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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26:28 作者: 君水益
    因為參加《挑戰生活》,幾位嘉賓之間都相互留了聯繫方式,當時這只是禮貌的做法,蘇喬不曾想到,竟然還真的有嘉賓打電話給她,還是前輩高雅。

    瞄了眼書桌上的鬧鐘,上面顯示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半,心想這麼晚還打過來,怕不是有什麼急事?蘇喬趕緊接通電話。

    兩人寒暄幾句,對方便直截了當地發出邀請,「……是我公司投資的一部新劇,女二號,我覺得你的形象特別適合,導演問我有沒有推薦,我就想起你了,你可不能推辭呀。」

    任蘇喬怎麼猜,絕猜不到高雅是來邀劇的,可惜她已經有要接的劇了,只好歉然地道:「謝謝高雅姐的好意,只是我剛好接了部劇,接下來怕是沒時間。」

    高雅顯然沒料到這種情況,正在翻雜誌的手一頓,心想別是推詞吧?不知想到什麼,她問道:「竟然這麼巧,你簽約了嗎?」

    蘇喬不疑有他,誠實回答,「還沒簽約,但我已經答應了,經紀人也去談了,簽約應該是很快的事。」

    電話那端,蘇喬看不見高雅皺了下眉頭,她道:「小蘇呀,我給你推薦的這部劇真的不錯,我稍後把劇本梗概和相關信息發給你看看,導演製片都是一流的,你再好好考慮,畢竟那邊還沒簽約,對不對,給自己多一條路嘛。」

    蘇喬不好推辭,只好笑著應和過去。

    見她不鬆口,高雅沒再多說,只是問道:「小蘇方不方便告訴我你要接的劇叫什麼名字?」

    「叫《那時的我們》。」

    「這部……我沒聽過,是哪個公司的投資?」

    蘇喬笑道:「是一部小製作,不出名的公司,高雅姐當然沒聽過。」

    高雅:「這樣呀,那你更應該好好權衡下兩部劇的差距,考慮下我剛說的話,有問題隨時找我,今天時間晚了,我們下次再聊,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蘇喬心裡瞬間升起一陣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毫無理由,卻讓她覺得應該做點什麼,於是她給呂海盛打去電話,詢問她要接的劇談得怎樣了。

    這可把毫無心理準備的呂海盛嚇得夠嗆,最後只能敷衍地告訴她還在談,具體片酬沒談好,等確定了會第一時間通知她,蘇喬囑咐了幾句一定要儘快談下來,她怕被別人搶了,這才安心地掛了電話。

    還怕被人搶了?

    呂海盛苦笑了聲,心想又不是什麼搶手的熱鬧大IP,誰會來搶,他坐了一會兒,思及蘇喬這般急切地來催促,還是打電話把事情報告給時緒……

    而這時候,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蘇喬卻開始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的體檢報告。

    到底是不是情況不妙,所以才沒人告訴她?蘇喬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她想,如果真有問題,爸爸肯定不會告訴她,還是得找個機會問問時緒,除了這事,還有喬家的事,到底喬老夫人為什麼對時家這個態度?還有爸爸跟媽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喬老夫人為什麼說爸爸害死媽媽……

    問題越想越多,蘇喬揣著心底一大堆疑問,迷迷糊糊睡著了。

    而此時的余宅,整座豪宅燈光亮堂,音樂聲嘹亮,身穿禮服的賓客們進進出出,竟是在舉行宴會。

    樓上的大書房裡,余兆東臉色陰沉地看著秘書,再次問道:「你真聽到了,蔣家李家葛家……他們都收到時家的邀請函?!」

    秘書點頭,「今晚來參加的人家,我都安排了人員去套話,這幾家是確定的,還有一些沒套出來,我也不確定是藏著不說還是沒收到。」

    余兆東:「行,你辦得很好,繼續下去幫我盯著,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秘書出去後,書房門一關上,已經無法抑制怒火的余兆東拿起桌上的菸灰缸便往牆上砸去,「媽的,時在清竟然敢看不起我?連我余家都不邀請!」

    他憤怒地說了一堆髒話,半晌沒人回應,轉頭一看,兒子正懶懶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半點沒將他的心焦放在眼裡。

    他重重走到他面前,怒喝:「你看看你,整天不務正事,現在是玩手機的時候嗎!」

    余巍成的目光在手機上那條長長的微信上收回,眸光閃爍,最後掐滅了屏幕,冷笑了聲。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在做正事?」

    第43章

    余兆東:「你能做什么正事?」

    余巍成沒回答,只是握著手機的手掌用力, 舌頭頂了下後牙槽, 眼神閃爍。

    想到剛剛高雅的反饋, 蘇喬竟然連劇的資源情況都沒了解,就直接拒絕了, 可見她如今根本不愁錢的事, 更有足夠的資源, 這些……想必都是時緒給她的。

    余巍成有些不甘心。

    時緒能給她的東西他一樣能給,當初他屢屢向她明示暗示, 只要跟了他, 錢不是問題,他根本不在乎錢,她想當女主角就當女主角,綜藝拍戲全都行,可是他越說,她跑得越快, 最後連見也不敢見他, 明明一開始, 她也是會對他笑的。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

    他還記得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那是個下雨天,他開車走了一半路才想起剛剛有東西落在劇組了,於是回頭去取,結果到了劇組,時間已經太晚, 劇組的人全都走了,只有她,因為沒人來接,獨自站在大門邊看著雨落。

    她站在屋檐下看雨,他站在走廊上看她,一時間,耳邊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他的眼中,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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