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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12:23 作者: 對四要不起
    姜衢被他單手摟著腰,雙腿離地,不敢怎麼亂動,怕陸淮抱不起,就這麼將就著進了門。

    陸淮將他放在玄關的鞋柜上,還沒坐穩,便俯下身,手掌微微推開他一條腿,托著他後腦勺吻過去。

    姜衢抓他肩頭,一點點和他較勁兒。

    陸淮便讓著,由著他慢慢傾倒自己身上,等他氣息微喘的時候,才慢慢引導他伏過來。

    姜衢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陸淮身上,陸淮放棄按著他後腦勺,兩隻手托著他,保持他們之間的距離,慢慢往沙發走。

    呼吸越來越短促,姜衢就用手撓陸淮後背。

    他小聲問:「你累不累?」

    陸淮將他放倒在沙發上:「要回房間嗎?」

    「窗子關了嗎?」

    「會有人看見嗎?」

    陸淮按他耳廓,再順著耳後到喉結:「怕嗎?」

    他們倆之間無盡的問句在姜衢掀開陸淮衣擺時結束。

    夜不夠靜。

    溫度升的緩慢,他們卻仿佛將整個弄下濃夏都擁進懷裡,熾烈的地表上再撒上晶紅火星。

    細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汗水黏膩,姜衢早從外套里鑽出來,熱的不行,單手扯了一半T恤。

    他推推陸淮:「壓著我腿了。」

    膝蓋下布料堆疊,拉下來可以看到均勻的小腿肌肉。

    陸淮一隻手壓住姜衢頭側的沙發,凹下去的皮料讓姜衢汗濕的頭髮黏在上面,陸淮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汗幹了再去洗。」

    「陸淮,」姜衢睜開眼看他,「上次咱倆買的那些東西……」他抿抿唇,猶豫著問,「你扔了嗎?」

    「不是說賢者時間了嗎?」陸淮清淺地笑。

    姜衢踢他的腿:「賢者時間怎麼了,還不能問問了!」

    「我賢者時間的時候把東西扔了。」陸淮說。

    姜衢喉頭一卡:「你扔了?!」

    陸淮起身,把他也拉起來,再披上校服:「騙你的。」

    姜衢撓他的臉,陸淮就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上:「考完好不好,就考完那天。」

    「那天幹嘛?」姜衢記著他之前騙自己,一面裝Lu鼓勵自己,一面又改變主意說什麼不急不急,「你是想幹嘛?」

    陸淮說了句非常順水推舟的話。

    「干你。」

    姜衢嗤鼻:「誰干誰還不知道呢,」他指著自己,兇巴巴道,「等著。」

    陸淮揉揉他的臉,笑了:「好,我等著。」

    姜衢穿好衣褲,起身噠噠跑上樓:「我要去洗澡,洗完澡還要試班服,你幫我拍照!」

    見陸淮轉進廚房切水果,他又從樓上吼了兩句:「你快點!」

    「你洗澡又不要我看著,我快點幹嘛?」陸淮在樓下問他。

    姜衢趴在欄杆上:「你到底上不上來?」

    「來了。」

    ————

    高三的日子仿佛乘著風,洋洋灑灑筆墨落下,黑板上的倒計時便是1字開頭了。

    姜衢趴著睡,眼睛被壓著有些睜不開,結果班服來了,滿教室都沸騰著,他又不得不醒,便糯糯地沖陸淮撒嬌:「眼睛疼。」

    按平時陸淮肯定不說什麼,但最近陸淮是真寵不得他了。

    「來來回回說你半個月了,」陸淮俯下身,在他眼睛上輕輕吹,「再熬下去,高考前一天肯定睡不著。」

    姜衢被他弄的痒痒,咯咯笑了兩聲往自己桌上躲,企圖矇混過關。

    「姜衢,差不多了。」陸淮揉他的頭髮,「已經夠了。」

    姜衢嘴角往下掛,撐著桌子起來。

    沒想過要和陸淮去一個學校的時候,他學習考試都輕鬆的很,小考小玩,大考大玩,可現在,他實在沒辦法不加緊著。

    人無非就是這樣,越重視的東西越心焦。

    每天不學到一兩點,他總覺得自己時間沒花出去,東西也收不回來。

    他的五模成績差陸淮二十多,尤其是語文,字寫好看了寫不完,不然就是寫得完寫的丑,分數永遠上不去,可數學和理綜又是上無可上,偶爾還失誤。

    姜衢恨不得把頭髮都拔了。

    「從今天開始正常作息,」陸淮少有的嚴肅,「你的成績已經夠和我考一個學校了,考試臨場發揮比什麼都有用,現在這樣耗光了精神,到了六月七號得繃成什麼樣子,」他按姜衢的肩,把心疼都藏進話里,「不能這麼磨著自己,聽到沒有?」

    姜衢不知道是不是睡醒了所以眼睛裡發紅,睫毛垂下來,和黑眼圈一起襯在冷白皮膚上,更顯的疲憊。

    「我話說凶了嗎?」陸淮問他。

    姜衢磨磨牙:「凶我了。」

    陸淮嘴唇張了張,喉結跟著上下一滾。

    「姜衢,你乖一點,別總讓我這麼念著。」

    「哦,」姜衢趴在桌上,聲音悶悶的,「知道了。」

    陸淮手放在他腿上按了按:「我說的是我心裡念著。」

    夏天.衣服穿的少,他們很少這麼明目張胆地摸來摸去,教室里又一直有人走來走去發班服,姜衢只能小心戳陸淮的手:「那我睡了你也睡,十二點。」

    「好。」

    他們剛說完,一件衣服就落在姜衢桌前。

    「我擦?!」姜衢嚇得支棱一下,「誰啊!」

    付申奧在講台上扭他那不存在的腰,過必鐮跟著用手指往眼瞼處一拉,吐出舌頭,做了個最簡單的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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