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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41:41 作者: 引路星
    徐以年的心軟成了一片,情不自禁摸了摸他寬闊的背,難以言喻的情感沉甸甸地堆積在心頭。

    郁槐真好。

    要喜歡他一輩子。

    徐以年滿腦子都是沒頭沒尾的表白,正想一股腦地告訴他。依賴著他的妖族忽然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不正經地問:「剛才怎麼沒漏電?」

    「……啊?」

    郁槐語氣曖昧:「今天早上,你指尖漏電了好幾次,特別是後來在我懷裡發抖的時候——」

    徐以年一下反應過來,猛地踩了他一腳:「你他媽????」

    郁槐沒事人一樣繼續:「還電得我有點疼呢。」

    徐以年知道自己情緒激動時會異能外溢,早上已經儘可能克制了,但後來發生的事情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溫情氣氛蕩然無存,徐以年手癢難耐,只想揍人。

    「你今天好可憐,哭哭啼啼的,還一直在求我。」郁槐說得繪聲繪色,全然不顧徐以年通紅的耳根,「後來讓你看鏡子,自己看見了嗎?」

    郁槐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那時的景象:「很可愛,我很喜歡。」

    「……」徐以年徹底受不了了,一拳招呼上去,「你能要點臉嗎?!」

    郁槐不閃不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語氣輕佻:「要臉幹什麼,我又不是人。」

    如此理直氣壯的邏輯令徐以年一時不知如何反駁,郁槐趁機湊上來親了他一口。徐以年簡直不理解他這時候為什麼還能繼續拱火,正要噼里啪啦放電,就看見郁槐笑意盈盈地望過來。

    他笑起來,那樣難以接近的鋒利感就減弱了許多,透出些許過去的影子。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掠過徐以年的腦海。

    郁槐最近笑的時間好像越來越多了。

    或許因為污染很少,埋骨場的夜空非常明亮,可月亮和星辰再怎麼好,也不如眼前這個人來得耀眼。

    徐以年努力了半天,實在沒法繼續跟他動手。

    媽的,郁槐犯規。

    第62章 糾正

    在外轉了一圈,再回到情報點正是玩樂的時候。

    別墅里到處是尋歡作樂的妖怪,賭桌上坐滿了大呼小叫的客人,菸草和烈酒的氣味濃郁刺鼻。徐以年和郁槐從幾對親昵的野鴛鴦身邊路過,靠在牆上的女妖忽然尖叫了一聲,徐以年有點尷尬,郁槐面不改色,只在女妖眯著眼望過來時,伸手攬住了徐以年的肩膀。

    「都別想抵賴啊!」霓音興奮的聲音吸引了徐以年的注意。她坐在長桌的首座上,容姿嫵媚熱烈,若是忽略猛拍桌子的動作稱得上美艷動人,「給錢,趕緊的!」

    整整一桌的妖怪都垂頭喪氣,相繼掏出的青髓石几乎堆成了小山。霓音雙臂一攬,將閃閃發光的青髓石抱進懷裡,滿臉幸福:「好多錢。那小孩兒太爭氣了……」

    參與賭局的妖怪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我操,真沒想到老大這麼快就被拿下了,當初一聽要賭他倆多久在一塊兒,我直接賭的不可能。」

    「我比你好點兒,賭的三年。」

    「我還以為他殺字貫穿一生,這輩子斷情絕欲,想不到最後栽在了一個人類小鬼身上。」

    「霓音可以啊,就你押的一周,小謝都沒你押得准。」

    霓音沖說話的妖怪拋了個媚眼,看見徐以年,揮手大聲叫他:「小可愛!」

    這個奇特的稱呼令滿屋子的視線都聚集在他身上,徐以年嘴角一抽,朝霓音走去。

    如果不是郁槐在場,霓音幾乎想親他一口,她抓了一大把青髓石,直接塞進徐以年手裡:「給,這是我的份子錢!祝你和老大百年好合。」

    看見郁槐,參與賭局的妖怪們紛紛調侃:「頭兒,咱們能不能悠著點兒,怎麼淪陷得這麼快?」

    徐以年知道這東西價值千金,下意識看了郁槐一眼。

    「收吧。」郁槐說,「他們拿這種事打賭,收點錢應該的。」

    「對對對!」霓音贏了錢興高采烈,嘴上越發沒把,「聽你老公的。」

    「行,謝謝啊。」徐以年表面上自然地接過青髓石,內心卻大受震撼,滿腦子都是霓音脫口而出那句你老公,稍不注意一個踉蹌,幸虧郁槐及時扶了他一把才得以站穩。

    「在想什麼?」郁槐好笑道,「走個路都能摔倒?」

    徐以年同他對視片刻,用力搖搖腦袋:「沒什麼。」

    一樓大廳已經開始群魔亂舞,郁槐和徐以年上了樓。徐以年習慣性想往自己的房間去,郁槐捏著他的腰,讓他沒法繼續朝前:「一個人往哪兒走呢。」

    徐以年腳步一頓,自然地拉過郁槐的手:「走,一起。」

    他正要牽著郁槐去自己的房間,郁槐反手握住他,從後將他整個環住。徐以年的後背貼著妖族堅硬結實的胸膛,被迫拐了個彎,就這么半推半抱地被帶去了郁槐的房間。

    郁槐反手鎖上門,壓著他親了上來。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將他困在狹小的空間內,徐以年被親得暈暈乎乎,郁槐的吻順著他的臉龐下滑,啄了啄他白皙的側頸,低聲問:「還痛不痛?」

    「……啊?」徐以年沒反應過來,神色茫然,「什麼痛不痛?」

    郁槐湊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什麼,徐以年手一抖,價值千金的青髓石全部滾落在地。偏偏郁槐得寸進尺,冰涼的指腹貼在他臉上緩慢摩挲,誘哄一樣:「給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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