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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04:19 作者: 東曦將予
    她說,鄭國泰要和她斷絕來往,說會給一筆錢她作為分手費。

    秦學民知道,鄭國泰馬上要競聘縣長了,在這期間不能出任何的差池,而林妙梅顯然會成為他往上爬的絆腳石。

    因為林妙梅已經心生貪念了,她想要正式和鄭國泰結婚,鄭國泰曾經為了哄她承諾過以後會考慮和孔瑩離婚和她結婚,結果現在要升官發財就一腳踢開她,她覺得自己的付出太不值得了,於是威脅鄭國泰,只要他不依她,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抖摟出去,曝光兩人的關係,誰也別想好過,徹底斷送掉鄭國泰的升官之路。

    兩人為此事大吵一架,林妙梅生氣上了秦學民的車,才說要回家的。

    不過,秦學民前腳剛到望春苑,鄭國泰後腳就到了,這是他第一次明目張胆地來到望春苑的別墅,因為林妙梅的情緒問題如果不處理好後果很嚴重。

    鄭國泰讓秦學民先別走,他進去和林妙梅聊一聊,等會兒讓秦學民送他回去。

    秦學民等了大概一小時,鄭國泰出來了,面色蒼白。

    他問鄭國泰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鄭國泰說沒什麼問題已經安撫好了,他送鄭國泰回家後自己也回了家,然後就是一周後被逮捕。

    秦學民當時就想到真兇是誰,只是沒有說,他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既然鄭國泰有心栽贓給他,一定抓住了他的把柄。

    果然,在被逮捕三天後,有人私密安排了鄭國泰和他的會面。

    秦學民很激動,拍著會議台說:「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

    鄭國泰說:「學民,你先別激動。你出事這段時間,家裡一團亂了。正陽年紀還小,儀芳一個人打理廠子也不容易。」

    秦學民瞪他:「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說只要你不把我供出來,我不會對你家人做什麼,正陽可以繼續讀書長大,儀芳那邊,我也會多看著點的。」

    「你個混蛋!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還好意思威脅我!」

    「學民,我是一個要做縣長的人,要造福全縣人民的,只能你犧牲一點了,你不用認罪,因為直接證據我都處理好了,你不會判死刑,出來後你還是一條好漢,我會幫你打點好一切。」

    「鄭國泰,你這樣的人做縣長,是全縣人民的恥辱!你為一己之私害死林妙梅,你還為自己的前程把罪名誣陷給我……」

    「那又怎麼樣呢?只要你不說,沒有人會知道,如果你說出來,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想像一下,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人,身邊的人全都一個一個離你而去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孤單?」

    秦學民氣瘋了,掄起拳頭想揍他,拳頭在離他一公分的地方剎住。他現在是「殺人犯」,他做什麼都是錯的。況且,他又怎麼會不清楚,鄭國泰這隻羊的皮下藏著的那顆狼心,他從來就不是心軟的人。

    「我為什麼不敢說,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不敢說?」

    「你仔細想想,你有證據嗎?現有的證據指向的是你。我會這麼輕易讓你找到證據嗎?而且你忘了我是從哪個系統出來的麼?這裡都是我布下的網,隨便動一顆棋子就能將你的軍。」鄭國泰笑得像一隻老狐狸。

    秦學民手顫抖,胸口欺負頗大,「你、你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我要告發你!除了殺人之外,你還受賄貪污!」

    「嗯,我是受賄了,那是誰行賄呢?」

    秦學民和鄭國泰之間有過不少見不得光的金錢來往,秦學民想投資房地產,除了幫鄭國泰打理情人約會的事外,還給了不少好處。

    秦學民低著頭,看不到他的表情,鄭國泰不放過這個繼續摧殘他心理的機會,說道:「所有和林妙梅在明面上有關聯的東西都是你在打理,你說出來也查不到我頭上,我會咬死說你誣陷我。最後的結果,我頂多就是個受賄罪,而你是行賄罪加殺人罪,我蹲個幾年出來了,你很大機率判死刑。你確定要鬧大來和我斗嗎?吃力不討好的可是你哦。」

    鄭國泰繼續催眠,「想想你的妻兒,行賄罪可能處罰金可能沒收家裡財產,殺人醉還會帶走身兼丈夫和父親兩個責任的你。下場是人財兩空。」

    秦學民沉默了三分鐘,鄭國泰靜靜等待。

    「是不是只要我忍受了一切,正陽、儀芳就不會受到任何威脅?」

    鄭國泰點頭,「那是當然,我會盡一切努力去保護他們。」

    聽到他說保護,秦學民真相吐他一臉,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他咬牙切齒說道:「好,我答應你。」

    鄭國泰滿意地笑了。

    自此之後的每個夜晚,秦學民總在催眠自己,如果他的犧牲,能換來妻兒的一世平安,大概就是值得的。

    ……

    「鄭國泰,你在撒謊。」張敬科緊緊盯著鄭國泰,就像禿鷹在看自己的獵物一樣,尖銳而生猛。

    「秦學民已經將一切都說出來了,包括你和林妙梅的關係,你對他說過的威脅之辭。林妙梅是你的情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朋友。秦學民作為中間人一直在打點你和林妙梅私會的事,富海灣大酒店頂樓的長租房就是你們的會面地點。你和林妙梅之所以發生口角是因為你們的分手沒談妥,林妙梅不願離開,還威脅說要曝光你和她偷情的事,而那一年,你正在競聘縣長,容不得任何污點和鬆懈。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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