評論不見的,不是我刪的…
第49章
一室靜謐,雕花木門推開,「吱呀」一聲,尤為突兀。
付茗頌呼吸一滯,手心緊拽著幾塊凝神香,不知所措的保持著蹲下的姿勢。
她仰起臉,驚慌未定的站起身,眼下還有尚未褪去的微紅。
聞恕眉頭稍稍一抬,望向她手中的香塊:「怎麼了?」
付茗頌連連搖頭,「內務府送來的凝神香,不小心碰掉了。」
說罷,她側身出了內室,不料卻恰好撞上侯在一側的沈其衡。
沈其衡亦是一頓,低頭拱手道:「微臣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安。」
今日家宴,沈太后是邀了國公府一家,沈其衡在此也無甚意外。
付茗頌微微頷首,極力扯出一抹笑意,「沈世子多禮了。」
說罷,她匆匆抬腳離了御書房,活像後頭有豺狼虎豹似的。
沈其衡好奇的挑了下眉頭,目光落在內室輕輕晃動的珠簾上。
裡頭,聞恕彎腰撿起桌案下遺落的一塊凝神香,起身時恰好瞥見桌角的香爐。
驀地,男人的目光一暗。
擦去的灰塵,挪動的位置,顯然是叫人動過了。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香塊,目光落在地上燒盡的火摺子上,頓時瞭然。
男人嘴角抿的緊緊的,太陽穴猛地一跳,回想起方才那姑娘的神情,直覺不好。
元祿挑開帘子進來,「皇上,晚宴已置好,該是時候擺駕天巧樓了。」
話落,卻無人應答。
元祿嘴角一頓,順著聞恕的目光看過去,眼尖兒的發現香爐叫人擦拭過,他心下一跳,撲通跪下。
「奴才疏忽,許是哪個剛來的不懂事兒,都、都是奴才未吩咐妥當,還請皇上降罪!」
元祿自是知曉香爐背後動不得的原因,因而這御書房的打掃,向來不假手他人。
聞恕眉間微暗,沉聲道:「擺駕吧。」
元祿又是一頓,狐疑的抬頭瞥了一眼,這才匆匆起身叫了龍攆。
—
天色稍暗,餘暉落在沁心湖面上,波光粼粼,只叫人賞心悅目。
天巧樓位於湖東,從閣樓上望下去,一覽無餘。
今日宴上,除卻沈國公一家,來的皆是親近的幾位皇親,氣氛倒是融洽。
付茗頌與聞恕分別坐於沈太后左右,姑娘十分周到的時不時給沈太后添菜倒酒,一晚上嘴邊的淺笑就未曾放下過。
可偏偏,就是沒抬眸看過他一眼。
聞恕面無神色的握著酒盞,掌心貼著杯沿,來迴轉動,心下暗暗數著她飲了幾杯酒。
旁人在說什麼他已經聽不清了,腦中只有方才姑娘在御書房中不知所措的模樣。
約莫一個時辰,沈太后酒後頭疼,這家宴才算散去。
付茗頌扶著她上了步攆,囑咐素心:「吩咐御膳房做碗醒酒湯,給永福宮送去。」
「是,奴婢這就去。」素心應聲道。
付茗頌在原地站了會兒,方才那幾杯酒下肚,頭亦是有些昏。
她揉了揉太陽穴,剛一轉身,就撞上男人堅硬的胸膛。她踉蹌兩步,聞恕伸手扶住,才堪堪站穩。
「頭疼?」他抬手按在穴位上。
她猛地一僵,撇過頭應了聲。剛抬腳要走,便被桎梏住手腕。
「躲了朕一晚上,你還想躲哪兒去?」他垂眸道。
付茗頌仰起臉,「臣妾為何要躲著皇上?」
「你動了朕的暗格,你當朕不知?」
話落,付茗頌一滯,徹底沒了聲兒。
秋風四起,涼意漸漸。泛黃的樹葉叫一陣風抖落下來,驚了三兩隻鳥兒,撲騰著翅膀飛向高空。
聞恕從遮月手中接過披風給她繫上,「走走,醒醒酒。」
說罷,不容分說的握著她的手腕,往前方石子路上去。
身後隨行的宮人跟了一隊,轎攆就停在不遠處,見此情形,紛紛一愣,只敢遠遠跟在主子身後。
付茗頌心裡七上八下的,走至半道上,才抬眸輕聲道了句:「我不是有意動的。」
聞恕抿了抿唇,許是飲過酒,嗓音有些渾濁,「她叫宋宋。」
付茗頌一怔,腳步攸的停滯,仰起臉看他。
聞恕停下腳步,低頭對上那雙好奇的眼睛,輕聲一笑:「長的同話本子裡那種會勾人魂的狐狸精似的,朕初見她,便是叫她勾了魂。」
面前的人眉頭輕輕皺了下,吞吞吐吐的應了聲:「哦。」
「白日裡可吟詩賦,夜裡可談風月,還唱的一口好淮腔,尤擅琵琶。小小年紀,一支『鳳棲台』跳的名動南北,朕當初覺得,這世上女子,應都如她那般才是。」他聲音輕緩道。
付茗頌咬了咬唇,從他口中,好似能想像出那人的模樣。
靈動、張揚,美艷的不可方物。
她忍不住道:「然後呢?」
「然後?」聞恕勾了勾嘴角,「朕將她接進宮,以為是段良緣。」
他抿了抿唇,笑意盡斂,「直至一封封密函從御書房內傳了出去,什麼詩賦風月,計謀而已。」
付茗頌聽的一愣,杏眸睜大,心口猛地一縮,呼吸微滯:「那,她呢?」
「死了。」
「咚」的一聲,付茗頌幾乎能感受到耳膜被重重敲了一下,眼前一晃,她喃喃問:「怎、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