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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24:23 作者: 西青先生
可是許玥哪裡肯,仍舊是又哭又笑著大喊,「陛下,你好無情,你好無情啊陛下……」
「快將皇后帶回棲鳳宮,這般殿前失儀,成何體統!」
「皇甫彧,你讓我許家背上所有罪責,你,你忘恩負義,你……不得好死……」
「賭上她的嘴!」章公公厲聲道。
秋雨不知何時又下了下來,在一場狼狽之中,許玥被宮人拖走了,半日的跪請,終究沒能讓她見到皇甫彧一面,往常的夫妻情分,帝後情分,在這一刻,全部灰飛煙滅。
淅淅瀝瀝的秋雨落在御書房門前,宮女的鮮血染紅了一地,而她還睜著一雙眼睛,望著御書房的方向。
章公公見此,罵了一句,「晦氣!」他看向站在一旁的人,道,「還不趕緊處理了!」
旁邊立刻有人出來,拖著那宮女的屍體塞進了一個袋子中,拖著離開了。
章公公沒有再看一眼,許玥已經被侍衛拖著離開,再也聽不到那些鬧人的聲音。
他看了一眼朦朦的秋雨,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天空,嘆了一句,「要冷咯。」便轉身進入了御書房。
御書房的偏殿中,徐貴妃坐在榻上,正在喝著暖茶。
章公公進來,見到徐貴妃,已經是滿臉堆笑,「娘娘……」
徐貴妃淡淡笑道,「陛下為了朝中的事情操勞了幾日,如今好不容易歇下了,皇后便這般來吵鬧,一個罪臣的事情能有陛下的身子重要?本宮自行做主讓皇后離開,陛下醒來,若是怪罪了,你也不必替本宮隱瞞,直接說就是。」
章公公笑道,「如今也就娘娘還在為陛下著想,娘娘所做的都是為陛下好,陛下怎麼會怪罪娘娘?」
徐貴妃不語,章公公笑道,「陛下已經許久不曾好好休息,還是娘娘有辦法。」
徐貴妃嘆了一口氣,「罷了,我也就只有這些沒用的本事了,這裡有我照顧便好,章公公這段時間,也辛苦了。」
「為陛下辦事,老奴不辛苦。」章公公雖是如此說,但還是福了福身子,躬身退了出去。
偏殿裡便只剩下徐貴妃一人,待章公公完全退出去了之後,徐貴妃才重新轉頭看向正在榻上安眠的皇甫彧,那男人薄唇,是真正的無情冷酷之情,而許玥也這是天真,當年皇甫彧如何對昭睿皇后的,不過幾年的時間,難道她忘了不成?
徐貴妃無心再看一眼皇甫彧,站起身,呼出一口濁氣,唇邊勾起一抹冷意,伸手撥了撥桌上的香爐,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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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因果報應
刑部大牢的牢房,一般來說,關押的都是刑部處理的一些犯人,而像許懷聞這樣曾經作為當朝丞相的重犯,是不應該被關押在刑部的牢房之中的,但是,當日他一開始是因為謀害使臣的罪名進來的,即便後來馬上又發生了陷害忠良,策劃孟氏冤案的事情,許懷聞自從進入了牢房之後,卻再也沒有出去過也,自然也沒有挪過窩。
便是這半個月審理案件的過程,許懷聞也未曾被人召見過,自然也有人想要見許懷聞,但是在梁大人的層層把關和嚴格防守之下,沒有經過他允許的人,一個也見不到被押送進入刑部大牢的許懷聞。
事實上,是在案件沒有審理結束之前,除了主審官,誰也見不到許懷聞。
刑部的大牢,分為地上和地下兩個牢層,地下的關押的人犯,自然都是重犯,許懷聞的牢房,就在地牢的最深處。
這裡沒有天窗,六面都是昏暗的,只有每一間牢房的外邊,點著一個燭台,發出光芒。
即便如此,大概住在這裡的人依舊會感到暗無天日,不知外邊已經是年歲幾何。
地牢的過道上,不知從何處吹來一絲絲涼風,將黏在地板上的稻草干吹拂了幾步遠,在這陰冷的牢房中,讓人感到一股涼到了心底的寒意,負責打掃牢房的老者,慢悠悠的一步一步走過,將那些因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而亂在過道上的稻草干一根一根地掃走,無聲無息,只聽見那掃把掃在地上,嘶嘶的聲音,如同蛇吐著信子的聲音一般。
過道的盡頭,便是關押許懷聞的地方,這人在刑部地牢中做了十幾二十年的活兒,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但凡進了這地牢的人,最後,都成為了地獄的陰魂,他看著進來了又出去了的人,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最後竟然也習慣每日離開之後,點上一炷香,為那些不管罪惡如何深重的靈魂,總之,人死了,萬事隨風吹隨風滅。
他還記得,牢房盡頭的那人,據說是當朝的丞相,是因為謀害使臣的罪名進來的,謀害使臣是什麼罪名,他不清楚,但與一個謀害放在一起,想必也是一個惡魔一般的人物,後來,又聽說這人是當年孟家冤案的策劃者,孟家的冤案,說起來,這事兒,他倒是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他也看著許多人進入了這地牢,不過最後,卻都沒有再活著出去了,那些人啊,明明是讀書人,但卻個個都是硬骨頭,愣是不吃飯,不喝水,把自己餓死了,還在牢房的牆上,用自己的血寫了了許多他看不懂的字,後來,他回去與自己的兒子說了,後來看到自己兒子寫的一些相同的字,一問才知道,原來那滿牆大大小小的字,就是那冤字,冤枉的冤。
人家都是孟氏是南華的重要人家,如何重要,他是不懂得的,不過,他卻知道,自己一心求學的那兒子,將孟氏當成了榜樣,為此他還一度擔心,害怕自己的兒子與那孟氏的事情聯繫起來,畢竟,聽說孟氏是叛國的,他大罵了兒子一頓,日後兒子再也沒有在他面前提起孟氏,不過讀書卻更加刻苦用功了……
直到他這兩日聽到了外邊傳言的,原來孟家並沒有叛國,竟然是遭了奸人的謀害,這才放心了……
他一步一步掃進去,當年那些被寫下那些血書的牆,已經被糊上了一層層黃泥,早就覆蓋掉了,不過,經年日久,黃泥也漸漸脫落,若是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一些痕跡,當年,那些牆上的泥土,便是他和上去的,那些絕食死去的讀書人,死的時候的樣子,哪一間牢房有多少人,不知為何,這些年,他還一直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