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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12:23 作者: 對四要不起
    付申奧直接從中間穿過去,到他們身邊,愣了愣:「靠,你倆跑傻了,怎麼還在笑?」

    「剛陸淮說,你跑過來的動作像熊大。」姜衢喘著氣,「你來幹嘛呢?」

    「我說你倆待會兒趁天色黑了就回家吧,盛老師都沒來看你一眼,就是沒打算讓你真跑。」付申奧說,「做做樣子就行。」

    姜衢又笑著喘氣:「你這當的不是班長,是他媽御前太監吧,把阿綠摸的這麼透。」

    「姜姜,陸淮!」郭沁和陸嫣然跑過來,抱著兩瓶水,「快喝快喝。」

    姜衢兩瓶一起接了:「等你們的水,我和陸淮可能已經變成跑道上兩張人皮了。」

    「說什麼呢,怪嚇人的。」付申奧說。

    「我的姜!堅持住啊,別倒下了!」吳詢哭的異常慘烈,「一班需要你!你不能走!」

    姜衢用喝了大半的礦水瓶扔他:「媽的神經病。」

    他們倆後面跟了一堆人,陪跑似的,姜衢嘖了一聲:「你們都在這兒幹嘛呢?該回家的回家,不用管我倆。」

    「我陪你們跑完,你們……還有……幾圈……」付申奧開始跟不上速度了。

    姜衢扭頭問陸淮:「多少圈了?」

    「忘了。」陸淮說。

    姜衢重複:「我們忘了。」

    眾人:「……那你們還跑個錘子!」

    吳詢:「你們就是瞎操心,這速度跑三十圈對老薑來說沒什麼,他體力好了去了。」

    「害,什麼體力好不好的,淨說大實話。」姜衢還抽空開了輛車。

    吳詢拒絕上車並且一腳把車門踹飛:「滾。」

    郭沁也跑不動了,一邊跑一邊喘氣:「你倆到底要跑到什麼時候?」

    姜衢細細喘氣,邊問陸淮:「你想跑到什麼時候啊?」

    陸淮:「隨你。」

    姜衢抹了一把汗:「那跑爽了就走。」

    眾人:「……告辭。」

    才剛到操場的過必鐮:「陸神加油!姜衢加油!陸神姜衢加油!」

    吳詢:「恭喜你,終於舔到了。」

    他得意地挑眉,又拉長了嗓子喊:「陸——淮——姜——衢——加——油——」

    陪跑群眾衝著他倆背影,放聲吶喊:「陸淮姜衢加油!」

    「陸淮姜衢加油啊!!」

    「陸淮姜衢沖沖沖!」

    「陸淮姜衢百年好合!」

    「陸淮姜衢……靠,我們之間出了一個叛徒!」

    郭沁:「是誰?」

    陸嫣然:「就是,誰啊。」

    姜衢笑著往前跑:「你說你沒事陪我幹嘛,是教室里的風扇開的不夠大,還是你的理綜卷不好做。」

    「怕你一個人跑太無聊了。」陸淮說。

    姜衢琢磨了兩下:「確實,沒你陪我說說話,我悶頭跑,是挺無聊的,既然這樣,一會兒請你吃臭豆腐。」

    「我先走了。」陸淮說。

    姜衢拐他的手臂:「別別別,人做事貴在堅持,萬不可前功盡棄。」

    陸淮還是笑,和他慢慢跑過彎道。

    姜衢餘光悄悄瞥他,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他想不出很合適的形容,目光掃過綠茵草的時候,想到了。

    陸淮這樣,就好像芽苗衝破堅硬泥土,開始向陽生長,整個人都充滿了希望。

    一直在笑。

    特帥。

    天全黑的時候,他們躺在綠茵草上,慢慢喘氣,平復呼吸。

    「誒,我跟你說個很嚴重的事情,」姜衢說,「明天早上起來腿會疼。」

    陸淮嗯了一聲,喘氣聲比姜衢小些。

    「所以建議你幫我帶早餐,我在家睡懶覺。」

    陸淮曲著手臂坐起來,低頭看他半晌。

    姜衢躺著,陸淮俯視他,還目不轉睛,姜衢就很不自在,他擼了擼頭髮,又抿了抿嘴唇,躲閃著和他對視:「你幹嘛?」

    陸淮手速飛快,在他腰側掐了一下。

    「啊!」姜衢癢地整個人捲起來,像燙熟了的蝦子。

    「操!陸淮你大爺的!」

    姜衢從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撲倒陸淮身上,手往痒痒肉一頓掐:「大爺的,讓你偷襲我,讓你丫的偷襲我!」

    陸淮扣著他手腕,重新翻到上方,腿從底下制住,笑著問他:「動不動?」

    下一秒,姜衢膝蓋找了個空蕩,往他肚子上一頂,抓著機會又翻上去,小臂抵住他喉嚨,眼睛眯得狹長,有些得意:「學神,打架還是差點火候。」

    陸淮放下手,沖他笑:「你贏了。」

    姜衢揚起下巴,控制自己先不喘氣:「那必須。」

    話還沒說完,他被捏住後頸,接著一股力氣往下壓,他猛地湊到陸淮眼前。

    又是這個距離。

    他又壓著陸淮鼻尖了。

    被他憋在胸口半天的氣一下舒出來,吹到陸淮唇間,姜衢登時紅了臉。

    陸淮笑了笑,眼睛裡滿是光亮:「小朋友,注意力集中點。」

    還不等姜衢思考自己為什麼害羞,空曠的操場上就是一聲吶喊:「誰在那裡幹什麼!」

    邵京琨開著手機電筒:「竟然敢在學校操場上抱來抱去!成何體統!」

    姜衢嚇得直接滾到了地上,可剛跑完步的腿都是軟的,站起來都費力。

    所以邵京琨把手電筒照到他倆臉上的時候,兩人還沒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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