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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17:53 作者: 長庚啟元
    小主本來就是個柔弱的性子,被這群狗奴才這般折辱怎麼受得了?從剛才起小主就低著頭不吱聲,可見是委屈地不輕。

    「小主、小主,你沒事吧!你別嚇奴婢。」荷香看著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蘇暖,一臉的擔心。

    「小主,咱們回去,咱們找皇后娘娘做主,奴婢就不信了,這御膳房還能一手遮天不成?」荷葉抹著眼淚抽噎道。

    「做主,誰還能替我做主?」蘇暖喃喃道,嘴角卻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與其餘生受這些奴才的折辱,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小主?」荷香聞言大驚,只覺得不好。

    果然下一秒,蘇暖就一把操起灶台上的剔骨尖刀,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把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大量的鮮血瞬間噴薄出來,染紅了淡綠的衣衫,蘇暖抽搐了兩下,然後緩緩地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眾人反應過來,已經太遲了。

    「……」

    「小主!」荷香發出悽厲地一聲尖叫,猛地撲到了蘇暖的身邊,絲毫沒有考慮到地面那堅硬的石磚。

    「小主,小主,你別嚇我!」而荷葉小和子兩人在愣了一下,也全都撲了過去。看著小主胸口的那把尖刀,他們想拔卻不敢拔,哭聲響成一片。

    而御膳房這邊,也已經全部亂套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小主,居然在他們這裡自盡了呢?

    「叫太醫,叫太醫。」直到荷香抱著大口大口呼吸、眼睛開始渙散的蘇暖大喊,他們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去請太醫。

    至於御膳房的張總領,此時已經完全懵了。

    他愣愣地看著氣若遊絲、渾身鮮血的蘇答應,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全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暖暖要瘋了。

    第37章 後宮震動

    養心殿

    雍正自早起後,眼皮子就一直在跳,心情更是莫名的煩躁,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因為心情不暢,他連大臣也只是草草見了,說了不到半個時辰的話就打發出去,奏摺更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一直在殿中走來走去,像是想把那點煩心給走掉一般。

    但是越走越煩,尤其是剛才收到消息,知道那個臭丫頭帶了去了膳房後,那種煩躁不安的心情更是達到了頂峰。

    「皇上,您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坐下來歇歇吧!」蘇培盛小聲道。

    蘇培盛真不知道皇上這是在煩什麼。要說煩朝政吧,今天的奏摺都還沒看呢?

    要說煩後宮吧,後宮的小主們都還算安分,也沒什麼可煩的。難不成是在煩鍾粹宮的那位蘇小主?

    雍正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繼續走來走去。

    蘇培盛:「……」

    那眼神到底啥意思啊?皇上您老人家倒是明示啊,他這個做奴才的心裡怕呀!

    不過被雍正這麼一看,蘇培盛現在啥勇氣都沒有,啥也不敢問,只能縮在原處,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不過就在蘇培盛準備裝一天的木頭人的時候,雍正突然開口道:「蘇培盛,你說,朕應不應該讓她好好過了這個生辰,再和那丫頭算帳啊!」

    雍正也是早上才知道今天是那丫頭的生辰的。看那丫頭興致勃勃的樣子,他本來想去今天就不整那丫頭了,但是一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丫頭日誌里的「看來,得玩把大的了」幾個字,他又鬼使神差地縱容了麗常在的所在所為。

    他想知道,這丫頭到底打算怎麼做,來打破她現在的僵局!

    但是現在,雍正後悔了。他隱隱覺得,這件事正在脫離他的掌控,往未知的方向發展了。

    蘇培盛:「……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

    這問他他怎麼知道?再說他到現在都沒明白,這皇上怎麼就和一個小小的答應槓上了呢?明著暗著找蘇小主的麻煩,簡直比三歲孩子還幼稚!

    雍正又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之色:「算了,朕想你也不懂。事已至此,就隨他去吧!」雍正按了按眉心,神情有些倦色。

    那丫頭已經找到御膳房了,他就算現在想攔也攔不住了,只能由著事情發展了。

    蘇培盛:「……」既然知道他不知道那還問他幹嘛?

    蘇培盛真想吐槽自己這位主子,但是看著一臉疲憊的雍正,奴性使然的他還是忍不住上前關切道:「皇上,坐下歇歇喝口茶吧,昨晚就沒睡好,又走了這麼一會子,這身子可怎麼吃得消?」

    「……也好。」雍正想了想道。昨天被那丫頭寫的那幾個字搞得心煩意亂的,一晚上都沒睡好,現在感覺身子有些沉重。

    雍正就在龍椅上坐了下來,蘇培盛適時候奉上一杯七分燙的雨前龍井,雍正接了過來。

    只是剛喝沒兩口,張起麟就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看見雍正就一下子跪了下來,大聲道:「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什麼事這般慌慌張張的?」雍正「啪」地一下蓋上茶蓋,神色有些不愉。

    張起麟:「鍾粹宮的蘇答應……自盡了!」說著整個人趴在了地面上。

    「啪嗒」,雍正手中那價值連城的仿明化鬥彩雞缸杯掉了下來,潔白的瓷片碎了一地,清黃色的茶水濺濕了雍正的鞋襪,他也恍若未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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