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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29:12 作者: 荔枝很甜
    「今夏酷暑,江北一帶旱災嚴重,所收無幾,賦稅——」

    她驀地一頓,感覺到搭在腰間的那隻手不安分起來,隔著薄薄的布料有一搭沒一搭的磨著裡頭嫩肉。

    「賦稅如何?」他一本正經得問。

    「賦、賦稅甚重……」她翁聲道。

    忽然,殿內落下一聲輕笑。

    聞恕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將臉轉過來,「你是故意來勾朕的吧?」

    付茗頌一雙杏眸微微睜大,很是委屈,分明是他動手動腳,怎還倒打一耙?

    這話她自然不敢說,只在心下偷偷腹誹。

    聞恕眉頭提了提,「怎麼,不服?」

    茗頌往後仰了仰,下巴掙開那隻手,認命的搖了搖頭道:「臣妾不敢。」

    瞧她這一臉任由你欺負,反正她也還不了手的模樣,實在叫人忍不住。

    奏摺掉在地上無人問津,姑娘細嫩的脖頸貼著男人灼熱的手心。

    聞恕懲罰性地在她下唇咬了一下,力道還不輕,疼得她眼冒淚花,抵在他胸口的雙手下意識推搡了一下。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

    過了好一會兒,聞恕鬆開她,見她口脂花了,抬手抹去她唇角的一抹紅暈。

    「下回再說不敢二字,就不是這樣放過你了。」

    茗頌耳尖一紅,這人漠著臉時一本正經,叫人看一眼便心生膽怯,可偏偏到這種時候……調得一手好情,一舉一動,皆叫人臉紅耳赤。

    被欺負過的人緊繃著身子,在他灼灼目光下點了點頭,彎腰去撿掉在桌下的奏摺,見一張畫像被壓在桌角下,她扯了扯,同奏摺一道撿起。

    待將畫像放在桌案上時,她方才看清,畫中是個清俊少年。

    —

    黃昏時刻,一日內被兩人贊為清俊的少年,正倚在茶樓的窗台,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手中的扇柄。

    若是就這麼遠遠瞧著,定會被誤以為是哪家溫潤的公子哥。

    魏時均推門而入,人都沒站穩,聲音便先傳來,略有振奮,「皇上果然採納了我遞上的摺子,如此下去,不出多久我也該升官了。」

    魏時均滿臉得意,明明八字還沒一撇,他這尾巴就要翹上天了。

    不等宋長訣回話,他兀自飲下一杯茶,又說:「我爹自詡清正,不肯為我在朝中牽線搭脈,如今不靠他,我也照樣能謀個高官!」

    宋長訣嘴角一抽,當真沒忍心揭他的短,反而順著他的話道:「以你今後的仕途,若能娶個有助益之人,想來更是錦上添花。」

    聞言,魏時均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這話倒是不錯。」

    宋長訣佯裝無意透露道:「你兄長倒是看上了付家的四姑娘,你也多上上心,莫要落了下乘。」

    魏時均一頓,付家的…四姑娘?

    皇后的嫡姐?

    魏時均那眼珠子一轉,宋長訣就大抵知道他在想甚,達到目的後愉快得彎了彎唇角。

    不過,他很快又冷下神色。

    用魏時均掩皇帝耳目,能撐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

    經皇上這麼□□下去,慫慫大抵是先動「情」後動心,她現在已經快要習慣了==

    第40章

    魏時均是耐不住性子的,剛得知魏時棟有娶付姝雲的想法,便派人去打聽了一番。

    這一打聽,剛萌生的想法便竄的愈來愈高。這付家在朝中尚未站穩腳跟,卻出了一個皇后,如今多少人想拉攏付嚴栢。

    可惜那付嚴栢生性膽小懦弱,對拉幫結派的退避三舍,至今哪頭都不沾。

    若是能娶了付姝雲,皇后的嫡姐,以如今皇后在宮中受寵的程度看,他想不到有何壞處。

    魏時棟可真是精打細算。

    這回說什麼,他都要搶在魏時棟前頭。

    是以,當聞恕例行賞賜,宣魏時均進宮時,魏時均一臉誠懇,雙手秉持,跪下道:「微臣別無所求,但求皇上賜婚。」

    被他這大嗓門一喝,元祿正給聞恕添茶的手抖了一抖,熱茶便灑了出來,他忙用寬大的袖子擦去。

    聞恕眉頭一提,他倒想瞧瞧這魏時均背後的人,究竟還能給他出何主意。

    魏時均仰頭,裝的一臉情深義重:「幾日前,微臣在街邊與付四姑娘見過一面,自此夜夜難明,茶飯不思,微臣對四姑娘一見傾心,還望皇上賜婚!」

    對上魏時均的目光,聞恕慢條斯理的想了想:「奉訓大夫之女,付姝雲?」

    魏時均略有詫異,皇上這話說的,像是與自己的老丈人家絲毫沒有交情似的。

    他點了點頭,「正是。」

    這種事,又不是尚公主,魏時均若真這般情深義重,大可備好彩禮去付家提親。

    雖說他不過一個小小工部主事,但卻是魏老將軍的嫡子,再如何,配上付家也是綽綽有餘。

    可他卻轉個彎求賜婚,無非是知自個兒花名在外,怕付家不願將嫡女許給他罷了。

    聞恕廢了幾句唇舌,將魏時均暫時打發了。

    眼瞧魏時均一步三回頭,頗為不甘的離開,元祿才敢出聲,笑道:「皇上,這魏主事常年宿在花樓,竟也有夜夜難明的時候,真是稀了個奇。」

    —

    臨近晚膳時,聞恕準時放下閱了一整日的公章,擺駕昭陽宮。

    自打立後以來,景陽宮恍如一座廢棄的宮殿,皇上每日夜宿只有兩處地方,一是御書房,二便是昭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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