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遺忘的吻
2023-10-02 02:00:07 作者: 糖果淼淼
52:遺忘的吻
作者:
「哎呀!」一聲,白櫻吃痛地捂著頭。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倒霉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發生。
「冒失!」
頭頂盪起一抹好聽卻是涼薄的輕嘲。
白櫻霍然抬眸,卷翹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整個人風中凌亂。
剛才所撞,哪裡是一堵牆,眼前長身玉立的男子,分明是她的頭號種子敵人,天璣公子。
那好聽的低音炮,委實讓人難以忘懷。
方才在清幽樓見過面,這一轉眼,又在此處相遇。
此時,他沒有以面巾遮臉,清冷的月光描繪著他的輪廓,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沉如夜,世間萬物在他眼中似乎透明一般,高挺的鼻子,薄唇彎起,惹人無數遐想,如此巧奪天工的五官,簡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一身精緻的紫袍籠在他的身上,風華絕代,盡顯尊貴之氣。
見過長得好看的男人,比如慕容琉毓,可眼前的這張臉,她居然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不管用什麼,對於他來說似乎都是一種褻瀆。
她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張臉足夠讓全天下的女人為之癲狂。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之前還想過,面巾之下的那張臉是如何,但是親眼所見,仍是超乎了她的想像。
不過,雖然他長得俊俏,但是不影響她想要打敗他的那顆熱切的心,而且,那種欲望甚至更加強烈了。
長得俊,武功又好,世上居然有這樣完美的人,簡直令人髮指!
暗自壓抑下眼底的那抹驚艷,白櫻斜眼冷瞪,「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天璣公子乃是江湖人士,沒有官爵,不是皇親國戚,按理說是不能進入宮廷的。
他的出現,讓白櫻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連月昭驀地反問,「本尊如何不能在此?」
白櫻一噎,暗自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細細一想,她被引路至此,莫不是他在暗中搞鬼?
不然,皇宮這麼大,他們怎麼可能會遇到。
一切看似的巧合都是精心的布局。
她堅信這一點。
連月昭也很是鬱悶,原本他是循著劫荒的氣息而來,不曾想,他又遇見了她。
每次見面,都不會有好事發生,對於她,他儘量的避而遠之,他無法對她動手,畢竟,阿狸喜歡她。
「莫不是天璣公子對本座動了什麼歪心思?故而尋覓而來?」
連月昭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銳利的眸子輕蔑地眯了起來。
「區區凡人,異想天開!」
白櫻狠狠地咬了咬牙才忍住沒有爆發出洪荒之力。
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此處在皇宮,她沒有時間跟精力在這消耗。
不可一世的天璣公子,早晚收拾了你,讓你俯首稱臣。
暗自在心底發完誓,白櫻轉身,正欲離開。
可下一瞬,感覺身子一輕,眼前的男子已經以光的速度攬住自己的腰身將她帶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假山之內。
這段距離,天璣公子所花的時間絕對沒有超過一秒。
白櫻心中顫了一記。
假山內比較昏暗,倆人站定後,她便聽到有一陣腳步聲傳來,從這步子聽來,應當是位女子。
白櫻眼神冷剮著伸手將自己嘴巴捂住的天璣公子,這男人應該是提早聽到了腳步聲才與自己隱在此處。
他這般躲藏,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來宮中,難道要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其實,連月昭的確先她聽到了腳步聲,但是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與她躲在此處,或許只是不想被人看到倆人在一起的畫面而已。
白櫻眼睛眨個不停,以宣誓她的不滿,這天璣公子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明明知道自己是個女人,居然對她這般粗魯。
不過,因為這樣,倆人挨得很近。
如此接近,他帶著熱氣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
要命,又是那種致命的熟悉感。
他們之間難道以前是認識的?她為什麼對他有種莫名的這種感覺。
連月昭見她小臉通紅,在她耳邊小聲道:「我放開你,不許出聲,明白嗎?」
白櫻連忙點頭,一副乖順聽話的模樣。
可連月昭的手剛才移開,白櫻一把按住了他。
連月昭俊臉一變,早知道這白櫻詭計多端,定不會老實安分。
白櫻豈是那種任由宰割之人,居然敢限制她的自由,那麼,就讓這外頭的女人看看,他們倆個大老爺們,在這假山之內作甚。
這是她當時的想法,可當她張嘴欲呼之時,眼前的男人倏然低頭,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白櫻傻傻地瞪大了眼,柔滑的觸感,讓她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幾乎忘記了要將這個膽敢侵犯他的男人給推開。
連月昭覺得他夢魘了,當時只是想著制止她發出聲音,他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用了這樣的方式。
半晌之後,白櫻猛地一醒,伸手推開他,可眼前的連月昭如泰山一般巋然不動,倒是她自己被彈開了好幾步。
這假山之內光線不足,她腳底一滑,勉強抓住了一旁的石壁,手上還是被擦破了些皮。
真是嗶了狗了!
她正要向這罪魁禍首發難,結果眼前一黑,便是失去了知覺。
連月昭知道她嗜睡症發作,又鬼使神差地接住了她落下去的身子。
這一抱才知原來不僅她的唇很涼,這身上亦然。
現在已經入了秋,她全身濕透,若是生病,定會傳染給阿狸。
想到這,他秀袍一揮,原本濕漉漉的衣衫便是瞬間幹了。
做好這些,連月昭將她放在一邊,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感覺到腳步聲逼近,他腳步一閃,消失在夜幕之下。
白櫻秀眸惺忪地張開了眼,望了望四周,一片昏暗。
她明明撞到了她的敵人,天璣公子,之後呢?她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這種時候,她的嗜睡症居然發作了。
這男人委實可惡,明明知道她是女子,在他面前暈倒了,他居然可以走的如此心安理得。
奇怪的是,她到底在這待了多久?原本濕漉漉的衣衫全都幹了!
還有,鼻間有股濃郁的花香味,總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