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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50:48 作者: 柳辭韞
證據確鑿,裴琰立即成為了殺害使臣烏格那的嫌犯。
同時,在裴琰確認嫌疑的當天,被關押在邱戎府上的女間諜『齊聽語』也被救出了將軍府,不知所蹤。
裴敘在上書房接到奏報文書時,當即摔碎了桌案上的茶盞。
「朕的好兒子!」
盛怒之下,裴敘將裴琰禁足關在了他的寢宮之中。
澤安城內也開始全程搜捕『齊聽語』。
這個新年才將將過去了十幾天,天子腳下便因為這一樁使臣被殺的案子鬧得人心惶惶。
城西,二皇子名下府邸。
『齊聽語』走進室內,摘下冪籬。
堂中,二皇子已經等待在那兒了。
女子走上前去,笑道:「二皇子,合作愉快啊。」
裴瑀遞給她一盞茶,「這相貌,確實和聽語一模一樣,怪不得皇兄不聽勸地也要再見你一次。只不過嘛……」
女子坐在裴瑀對面,腰肢柔軟地倚著矮几,「只不過什麼?」
裴瑀倏忽間冷了臉,說道:「這氣質風度比之聽語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簡直透著股低廉的味道。」
這已經是她來到大頊之後聽到的第三個人如此評價了。
女子滿不在乎地笑著,「是呀,小女子我原本,就是作為替代品的存在。」
她舉起茶盞,閉眸仰頭飲盡。多餘的茶水順著唇邊滑落,經過頸上的一顆小小的紅痣。
裴瑀不經意瞥了一眼,卻似定住了一般看著女子頸間紅痣,連手中的茶盞被自己捏碎了都毫無察覺。
女子轉過頭看向裴瑀,目光掃過他受傷的右手,「哎呀,二皇子,你的手受傷了。」
說著,她從懷裡拿出了手帕,問道:「不介意我這個低廉的人用低廉的手帕給你擦試一下傷口吧?」
見裴瑀不不說話,女子便直接握住對方的手腕,用手帕去擦拭他手上流出的鮮血。
一邊擦著,她一邊說道:「作為合作對象,小女子如此,是不是很貼心呢?」
裴琰猛地反手,攥緊手掌,握住了對方的手。
他的雙目似欲噴火,而後嗤笑道:「好一個北夷。」
女子抬起頭來,露出不解的目光。
裴琰隔著矮几拉起了她,接著一個用力抱住女子,惹得對方一聲驚呼。
他抱著女子向室內而去,「貼心的合作對象,是否有意與我來一場親密的交易。」
『齊聽語』溫順地笑著倚在對方的胸膛上,「既然二皇子有所要求,我如何不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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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被關押的第五天,調查他的官員並未從他的住所中尋找到任何勾結北夷的證據。
於是他們開始全程搜索大皇子名下的產業,同時,與大皇子交好的官員們,也都被一一地進行了盤查。
而當初那名膳房中負責進購食材的官員,也未曾尋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但是在知悉大皇子被關禁閉的第二日,這名官員也突然逃跑了。
這種心虛的做法,讓所有人都更加確信,大皇子就是那個串通敵國、背叛大頊的罪人。
於是乎,裴敘每日的奏報中,都能收到大多數彈劾裴琰的文書,內中所寫,無一例外都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陛下早日定案判罪。
原本裴敘準備這次議和儀式結束後,就冊封儲君的計劃,也因此擱淺。
時間轉眼到了二月初,這天裴敘正在上書房批閱奏報。
忽然有宦官前來稟報,他聽了之後立即去了裴琰的寢宮。
進入寢宮,他便看到裴琰跪在地上,一旁站著一位年將古稀卻依舊精神矍鑠的老者。
裴敘走上前去,顫聲叫道:「父皇……」
老人轉過身來,看向裴敘,「敘兒,孤當年是這麼教導你的嗎?」
大頊朝的九五之尊、天之驕子,到底是敵不過父親的威嚴,走到裴琰身邊,父子倆一同跪在地上。
「兒臣知錯。」
裴易看著眼前的兒孫,「孤當年在絳貢戍邊,為大頊掙得三十年太平。如今的西北軍鏖戰十幾年,終於等來的議和,被一個感情沖昏了頭的小子破壞了。這就是你的好兒子?這就是大頊將來的君主?你們是覺得孤沒有幾年能活了,即使當了亡國之君孤也看不到嗎?」
「父皇息怒,您身子要緊,莫要和小輩置氣。」
裴易負手轉身,「起來吧,一個皇帝一個皇子,跪著像什麼話。」
「是。」
「有進展嗎?」
「基本上沒有。」
「孤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攪得我大頊不得安寧。」
裴敘喜道:「父皇要長住嗎?那我叫人去收拾一下寢宮!」
「不必,孤還是住在定遠路的宅子。」
「此時仍住在宮外,恐不安全。」
「無妨,叫西北軍如今的總帥,那個邱家小子給孤安排些人即可。」
「是,父皇。」
裴易臨走前,瞥了一眼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裴琰,「若你依舊如此扶不上牆,那麼孤寧可將大頊的江山交到外人的手上,也好過在你手中揮霍殆盡。」
裴琰打了個寒顫,而後十分順從地回答:「是,皇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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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皇子涉嫌,邱戎作為眾人所知的大皇子的親信,為了避嫌,不再參與進使臣案件的調查中。所以,他已經賦閒在家有幾天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