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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17:53 作者: 長庚啟元
    熹妃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眼神卻更幽深了:「還是姐姐看得明白,我倒是想岔了。新人就算再有家世、再得寵,還能比得上我們的貴妃娘娘嗎?再說皇上皇后選的人,必定是規矩懂事的。」

    她真的鑽牛角尖了,她的確沒有必要把精力放在這些新人身上。

    裕嬪:「……妹妹想明白就好。」

    心中卻有些感慨,看來她還是沒看開啊!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裕嬪就打著貼身宮女青梅的手出去了。

    出了永壽宮的大門,裕嬪看著這用滿漢兩種文字寫的「永壽宮」三個大字的牌匾,神情複雜。

    熹妃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四阿哥今年才12歲,現在就考慮四阿哥的將來,是不是太早了些?

    皇上才剛登基,正是雄心勃勃的時候,要是熹妃的心思被皇上知道了,雷霆之怒自是不必說的。況且皇上也是經歷過九子奪嫡的人,對這類的事想必也是深惡痛絕,若是一不小心犯了皇上的忌諱,那不僅讓自己被皇上厭棄,怕是四阿哥也會被牽連。

    她好歹也是四阿哥的養母,自然不希望四阿哥落得如此下場。

    只是她也是深知熹妃的性子的。看著安安靜靜、不爭不搶的一個人,但是卻極有主見。她落定的事,別人很難改變,她也只能敲敲邊鼓罷了。

    「娘娘,怎麼了?」青梅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裕嬪,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裕嬪收回目光,嘆道,「回吧!」

    罷了,現在說這些都為時尚早,這些也不過只是她自己猜測而已。到底如何,且再看吧!

    第13章 各方反應2

    翊坤宮

    大宮女攬月一邊給斜躺在榻上的年貴妃捶腿,一邊好奇地問道:「娘娘,這次皇上突然選秀,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啊!」

    別的宮的主子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唯獨自己娘娘,還是該吃吃該喝喝,關起門來安心養胎,似乎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本宮有什麼好急的?」年貴妃看著手中的書,頭也不抬地回道,「難道你還認為新人進宮後,會踩到你家娘娘我的頭上嗎?」

    「她們敢?」攬月聞言頓時蛾眉倒蹙,怒道。

    「她們要是敢如此不規矩,就算皇上不收拾她們,大將軍也會收拾她們的!」

    「這不就是了!」年貴妃終於放下書笑道。

    「選秀本來就是祖制,急也沒用。再說了,皇上的性子你還不知道?豈是那種看見年輕漂亮的就走不動道的人嗎?」

    「怎麼不是?皇上每次見了娘娘不都是走不動道嗎?」攬月放下心來,也和年貴妃開起玩笑來。

    「你這丫頭,盡胡說!小心本宮撕了你的嘴!」年貴妃俏臉一紅,狠狠地瞪了攬月一樣,只是這眼神沒有絲毫殺傷力,反而更顯得萬種風情了。

    「奴婢可不是胡說。」知道年貴妃沒有生氣,攬月更加放心大膽地說了。

    「皇上這段時間這般忙,又是先帝孝期又是處理朝政的,但還總是抽空前來看娘娘。就算有時不能親至,也必定會遣蘇公公來詢問娘娘的情況。娘娘這般受寵,難怪海答應連自己宮裡的主位娘娘齊妃都丟到一般,反而上杆子來討好娘娘了。」

    提到海答應,年貴妃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一個削尖腦袋只想往上爬的小人而已,不必理會,本宮生平最厭這種鑽營的人了!」

    選秀事祖制,她阻攔不得,但要讓她親自把別的女人送到皇上的龍床上?想都不要想!

    攬月笑道:「這海答應到底年輕,不了解娘娘的性情,不過今兒個過後,海答應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了嘍!齊妃那個小心眼怕是不會放過她的。」

    年貴妃點了點頭:「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了。」

    正如攬月所說,海答應一回宮後,齊妃就給了海答應送了一份「大禮」。

    長春宮東配殿

    看著面前這厚厚的有半人高的經書,海答應的臉都僵了。

    「這是娘娘讓我抄寫的佛經?」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海答應就看著齊妃身邊的宮女翡翠、一臉驕縱地說道。

    「自然是娘娘給小主您的。」翡翠冷笑道,「娘娘說,小主最近心火太大了,到處蹦躂看著不像,讓奴婢給小主送些佛經來抄敗敗火。

    再者,先帝大行才三個月,娘娘想親自抄寫佛經燒給先帝的,但近日娘娘舊疾發作,頭痛難忍,實在是不能抄了,只是麻煩小主一併抄了。」

    「可是,這也太多……」海答應急忙道。

    「小主還請慎言。」翡翠語帶威脅道,「抄給先帝的佛經,哪有嫌多的?這話要是被皇上聽去了,就算是娘娘也保不住你!」

    海答應氣得臉都紅了。

    她還巴不得讓皇上知道呢,讓皇上看看齊妃那個惡毒的老女人是怎麼刻薄她的!

    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瞬間,她深知道,以她現在的地位,和齊妃這顆大樹對起來的話,無異於以卵擊石。

    她只得咬著牙強笑道:「翡翠姑娘說的是,是我失言了,多謝姑娘提醒。」

    「小主知道就好。」翡翠趾高氣昂道,「齊妃娘娘那邊還有好些功夫要奴婢做呢,奴婢就不多留了,告辭了。」

    說著,極為敷衍地行了一個禮,就離去了,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翡翠又折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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