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

    「你醒……」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子一輕，人就被豎著抱了起來，她嚇了一跳，伸手抓緊了他的衣服。

    顧時言托著她的腿彎和她的背，朝客廳方向走了幾步，將她平放在沙發上。

    季星語還沒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壓了下來，她的鼻尖下面全都是屬於他的味道和氣息。

    他將她的手腕扣住翻上去，垂頭細細地吻著她的耳朵尖兒，柔軟的唇瓣一路吻到她的唇角。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時言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他的嗓音沙啞，帶著點鼻音：「怎麼不喊醒我？」

    季星語耳垂和臉頰都紅透了，她覺得自己從上到下都要燒起來似的，整個人又燥又熱，她吸了一口氣：「你剛剛睡得跟豬一樣，鬼能喊得醒……」

    顧時言覺得女朋友實在是膽子大，竟然還敢在這個時候罵他是豬，他在她唇瓣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嗓音帶著磁性的性感：「小學妹，你是不是很想我對你做些什麼？」

    季星語仰著頭，天鵝頸延伸出優美的弧度，她的唇覆上他的耳廓，舌尖溫柔地動作，摻了糖漿的嗓音含混不清：「所以……你不想嗎？」

    顧時言身體驟然緊繃，他垂眼看她，漆黑的眼睫在他眼窩處落下一小片陰影，匿在陰影里的眼眸中情潮翻滾著。

    ……

    季星語平復了呼吸，她茫然地看著天花板，身上的肌膚白里透著紅，很多地方還透著奇異的紅，腿根那一大塊肌膚又酸又軟。

    顧時言正拿著擰乾了的熱毛巾想給她擦身子，他喉結滾了滾，去拽小姑娘的手，低聲問道：「手上有嗎？」

    季星語打掉他的手，拿走了毛巾，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別碰我，有沒有你自己不知道啊……」

    顧時言勾著唇，又把毛巾搶了回來，他輕輕笑了一聲：「小學妹，我覺得你好像不太滿足啊。」

    季星語定定地看著他，她實在是想不通。

    兩個人剛剛該做的什麼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就差臨門那一入了，結果這人一點探索精神都沒有，嘗試了一下就放棄了，緊接著她的手和腿就淪為了他的工具。

    ……就因為她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疼？

    少女紅著眼睛，眼裡凝著一層霧氣，她的眼尾微勾，雪白的肌膚上落滿了紅梅，飽滿的紅唇還沾著點水光。

    顧時言認真地給她擦著，他的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了一遍，眸色再次沉了下去。

    他盯著她，啞聲說道：「寶貝兒，你別總是這麼看著我，你知道我對你沒有抵抗力。」

    季星語聽他又給自己換了稱呼，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想到剛剛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畫面，通常他換稱呼了，跟著的下一句話都是再來一次。

    她當機立斷，迅速從身下將毯子抽出來，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顧時言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他本來跪坐在地毯上，此刻直起身，湊過去，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尾音繾綣而溫柔：「我們來日方長，今天欠我的以後再慢慢補償。」

    季星語：「……」

    -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季星語將蛋糕拿到茶几上，她解開絲帶，打開蛋糕盒子，往糕體上插著蠟燭。

    顧時言懶洋洋地坐在長絨地毯上，背靠在沙發上，看著她忙忙碌碌，「什麼時候準備的蛋糕？」

    季星語一邊低頭點著蠟燭，一邊說道：「顧時言，你看看，我對你多好。我生日那天你就送了一個你自己給我，你生日我還多給你送了個蛋糕。」

    顧時言沒來由地就想到了一個表情包：女朋友實在是太可愛了，想要一直日。

    他眼睫顫了一下，唇角不受控制地揚了起來。

    點滿了二十根蠟燭，季星語本來就有點酸的胳膊現在更酸了，她坐下來，白嫩嫩的腳丫子輕輕地踢了一下他的大腿，「自己關燈去。」

    顧時言聽話地起身，去把燈關了，回來後他緊緊地挨著她身邊坐下來。

    季星語看著手機秒鐘的指針轉到了十二點，她側眸看向他，「男朋友，生日快樂。現在你可以許願吹蠟燭了。」

    燭火的微光映在少女瓷白的臉上，她神色溫柔，眼底薄光流轉。

    顧時言閉上眼睛，隔了幾秒，睜開來：「我許好了，你來吹蠟燭。」

    燭火滅掉之後，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顧時言將小姑娘抱到腿上，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他的手臂從側面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肢。

    夜色如水，銀河滿天，晚風剪碎了月光斜斜投進屋內，一室清輝。

    季星語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忽然輕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顧時言？」

    他的下巴蹭了蹭她的發旋兒，應了一聲：「嗯。」

    季星語問道：「你剛剛許了什麼願？」

    「真的想知道？」

    「嗯。」

    顧時言胸腔微微震動，嗓音低沉：「希望下輩子也能早點遇見你。」

    季星語笑了笑：「這輩子還沒過完呢，想什麼下輩子。」

    顧時言垂眼，耐心地給她解釋：「這不一樣，你這輩子已經是我的了，想跑也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