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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47:12 作者: 山鬼E
穀雨乾脆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將頭埋進了他的胸膛間,楚楚可憐的道:「我明白,我都明白的,只是還是有些怕,左右我們已然成親了,也不差這幾日,便讓我好好做足了心理準備吧,就當是憐惜我,你再等等我吧。」
容信的心裡五味摻雜,與穀雨的這一段的關係里,他一直處於追逐的一方,時至今日即便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可他依舊無法令自己安心。
他知道許嫁一事上令她點頭的理由有很多,但是他不知道那裡面有沒有一點點是因為心裡也有他。
他十分矛盾的既想知道她的想法,卻又不想聽到答案。
這也是他想要一個孩子的原因,似乎有了一個孩子,她才不再是飄渺不定的無法握在指尖的幻影。
何況摒除孩子的因素,他自己……也是渴望她到渾身發疼,夢中已然百次千次的將她擁進懷裡,早已無法再忍耐。
可是嬌妻如此軟語相求,靠在他懷中的單薄身子微微瑟縮著,他又如何能強迫於她。
他希望他們在一起的第一晚,是許多年之後回憶起來也依然幸福甜蜜的,而不是給她留下一個恐慌懼怕的陰影。
穀雨覺得自己等了許久,心下也明白自己這要求有些不妥,新婚夫妻,做妻子的因著過於膽怯不肯履行妻子的責任,若是容信不肯也是正常。
也許……就一次,應該也不會這麼巧就中獎吧。
穀雨想著,若是容信不肯,她便答應了這一次,隨後便以好好養上幾天為由,直到避子藥到了手,再許他開葷。
「好吧。」
說著,容信深吸了口氣,抬手摟上她的細腰,用力將她抱緊貼向了自己,無奈的道:「誰讓我對著你總是不忍心,便由你吧。只是,你可不要讓我等太久,否則……後果自負。要知道餓的越久,食量越大,到時任你如何求饒,我可是都不會放手的。」
穀雨紅著臉在他腰間掐了下,啐道:「不要臉。」
容信嗅著她頸間清香的味道,見著她一朵小耳白嫩柔軟,生得像個小元寶般可愛,忍不住一口咬在了上面。
穀雨「哎呦」了一聲,耳垂便被他含住了,一陣陣溫熱酥麻自敏感的耳垂傳來,不由心跳加速,顫著音道:「你、你快鬆開……」
容信哪裡肯聽,今晚肉是吃不到了,自然要討一番別的好處才肯罷休。
這一夜,容信信守承諾並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可穀雨依舊被他哄著做了許多羞人之事,待到後半夜,她丟盔棄甲城門失守,已然一臉紅暈衣衫凌亂,二人才相擁著陸續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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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怕有人藉機加害,又需得避人耳目,花了月余,白露才終是得了個確定可以放心服用的避子方子。
穀雨擔心引人注意,並沒將方子帶回住處,而是交給了白露保管。
她平日裡也時常到白露所在的院子裡走動,這保管藥方和熬藥的工作交給白露正是合適,便稱是給白露補身子的藥,也不會有人起疑。
二人將藥方放了妥當,差不多便到了午膳的時候,容信因著有公事並不在府里,穀雨便自然留了下來與白露一同用膳。
穀雨早上被容信鬧著睡不踏實,好不容易送了他出門,卻又睡不著了,起了個大早也早早的用了早膳,現下里自是餓了,午膳呈了上來,便低頭認真的吃了起來。
待吃下了小半碗飯,穀雨才注意到白露執著一雙筷子扒拉著碗中的飯粒,似乎在出神的想著什麼。
明明一桌的菜式都是挑著姐妹倆喜歡的上的,可白露卻似並沒什麼心思吃飯。
穀雨朝著她的碗中望了下,那碗米飯並沒怎麼動,再看了看白露的面色,上了妝後的嬌容乍看並無什麼不妥,可是穀雨到底是與她朝夕相處多年的親人,還是瞧出了那妝容下略顯臘黃的面色。
這些時日穀雨也聽了這院中的下人說起過,白露這陣子食慾不佳,之前問起她都說是為了之後給穀雨服用避子藥作掩護,故意少吃了些,也好做個需要吃補藥的樣子出來。
現下看起來,這哪裡是故意做的樣子,分明就是吃不下什麼東西。
穀雨放下筷子,擔憂的看向了白露,道:「白露,你這般食不下咽有多久了,可瞧過大夫了?」
白露渾身一僵,筷子險些從指縫間掉落,她怔了下,將筷子放好,取出帕子擦了擦唇角,笑了下道:「沒事的,我最近有些胖,便想著在飲食上克制了些。」
穀雨無奈道:「你當我是傻子,看不出你是克制著少食,還是根本就是吃不下?你不要不當回事,依我看還是瞧瞧大夫為好。」
如今已是深秋,早就過了苦夏的時節,白露莫名的沒了食慾,穀雨不免還是有些憂心。
白露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道:「真的沒事,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用看大夫。」
穀雨覺得有些奇怪,面露不解的道:「即便是沒事,看個大夫又不會少塊肉,何況這府里還總有大夫過來為長公主請平安脈,順帶幫你瞧瞧也不麻煩。」
白露雙手擰著手中的帕子,眉眼上漸漸的浮起了些驚懼和憂慮,紅唇微張,卻又似說不出口。
穀雨瞧著她憂心忡忡的模樣,輕嘆了下,道:「白露,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