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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47:12 作者: 山鬼E
    容信對她的冷待也不惱,反而帶著幾分笑意,回身交待了護衛幾句,便也往自己的屋子去了。

    此處是一家農戶,算是村子裡比較富碩的一家,院子雖比不了京城人家,卻也是不小,內里大大小小几排的房屋,院子裡除了堆著家具,還種了許多花草。

    一家人在村子裡的房產不只這一處,收了護衛的銀錢,這戶人家便將內里盡數換了新,老老少少先搬到了別處居住,只留了男女主人二人和一個女兒,幫著做個飯和收拾房間。

    穀雨主僕二人進了屋子,司晴去幫著整理了床鋪,又將各樣東西安置好了,便湊近了穀雨,帶著些疑惑的道:「姑娘,自啟程後,小公爺待您可真是一日比一日親厚了。」

    穀雨倒是沒急著撇清,認真想了想,道:「許是那日我二人和解後,總算能放下芥蒂的相處,自然便越來越和睦了。」

    司晴卻不以為然,道:「我覺著可不是,小公爺是什麼人,原來在京中,可沒見過他對誰這般溫和親善。那吳家的小姐每每在小公爺面前,都低到了塵埃里去了,也沒見小公爺多與她說上一句話。」

    穀雨歪著頭滿面調笑的道:「你這丫頭,這般幫著小公爺說好話,快如實招來,出行前國公爺是給了你多少好處。」

    第41章 晉江文學城 小公爺的樣子,分明是對她……

    「出行前國公爺確實囑咐我來著, 可如今姑娘才是我的正經主子,若是對姑娘不利,誰囑咐都沒用。剛才那番話, 是司晴的真心之言,小公爺如今待姑娘親和, 以前待喬枳曼她們冷淡,這確是事實啊。」

    「好吧好吧,算你嘴巧。不過他待我好也罷壞也罷,不過也就這一路了。小公爺天之驕子,自小肆意慣了的, 偏偏我還是個受不得屈的性子, 我二人就好似兩團火焰,互不相讓, 若是強行放在一處, 只怕非要一個將另一個燃燒殆盡才算完結。你以後,就別瞎幫我們操心了。」

    司晴想著兩人站在一處郎才女貌的娟麗畫面,心下微微惋惜, 道:「可我瞧你們剛剛相處的挺好的呀。」

    「那是因為我們如今只是一起上路的同伴關係, 做夫妻要的可不是這片刻的和睦, 若是不能心意相通, 便是一輩子的貌合神離,又有什麼意思。」

    司晴想了想, 道:「我明白了,姑娘說的心意相通, 就好像國公爺和長公主一般。」

    想到國公爺夫妻二人伉儷情深,彼此敬重信任,穀雨的眼中也不禁浮起了幾分羨慕。

    「嗯, 他不用多富有,也不用多俊俏,我只希望他是一個溫和有禮,善良寬厚之人,能懂我愛我,最重要的是,一生一世心中都只能有我一個。」

    屋子裡門窗關著,穀雨悶的微微有些發了汗,便又道:「去開窗透透氣吧,有些熱。」

    司晴想給穀雨扇風涼快下,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包裹沒從車上拿下來,穀雨用的扇子就在其中。

    「扇子還在車上,姑娘稍等片刻,我這去取了來。」

    語畢,司晴去將窗子開了,便推門準備出去。

    「吱呀」一聲門被司晴從內里打了開來,門外立著一道高大的身影,面容冷淡,見著司晴開門,隨手將手裡的東西往她身上一丟,看也未看一眼便抬步離開了。

    司晴愣愣的看著小公爺的身影消失在了門邊,伸手將懷裡的包裹拿起來看了,正是她要去車上拿的那個包裹。

    「司晴,怎麼了?」

    司晴回過神來,一邊關好了門,一邊將包裹放到了桌上,小聲道:「剛才我在門前見著了小公爺,似乎是親自來給咱們送包裹的。我瞧小公爺神色間有些不快,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剛剛我們的對話……」

    坐在桌邊的穀雨伸手摸向了包裹,幾下找出了扇子,自顧自的扇了扇,瞬時一陣清涼。舒適的靠在椅背上,她滿不在乎的道:「聽就聽見了唄,有什麼的。」

    司晴無奈,她家的姑娘有時聰慧得仿佛生了顆七竅玲瓏心一般,有時又愚鈍的好似一塊榆木疙瘩。

    小公爺的樣子,分明是對她開始在意了啊……

    ……

    一行人因著前一夜露宿,吃的也不甚好,於是安置妥當後,便提前用了晚膳。

    穀雨由司晴陪著在自己的屋子裡用好了膳,歇了會兒,覺著今晚吃的實是有些多了,撐的有些難受,算了算時辰還早,便朝司晴道:「這頓吃多了,你陪我去外面逛逛消消食吧。」

    司晴應聲扶著穀雨出了門,農戶的院落挺大的,一些農具整整齊齊的擺在院子邊上,滿園子的花花草草,還有幾棵果樹,幾排蔬菜,有的已經結了果實,瞧上去一片翠綠,別有一番田園風情。

    容信的人兩個守在了大門外頭,其他人則是在後院安置了。

    兩人出了房門,便瞧見了正在院中坐著下棋的容信和那名隨行的大夫。

    這名大夫姓嚴,是個極穩重的年輕人,相貌中規中矩的,十分和善。

    嚴大夫一眼便瞧見了司晴,隨後也見著了穀雨,立即起了身來,十分有禮的朝著二人的方向一揖,溫聲道:「楊姑娘,司晴姑娘。」

    穀雨也笑著回應道:「嚴大夫。」

    坐在邊上的容信卻是仿佛根本沒看著兩個姑娘家,扳著一張臉,略帶了些不耐,頭也未抬的道:「嚴大夫,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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