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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2:03:08 作者: 第一隻喵
糜蕪吃吃地笑著,另一隻手也湊上來輕輕劃著名,乜斜了鳳眸問他:「你方才說,你說錯了什麼?」
滿眼裡都是她,滿心裡都是她,崔恕再也忍耐不住,雙手抱住她忽地一翻身,雙手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我不會放你走,即便你反悔了,我也決不放你走!」
忍耐許久的熱情突然迸發,熱吻如雨點一般落下,臉頰,紅唇,無一處不被他的薄唇撫過,糜蕪顫慄著,微,喘著,如同被狂風挾裹的弱柳,隨著他似乎永不停歇的熱情,一點點攀升,又一點點沉淪。
衣帶鬆了,領口開了,堅實壓迫著柔軟,灼熱的肌膚蹭著她光潔的肌膚,糜蕪縱然再大膽,此時也只能緊緊地閉上眼睛不敢看他,眼前卻突然閃過教引嬤嬤給她看的那些圖畫,不由得低呼一聲,扯過龍鳳喜被蒙住了臉。
可被子很快被崔恕拿開,他撐在她身前,低聲道:「別躲,我想看著你。」
透過睫毛的縫隙,糜蕪看見他凸起的喉結底下,一滴汗水正慢慢滑下,他越來越低,越來越近,近到毫無阻礙,近到幾乎與她變成了一個人。
喉間逸出一聲痛呼,指甲掐進他腰間,耳邊聽見他低低地嗯了一聲,跟著一切都停住了。
這好像,跟教引嬤嬤說的不一樣。糜蕪猶疑著睜開眼睛,眼前是崔恕懊惱的臉,她懵懂著,隱約卻又明白了一點,忍不住笑了起來。
崔恕瞬間黑了臉。
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已經抬起身,在他喉結上輕輕一吻,媚眼如絲地瞧著他,道:「不然還是早些睡吧。」
她臉上唇上,甚至連脖頸上都是淡淡的緋色,眸子裡帶著水,半是情動的余痕,半是對他的取笑,崔恕按下她,帶著羞惱沉聲道:「不睡!」
糜蕪只來得及驚呼一聲,瞬間又被他扯進汪洋大海之中,顛倒著,動盪著,風越來越大,浪越來越高,眼見已經到了頂峰,誰想下一波風浪來時,原來還有更高的頂點……
待醒來時,窗紙上早已經白亮亮的,渾身無一處不是酸軟,崔恕的胳膊攬在她腰間,壓得她動彈不得,糜蕪半閉著眼睛,摸索著去扳他的胳膊,耳邊隨即傳來他喑啞的聲音:「醒了?」
「沒醒。」糜蕪忙閉上眼睛,掙扎著想要離開,「不許鬧我!」
崔恕低低地笑著,緊緊箍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薄唇跟著便湊過來,咬著她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說道:「新婚之時不用上朝,宮裡又沒有長輩,也不用跟誰晨昏定省,你愛睡到幾時就睡到幾時,沒人鬧你。」
他的手越來越不安分,糜蕪忍無可忍,道:「崔恕!」
「嗯?」崔恕手上使力,把她合身扳過來面向自己,不由分說吻了下去。
「明明就是你在鬧我!」糜蕪急急用手擋住,嗔道,「昨晚鬧了大半夜,我還沒睡夠一個時辰,你又鬧!」
崔恕趁勢便去吻她的手心,笑著說道:「帝後行周公之禮,為皇家開枝散葉,此乃國家大事,怎麼能說是鬧?」
他的吻順著手心移上去,在她開口之前,便封住了她的唇。
喜燭依舊燃燒著,日色被擋在窗外,簾鉤輕輕晃動,帳中的春色,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
第136章
日上三竿時, 福寧宮中近身服侍的人捧著巾櫛等物守在寢殿之外, 一個個屏息凝神,靜等帝後召喚 。
崔恕一向自律, 無論睡得多晚, 五更過後必定起床,從不曾有過需要下人請醒的情形, 只是今日眼看已經是辰時了, 寢殿裡雖然隱約能聽見動靜,但始終不曾出聲叫人進門,賈銘帶著笑瞥了眼湯升, 無聲地詢問, 湯升也帶著笑,微微搖了搖頭。
賈銘便知道他與自己的心思一般無二, 是不準備去吵擾了, 於是使了個眼色,帶著手底下的人都退到階下候著,又吩咐將早膳再熱一熱, 又過一會兒,才聽崔恕在裡面不高不低地說道:「進來吧。」
眾人忙魚貫而入,走進寢間時, 卻見崔恕隨便披著外袍, 還未整理好衣服,正俯低了身子給糜蕪扣上領口處的寶石扣子,口中吩咐道:「備水, 沐浴。」
賈銘忙忙地答應一聲,不覺滿臉都堆起笑容來。他也算是從崔恕小時候就近身伺候的老人,崔恕從來冷淡自持,不要說對女人熱絡了,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這還是他頭一回看見崔恕對人如此溫存小意,看來這個皇后,還真是像傳聞中一樣,很得崔恕的喜歡。
照這樣下去的話,沒準兒很快就能抱上小皇子了。
賈銘向身後的宮女使個眼色,自己喜滋滋地退下去準備,宮女連忙捧著沐盆上前,跪下高高舉著,糜蕪著急沐浴,只伸手隨便洗了一把,崔恕早從宮女手中接過巾帕,親手給她擦著,溫聲道:「空腹不宜沐浴,先用過早膳再說吧。」
初夏天氣本來就有些熱,昨夜又幾番糾纏,糜蕪此時只覺得滿身汗意中夾雜著粘膩,一刻也待不住,笑道:「陛下先用吧,我想先去沐浴。」
身邊有人,崔恕也不好多說,只低頭在她耳邊極輕地說道:「我與你一道。」
臉上一熱,糜蕪橫他一眼,道:「休想!」
她拿起擱在枕邊的髮簪,抬手將一頭烏雲似的長髮松松盤起簪住,快步向外走去,道:「我先過去了。」
崔恕的外袍還沒有穿好,此時不好追出去,只得說道:「等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