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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47:35 作者: 大臉貓愛吃魚
    饒是江沐塵素來鎮定,此時都大吃一驚,好在還有理智,及時壓低聲音:「皇……長子?」

    陸翰林肅然點頭:「比德妃所出的太子要早出生兩個月,此時得有十四歲了。」說完後自袖口將密旨拿了出來遞過去,「看看吧。」

    江沐塵接過來一看,字跡是皇上的,很簡單的一行字,交代他協助陸翰林暗中尋找皇長子下落,若尋到並秘密帶回京城,重重有賞。

    關佑恆的臉突然閃現在腦海中,當時見到他的臉便覺得他長得太像皇上,雖疑惑,但總有一絲僥倖覺得可能是人有相似,更甚者可能是某位王爺的私生子,誰想……

    江沐塵猛地搖了搖頭,壓下狂烈的心跳問:「年長兩個月,莫非先皇后當年……」

    「皇家秘辛為師也不清楚,不過陛下很肯定地說長子在就在青山縣。」

    師徒二人定定看著對方,均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沉重。

    陸翰林被派來尋流落在外的皇長子,陛下還點名讓江沐塵協助,他們師徒二人身負這般重大的任務,找到了定是大功一件,相對也等於是被綁在了皇長子這一條船上,德妃一黨豈會善罷甘休?

    江家及陸翰林家均是保皇派,與德妃一黨相處並不算友好,這從江沐塵與黃興之間的相處便能看出來,但那也不影響他們不捲入這些糾紛,從陛下讓他們找人開始,就已經幫他們站了隊!

    「咱們得認真找,陛下對此事可是萬分看重呢。」陸翰林語重心長地道。

    怎麼會不重視?江沐塵的父親身為國公,又是內閣首輔,說是權傾朝野都不為過,而陸翰林雖官職不高,但勝在有出息的學生遍布天下,在學子間很具威信,將這兩家指給了皇長子,說明皇帝對皇長子作太子甚至以後繼位勢在必行!

    「別板著臉了,想開點,若是這事辦成了,以後陛下要嘉賞時,你可以提出要他給你賜婚,這樣一來豈不是更能為關家那丫頭增光添彩?

    江沐塵聞言眼中有一抹亮光閃過,握緊拳頭道:「此事事關重大,請容學生好生想一想。」

    兩人懷著複雜的情緒離開了茶樓。

    要做的事並非只這一件,江沐塵回去並沒有糾結皇長子一事過久,因為他還有同樣重要的事要做——為受苦百姓主持公道。

    次日一早,錢老爺與田家的官司正式開堂。

    青山縣百姓們又有熱鬧可看了。

    第70章 賊喊捉賊

    這次的官司原告是田元, 被告是錢老爺, 關欣怡是田元的狀師, 而錢老爺好容易請到的狀師開堂前放棄上堂,是以他沒有狀師為其辯訴。

    看著堂內的三個人, 圍觀的百姓們都心中頗為唏噓, 以往有狀師的都是富人, 窮苦人只能自己扛著,這種場景大家早習以為常, 曾幾何時情形大變樣了?

    是江沐塵上任後, 是關欣怡開始作狀師起, 窮苦人、受壓迫的人也開始有狀師了, 反到是富人不那麼容易請到狀師為他們肆意欺壓對方了,比如周麻子,比如錢老爺。

    「被告錢貴,原告稱你意圖強搶民女,你有什麼可說的?」江沐塵冷聲質問。

    就如所有被審問的人都會反駁一樣, 錢老爺聞言大呼:「草民沒有!田家交不夠糧食,草民出主意讓他家長女來錢家作丫環慢慢償還, 結果他們不但體會不了草民的苦心, 惡言相向不說,還父女兩人聯手傷人啊!草民的頭和臉都受傷了,醫藥錢他們一個銅板都沒出,也拒不道歉,最後還惡人先告狀將草民告上公堂!從頭到尾受罪吃虧的都是草民啊, 素聞大人有青天之名,不忍百姓吃苦受屈,草民雖比田家富有,但不能因著草民富就被釘上十惡不赦的罪名,大人您可要為草民作主啊!」

    錢老爺唱念俱佳,一番話說得可謂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加上他說著說著拿袖子擦眼角的動作,「不小心」將裹頭的紗布解開了,紗布一角耷拉下來,刺目的紅暴露在眾人眼前,提醒著大家這是被田元所傷,本來他年紀比田元大多了,此時這番表現及模樣,比跪得比直身上無傷的田元看著要悽慘數倍。

    田元差點沒被他的話給噁心死,轉頭看去,正好看到錢老爺垂下來染紅了的紗巾,臉色立變:「我當時確有打到你的頭,但並未使太多力,你根本沒有流血,只是腫了個包而已!」

    「你說沒流就沒流了?那麼大塊磚頭砸過來,你當我的頭是鐵桶呢?血肉之軀對抗堅硬磚頭,你說不流血那讓我拿磚頭砸你試試!」錢老爺唾了他一口,中氣十足地還嘴,末了還恨恨地瞪了田元一眼。

    當了多年的地主,富得流油,錢老爺自然不蠢也不是吃虧的人,說起話來還頗有邏輯。

    反觀田元一個窮苦書生,平時鮮少與外人多作交流,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及不上總在市井裡混的錢老爺,被說得面紅耳赤,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說不出來不要緊,他有狀師呢,打嘴架這檔子事有人替他做也是一樣!

    關欣怡認真看了眼錢老爺染血的布巾,看了好一會,看得錢老爺都發毛了,提防地往旁邊一傾身瞪過去:「你看什麼?」

    「我只是好奇,你這頭被打起碼有四五天了吧?怎麼布上還有這麼多血?」關欣怡虛心請教。

    錢老爺下意識捂住頭,迅速將紗布又原樣系回去,沒好氣道:「他打的重血流的多有什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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