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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等到她慢慢走到兩人面前：

    「臣新哥，還有嫂子……」

    藺臣新眉峰蹙起，將手中的煙掐滅，「闕渺，我怎麼不知道今天我老婆的生日宴有請你？」

    闕渺斂了斂尷尬僵硬的神色，「對不起，是我冒昧了，我明天就不在林城了……我知道顧遠徹和奚盼在這裡，我想找他們說點事，可以嗎？」

    男人笑了，「你以為你想見就能見？你誰啊？」

    闕渺垂頭，捏著香包顫抖的指尖泛了白，「對不起，就五分鐘的時間可以嗎？」

    「有這個必要？他們倆現在結婚了，奚盼還懷孕了，你現在見他們是為了給人添堵？」

    懷孕——

    闕渺怔了瞬。

    尚未央溫和開口：「闕小姐，你和他們之間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見面雙方都不痛快對嗎？而且奚盼姐還在養胎，我們不希望她的情緒受到衝擊，還請您離開吧。」

    她也從藺臣新那聽說了闕渺之前的所作所為。

    「我真的沒打算再說什麼刺激奚盼的話……」闕渺哽咽，「拜託了幫我轉告一下，好嗎？」

    「闕渺你特麼能不能別來噁心……」

    藺臣新說話到一半，就聽到身後傳來的女聲：「藺臣新，我來說吧，沒事。」

    幾人回頭，就看到奚盼被顧遠徹攬著，朝他們步步走來。

    闕渺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眼眶漸紅。

    兩人走到面前，顧遠徹冰冷的視線直直盯著闕渺，對她的敵意和對奚盼的保護意味明顯。

    沉默間，闕渺慌張道：「奚、奚盼，遠徹哥，我就是有些事想和你們說，或者奚盼，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顧遠徹薄唇輕啟：「有什麼好談的？」

    闕渺臉上滑下一道淚珠，「對不起，我知道我的出現一定讓你們很厭煩，但是真的……我就只想說一些話。」

    奚盼看著她，半晌淡聲開了口：「我和你談。」

    顧遠徹皺眉，「不許……」

    奚盼朝他笑笑，「沒事，我和闕渺確實也要把一些事講清楚。」

    -

    晚風淡淡吹拂，昏黃的藤球燈下，奚盼和闕渺面對面站著，顧遠徹等人在十米開外。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

    闕渺聞言，抬頭看向她，淚光晶瑩：「先說聲恭喜吧，你和遠徹哥結婚了，現在還懷孕了。」

    她捂嘴咳了幾聲，面色比以往更白。

    過了半晌，她再度出聲：「我一直欠你們一句道歉，對不起，當初我用小手段去破壞你們的感情，我以為我可以成功的，但是我低估了他對你的喜歡，也高估了我的魅力。」

    「我現在明白感情是不能強求的事，哪怕讓你們分開了六年，這六年我也未曾能靠近他，現在我只覺得我曾經所做的很蠢，對不起……」

    奚盼聲音平淡：

    「你說的這些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了。如果只是想要得到我的原諒、減輕一些你的內疚感，這倒不必了。從高中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討厭我，難不成你妄想我是聖母嗎？」

    闕：「我知道……我也不奢求。其實我很羨慕你，奚盼，你擁有我想要的一切，他的溫柔寵愛還有陪伴，這些都是我做夢都得不到的，以至於我的羨慕生出了恨。」

    闕渺的目光落在遠處清雋高挑的男人身上，熱淚突然盈眶：

    「我前一周去醫院檢查，發現我得了乳腺癌。」

    奚盼突然怔住。

    「我明天就去國外治療了，也不知道生命還有多久，大概這就是做了太多壞事的報應吧。

    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的視野中了，希望你和顧遠徹……一輩子幸福快樂。」

    闕渺抿緊唇，鞠了個躬，而後轉身離開。

    她走了幾步，頓住步伐，抬手抹了把眼淚，轉頭看向奚盼，「奚盼，麻煩你……不要把我生病的事告訴顧遠徹。」

    就讓她悄然無聲離開，不留下一點讓人思緒的情緒。

    奚盼看著闕渺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肩上披上一個外套，「她找你說什麼了？」

    奚盼從怔然的情緒中回過神，轉頭看向顧遠徹，回握住他手，笑笑，「她和我道了個歉，就走了。走吧老公，我們回去吧……」

    -

    晚上從生日宴回到家，兩人洗完了澡，顧遠徹在樓下熱了杯牛奶端上來，就看到臥室里，奚盼捧著手機，看到眼冒金光，在床上打滾。

    「你在幹嘛呢？」

    聽到男人的聲音，奚盼憋不住笑，紅著臉飛快把手機別到耳機後，「沒、沒有。」

    男人走到床邊，把牛奶遞了過去，挑眉看她。

    奚盼喝完了牛奶，顧遠徹把玻璃杯放到床頭，而後坐到她身邊，「什麼事情瞞著我？」

    「你真想要知道嗎？」

    「嗯。」

    「那你保證，你知道後不能生我的氣。」

    顧遠徹越來越狐疑了，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好，保證。」

    奚盼慢慢把手機拿了出來，解鎖開屏幕，顧遠徹就看到她手機視頻里播放著帥哥視頻，「我在看帥氣小哥哥合集……天哪我真的受不了了，帥炸了……」

    「特別帥？」

    奚盼激動地點點頭，拿出手機給他回放一段，「就這個戴眼鏡的小哥哥，他皮膚好白啊，完美詮釋四個字——斯、文、敗、類！和你高中的時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