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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24:23 作者: 西青先生
    「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阮弗反駁道。

    臨淵嗤笑一聲,不再多言,起身離開,顯然是被氣得不輕,那仙風道骨地味道哪裡還有,不過走了幾步之後,到底還是頓了腳步,「我去給你開副調理的藥方!」

    說罷便又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廳堂里的人也是被突發的情況弄得有些懵,稷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長清,好自為之。」

    說罷便也起身離開了。

    白莫如倒是比較寬心一些,帶著還有些驚訝和擔心的冷月熒離開了,瞬間,廳堂里便只是剩下阮弗和玉無玦,玉無玦眉頭緊皺,當年臨淵離開永嘉的時候,他便與臨淵問過阮弗的身子情況了,他知道阮弗那些年思慮太多,加上身子自小不好的緣故而有許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只是……

    阮弗有些無奈,道,「無玦,臨淵只是有些危言聳聽,我的身子好不好,你還看不出來麼?」

    不過玉無玦這一次,顯然是不像往常一樣聽阮弗的話,眼中還升起一些懊悔,他應當時刻關注,親自為她調理的,道,「我日後日日督促你,即便你心向政事,婚後也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我不會讓父皇再拿任何事來煩擾你。」

    阮弗頓時無語,不過眼下也並非是與玉無玦爭論的時候,只好閉口不言,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泄氣,玉無玦這個樣子,儼然就是想讓她賦閒一段時間了。

    但她並不認為有什麼事情耗費自己太多心神,眼下卻也只有打算以後再說了。

    玉無玦雖是生氣懊悔自己沒有好好顧好阮弗,不過到底更加關心阮弗的身子,廚房那邊自然不是真的沒有給阮弗留飯菜,自他們進來之後廚房那邊便已經在準備了,因此不一會兒便端上了餐桌。

    玉無玦陪著她用過了晚膳之後,阮弗回房之後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凝眉去找了臨淵。

    ----

    同樣的黑夜,珍妃自縊於瑤華宮中的消息,不脛而走。

    一個後宮的宮妃自縊,原本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對於擔心了一個過年時期的宣王黨的人來說,這卻是一個好機會。

    而幾乎也是在同樣的晚上,珍妃自縊於宮中的消息,便傳到了此時此刻被就幽禁在宣王府的玉無臨的耳中。

    「哐當」

    這樣被幽禁的日子,已經一個月,從一開始的不甘,反抗到如今已經是麻木,可是,聽到珍妃在宮中自縊的消息,還是讓這位已經多日沉迷在醉酒之中,形象有些邋遢的王爺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手中的酒罈應聲落地,發出哐當的聲音,半壇酒灑了一地,濺了他腳邊的衣裳。

    這匯報的人,是宣王府中的謀士楊先生,楊先生已經年過半百,近來也因為宣王如今的情狀而擔憂不已,如今聽到這個消息,再看玉無臨這副消極落拓的樣子,不由得更加擔心了。

    「王爺……」

    玉無臨帶著一身的酒氣,猛地站起來,幾乎抓住了楊先生的衣襟,將人提起,「你說什麼,母妃……母妃……」

    他雙眼通紅,目呲欲裂,「母妃……母妃自縊了。」

    雖然平日並非日日進宮,但是,珍妃為宣王做了多少打算,這些年母子又是如何內外聯合起來的,作為宣王府的謀士楊先生自然是懂得,也懂得玉無臨與珍妃之間的感情,這會兒,被玉無臨的動作一嚇,但還是抖著聲音,道,「是宮中,傳出的消息,王爺……宮中傳出消息,娘娘為了替王爺申辯罪名而自縊以替王爺正名……」

    玉無臨猛地一甩楊先生,楊先生一把老骨頭被他摔在一邊自是難受,可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玉無臨眸中瘋狂,怒吼道,「玉無玦,本王不會放過你!」

    他喊完,竟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雙手掩住自己的雙目,痛聲呢喃,「母妃……母妃……兒臣不孝……」

    楊先生見此,忍者身上的疼痛,卻無言奉勸。

    ----

    珍妃自縊的消息雖是傳出來了,但是,並沒有明明白白傳出是自縊的消息,宣王一派的人得知的時候,也只得到了珍妃病逝的消息,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有多少,沒有人去懷疑,但是,珍妃病逝,對於宣王一派之人來說卻又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宣王一派的人立刻上書給元昌帝,讓元昌帝免了玉無臨的幽禁之罰,讓宣王出府為母妃守孝之類。

    而被幽禁在府中的玉無臨,也上書,承認了自己先前的錯誤,請求元昌帝讓他出府,去為母妃誦經戴孝,之後他再請回責罰。

    這件事,元昌帝自然是不能不應,因此,在大臣和玉無臨上書之後,他便下旨免除了玉無臨和玉無衍等人的責罰,只說是過了珍妃葬禮之後再議論這件事。

    阮弗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與玉無玦和臨淵等人在查探那些被抓回來的中蠱了的高車族人。

    是無琴與玉無玦匯報的,玉無玦聽罷,並沒有任何表示,只道了一聲,「多關注玉無臨與江府、文府的的動作。」

    無琴便領命下去了。

    阮弗正轉回頭想要說些什麼,玉無玦便當先開口道,「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

    阮弗頓時被噎住,她還真不是擔心,自那一日臨淵診脈之後,這廝便一直都這樣,半點也不讓她費神了,她也只好作罷了,反正她能想到的東西,玉無玦沒有理由想不到,因此便也閉口不言。

    臨淵正在興致勃勃地研究那些人,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這半年的時間,臨淵在醫蠱上的確多了許多研究,這兩日,已經利用藥物將那些人體內的蠱蟲控制住,甚至將那些蠱蟲引了出來。

    玉無玦皺眉上前,「如何?」

    臨淵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伸手去過旁邊的一個藥瓶子,在其中一人已經被化開的傷口上灑下藥粉,而後又用銀針在那人身上的幾處穴位刺了下去,不出半盞茶的時間,便見從那傷口中慢慢出現了一隻半寸長的蠱體。

    這場景有些噁心,臨淵卻如獲珍寶一般將這些蠱蟲一個一個搜集進了一個專門的瓶子之中,待一切都做完之後,他才收拾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倒也不是什麼很厲害的蠱蟲,不過,這蠱蟲有些特別,在人體內的時候能控制住一人的心神,離開了人體之後,卻能讓那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曾被控制住一般。」

    說罷他掃了一眼已經將蠱蟲拿出來了的那些人道,「想必晉王也是深有體會,這兩日,這些人,個個都是懵懂狀態,什麼都問不出來,甚至莫名不知自己先前做了什麼。」

    就是因為這樣,玉無玦這兩日的心情才會不好。

    臨淵勾唇晃了晃那個用來搜集蠱蟲的瓶子,若有所思地道,「不過,這個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很厲害的東西,養起來卻有些難度,這東西還有一個母蠱,可並不是下蠱之人簡單操作便得的,更為重要的是,三個月餵一次母蠱之血,不然,就會沒有效用,看來,這皇宮鐵壁,晉王還有許多不知道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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