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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29:44 作者: 一碗熱甜湯
姬月夜點了點頭,用手指戳風景元寬厚帶著薄繭的手掌,繼續說道:「南疆人之所以抗毒,便是因為他們的日常飲食中常吃緹麗草,但是這是日積月累的過程。所以這緹麗草麼……」
「你想幹嘛?」
風景元被她戳的手心痒痒連帶著全身痒痒,恨不得將她按在床上狠親一頓,不得已只好握緊拳頭,姬月夜便用柔軟的小手摸他的手背。
「還能幹嘛,滅了他們的緹麗草。一來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三五年便可完全杜絕毒瘴。二來,這段時間也可以讓他們的子孫也嘗嘗中毒的感覺,這輩子都不敢來犯我大梁了。」
「……」
姬月夜捏著風景元的手來回摩挲,愛不釋手:「王爺怕是又要說我惡毒?」
「本王……確實不喜歡。」
姬月夜嘆了口氣:「算了,我也就說說,我知道王爺不會同意的。這緹麗草一旦真的滅絕了,南疆人也會中毒,雖然非我族人,但裡面也有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
「……」
姬月夜凝視著風景元,將他的手展開,與他十指相扣,道:「王爺。月夜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你像一道光,照到我心裡每一個陰暗的角落。月夜覺得自己也變得善良了一些。」
風景元看著二人交握的手,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大概在心裡罵我。」
「沒有……我說真的!」姬月夜撒嬌道,「既然王爺不願意毀了緹麗草,那王爺你叫人準備些,我煉成解藥,明天便入軍營,先幫將士們解毒,再慢慢想辦法。」
風景元吃驚道:「你要入軍營?不行!」
軍營不比監軍府,困苦無比,吃不好睡不好,經常半夜就會擂鼓,甚至還可能面臨突襲。更不用說幫將士們解毒,曾經有軍醫因為解毒,被毒瘡傳染而死。
姬月夜向來是打定主意就一定要做,她堅定道:「現在北風已退,毒瘴不日又要聚起,我要時刻觀察將士們中毒情況。我不會有事的,王爺捨不得月夜,便去與我同住。」
風景元看她黑亮的眼睛,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你去可以,但是再要如此不顧自己,本王非將你扔回京城。」
「王爺只要該給獎賞時別拖欠,月夜自然不會這樣。」
「你可真是……」
「不知羞恥!我知道!王爺就這一句。」姬月夜說著掏了掏耳朵眼,一把抱住了風景元。
「你害我受苦,讓我被雷電劈的差點暈死過去,這是懲罰。」姬月夜在風景元肩頭說道,她的呼吸緊緊貼著風景元的脖子,讓他無從拒絕。
我這是在演戲麼?姬月夜趴在風景元肩頭閉上了眼睛。
她躺在床上時,眼見風景元痛心疾首,他擔心她,為她落淚,為她幾乎飯也不吃,怕她半夜醒了自己沒發現,幾乎覺也沒有睡,越來越憔悴。
他這般對我,是真情還是假意難道我分不出麼……
「王爺,你帶我去看星星好不好。」姬月夜在風景元肩頭忽然說道。
「嗯?」
姬月夜放開風景元,與他對視:「你記不記得我們來南陵關的路上,在山上看星星。南陵關夜空好美,今晚有流星雨,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風景元點了點頭:「好。你先吃些飯菜,等會兒本王帶你去。」
晚上,風景元帶姬月夜飛上了南陵關的鐘鼓樓。鐘鼓樓是南陵關內最高的一座建築,上面有口大鐘,叫「不撞鐘」,是大梁開國皇帝命人鑄造的,意指此鐘不撞,國泰民安。
風景元與姬月夜二人在鐘鼓樓外面的平地上坐下,感受南陵關的夜晚。
晚風徐徐,銀色的月光彌散在微涼濕潤的空氣中,將大地攏在柔軟的懷裡,一切變得神秘又夢幻。
忽然之間,一顆流星划過天空,尤如一個閃著金光的石子,被天女從天的一角扔了出來,閃閃發光,瞬間照亮了天穹。還未被仔細看清,便轉瞬即逝,消失在夜幕中。
夜空恢復了片刻的寧靜,緊接著,從茫茫天幕的同一個角落,一顆、兩顆……數顆閃光的金石被扔了出來,拖著亮麗的尾巴,帶著絢爛的幻影,鑽入藍黑色天幕的另一端消失不見。
「好美。」風景元說。
姬月夜對著星空伸出右手臂,將食指與拇指合併起來,一捻,手指成了一個小小的心形。
「比心。」姬月夜說,「快,王爺,伸出你的左手。」
風景元伸出左手,照著姬月夜的樣子比了一個心。
「這個就表示我愛你。」
「我愛你……」風景元喃喃道。
「我心悅你,我中意你,我離不開你。」姬月夜對著漫天金色石頭,虔誠地說:「王爺和月夜在流星雨下互相說了我愛你,生生世世,都要這般相愛。無論你在哪裡,我在哪裡,哪怕萬水千山,哪怕百億年,永遠不離不棄。我愛你。」
風景元沒說話,可是也沒有收回手臂,兩個人手臂輕輕碰在一起,在流星雨中,將情誼固定。
流星易逝,真愛永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甜湯:怎麼樣,說甜就甜,說話算話吧?
姬月夜:還可以,不過癮。
作者甜湯:你知足吧,脖子以下不讓寫。
姬月夜:還可以寫脖子?嗯……你知道該怎麼辦……
作者甜湯:額,感覺我在作死的邊緣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