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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29:44 作者: 一碗熱甜湯
    兩位黑衣人驚出一身冷汗,在山洞裡不停喘著粗氣。

    「你……你為什麼幫我們?」一個眉毛上有道刀疤的男子皺著眉瞪姬月夜。

    姬月夜坐在鍾思燕旁邊,防止她忽然醒過來壞事,她看了看兩個傻瓜,問道:「你們是不是大王子派來抓譽王妃的?」

    兩人對看一眼,默不作聲。

    姬月夜指著兩人的手腕:「不用否認,你們有南疆的紋身。」

    另一位兩鬢連著絡腮鬍的大鬍子問道:「你是誰?」

    姬月夜說:「我是鍾思燕,是安定侯的女兒。不用奇怪,我跟你們的目的一樣,就是要讓大王子抓走譽王妃,弄死她。」

    刀疤男和大鬍子更納悶了,看著她不說話。

    姬月夜看他們將信將疑,扶了扶頭上的傷疤,說道:「譽王原本是我的男人,但是我受傷後,他娶了姬月夜,姬月夜也對我百般羞辱。我恨她,我要她死。能借大王子的手殺了她,我不知道有多高興!她死了,我便是譽王妃。到時候我會勸王爺回京城。你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姬月夜看兩人已經驚呆了,繼續說道:「我可以幫你們逃跑,但是你們要保住我,說我是順手抓來的丫鬟。反正大王子要的就是王妃,與我無關。如果不同意我馬上就大叫,你們也跑不了。」

    「你……」這女人當真狠毒無比,居然為了禍害王妃,包庇他們。兩位黑衣人被她比醜陋的樣貌更醜陋的心驚呆了,當即有些可憐譽王和譽王妃。

    他們心知肚明大王子不可能放過兩個女人中的任何一個,最終這心狠手辣臭婆娘自然也難逃被殺的命運,最多只能到陰曹地府去給譽王當王妃吧。但是為了穩住這女人,他們對看一眼,趕緊點了點頭。

    姬月夜自然知道他們的心思,不過他要的只是吸引火力,只要元維昌信了鍾思燕就是譽王妃,剩下就都好辦。

    她忽然看了一眼洞口,不著痕跡地在洞裡撒了一點小米,對兩個黑衣人說道:「快走,等會他們就會追來了。到時候再也騙不住了。」

    兩人聽罷趕緊帶著她倆飛奔。姬月夜一路上又偷偷留下了小米記號,她提前為自己套好盾,以防這兩個黑衣人隨時反水。

    姬月夜攻擊術已到中級,方向感極好,她感覺到兩人雖然繞了一大圈,但是最後卻又回到了南陵關附近,之所以捨近求遠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

    兩人看已經擺脫了追兵,便慢下了腳步,一手刀擊中了剛才還給他們出謀劃策的姬月夜。

    媽的,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這兩個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幸好姑奶奶早就料到,要不非暈死過去不可!姬月夜受此一擊心中暗罵,順勢趴在刀疤男肩上裝暈,兩名黑衣人確認了一下肩上的女人真的昏死過去了,這才帶著她倆繼續往前走。

    不一會兒,姬月夜二人被扛到了一個寺院。姬月夜估算了一下撒下小米數量,這裡不過距離南陵關口五里左右。元維昌確實是奸詐狡猾,知道最危險的其實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姬月夜偷偷看了下四周的環境,這寺院年久失修,非常破敗,千瘡百孔地廟門大敞著,裡面除了一尊金漆剝落、蛛網塵封的大佛外,便是幾個腌臢的快要風化的蒲團。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這裡居然就是元維昌藏身之地。

    黑衣人並沒有走進寺廟,而是繞到了寺院後面的一間破爛廂房,開了機關,走進地下一間布置簡單但尚算乾淨的密室。

    密室里點著油燈,只有一個書案和一個床榻。昏暗的油燈照出角落椅子上一個身影,他雙目深陷,目光陰鷙如同餓狼,死死盯著幾人。

    「大王子,人已帶到。」兩名黑衣人將鍾思燕放到了床上,把姬月夜扔在地上。

    「兩個?」沙啞的嗓音從角落裡響起,音色低沉,讓人毛骨森竦。

    「床上是譽王妃,地上是安定侯的女兒,鍾思燕。」刀疤男回復道。

    果然,這兩個黑衣人是不可能遵守信用說她是丫鬟的。姬月夜心想,她癱在地上偷偷環顧四周,不對,這密室有問題……

    姬月夜還沒來得及細想,元維昌便走到了她身邊,用腳將她踢得正面朝上,然後慢慢蹲下,靠近她。

    姬月夜感覺他略帶潮濕的呼吸撲在自己的臉上,她極力穩住自己,一副昏迷不醒樣子。

    姬月夜額頭的大疤醜陋猙獰,猶如一條扭曲的蜈蚣爬在她臉上。

    元維昌看了她一會兒,他接到的消息是,王妃美貌無雙,這女人如此醜陋,定然不是譽王妃。她既是安定侯的女兒,留著倒也有用。

    元維昌終於離開了姬月夜,往床邊走去。他捏起鍾思燕的下巴,對著光照了一會兒,果然是個大美人兒。

    元維昌掃了兩個黑衣人一眼,他們識趣地退出了密室之外。

    元維昌的手掐著鍾思燕的臉頰,越來越用力。姬月夜在暗影處將淬了毒的手術刀鎖在手心,背後出了一層細汗。

    「嗯……」鍾思燕被他掐的疼醒了。她迷糊地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痛臉痛。意識慢慢恢復,她定睛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他有一雙陌生而充血的眼睛,如同死神。

    「啊……!」鍾思燕大叫著拼命往後縮,男人看著她仿佛再看一件玩物,任她喊叫,任她縮到床榻的最角落。

    這男人似乎深知反派死於話多道理,一句多餘廢話也沒有,這倒讓姬月夜省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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