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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24:23 作者: 西青先生
阮弗勾了勾唇,不再多言,與玉無痕打馬往回走了,玉無痕道,「我們不去別的地方走走麼?」
阮弗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們今日,也沒有別的目的,只是單純出來走走罷了。」
聽阮弗這麼說,玉無痕也只好作罷,反正,他只要聽四哥的話,跟在長清身邊就是了。
兩人才剛剛走了一段路,便聽到前邊有馬蹄聲響起,不一會兒,玉無玦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見到阮弗與玉無痕安然無恙之後,玉無玦皺著的眉頭才舒展開了。
阮弗假夾了夾馬腹,馬兒小跑上前,她道,「你怎麼過來了?」
「不放心,來看看。」
玉無玦說罷,已經在另一匹馬上牽住了阮弗的手,阮弗搖了搖頭,笑道,「回去吧,今日也算是結束了。」
玉無玦點了點頭,三人便打馬回去了。
夜晚仍舊是宿在西山獵場,晚間的西山獵場,有些涼意,阮弗正坐在等下看書,忽然聽見一個細小的聲響,聲響起先在屋頂,而後落在地上,她皺了皺眉,起身往外間走過去。
外邊什麼人影也沒有,不過地上卻留下了一個紙團,紙團里包裹著石頭。
她走上前去,正要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還沒有碰到,紙團便已經被一個什麼東西彈開,阮弗抬頭,便見前邊不遠處,無琴無聲無息地出現,那紙團也被放在了無琴的手中。
她有些愣住,「無琴,你不用這般草木皆兵吧。」
無琴顯然並不覺得自己草木皆兵,無聲將那紙團給了阮弗,而後才到,「是一個宮中的小丫頭鬼鬼祟祟送來的,屬下本想看她想要作何,未想只是扔了這麼一個東西便溜走了。」
阮弗接過看了一眼那紙團上邊的字:明日獵場,有人暗害,萬般小心,勿往深處。
筆記娟秀,顯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無琴也到了上邊的字跡,不由得皺眉,「小姐,可需屬下查探?」
阮弗搖了搖頭,「不必了,或許我知道是誰。」
說著,她又看了看那紙上的筆記,輕聲道,「徐貴妃,倒是個隱藏頗深的人物。」
無琴面有詫異,不知阮弗怎麼就知道對方是徐貴妃。
而另一邊,西山獵場的另一處,許懷聞的院子中,房間的燈火明亮,許遠安和許懷聞坐在一處,兩人面上神色皆是冷肅,許遠安道,「伯父,獵場之事,已經安排好了。」
許懷聞點了點頭,不過神色卻若有所思,許遠安也道,「伯父,我們真的要……若是有所閃失,可是大事,何況皇后娘娘如今已經懷了身孕。」
「當日我聽玥兒的話……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咱們再賭一次君心!」
許遠安凝眸,許懷聞眯眼道,「華都如今越發熱鬧了,當年離開的人也漸漸回來了,這件事絕非是巧合,還有,你瞧瞧如今朝中的局勢,你真的還覺得,阮弗是無辜的麼?」
許遠安沉默,見許懷聞凝重的神色,才道,「侄兒明白了!」
------題外話------
我……我以為我能寫完的!
第165章 諸國圍獵(二)
第二日,秋高氣爽,西山上一片朗朗之意,一早,秋陽出來,秋風一吹,草葉上的霜露很快便幹了,是一個適合圍獵的好日子。
昨日的圍獵,因為時間的關係,並不盡興,但是今日卻足夠盡興。
各國參加圍獵的使者安排好了之後,便一幫一眾的進入了獵場之中。
但是,既然是諸國圍獵,這組隊,自然也不是隨意而來的,能一幫一眾就往獵場各處去的,是一些諸國帶來的武士,而諸國比較重要一些的使者,自然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圍獵,表示和諧相處之意。
恰如此時,玉無玦與燕璟、皇甫彧、以及韓太子、吳國忠王、夏侯炎以及西胡四王子呼延亮等人是聚在一起的,在他們的身後,也各國都跟著七八個護衛,一群人騎在馬上,馬背上皆佩戴箭羽,在寬大的獵場中,追隨獵物來來往往,看起來好不盡興。
這些人,若非年輕氣盛,也是正當壯年,可組成諸國會首的獵隊,並且,都是真正在圍獵的人。
此時,獵場某處,在一批獵隊的身後,是騰騰漫起的黃沙,而玉無玦與皇甫彧等人,正在追趕獵物,那是一群一共有五六隻的鹿群,不知何時被他們發現,正跑在獵隊前方四五仗遠的距離,身後,是諸國會首的獵隊,不斷有箭羽射向那些鹿群,但是,那些鹿群,動作靈活,靠著獵場中的樹木和草地,以及各種凹凸不平的地勢作為掩護,正在奮力奔跑。
然而,先前皇甫彧已經下令,這鹿群,是諸國會首的一場興起的比試,不需要跟在後邊的人來圍獵,因此,即便人多勢眾,卻依舊傷不了這等獵場中精明的動物。
可動物再精明,依舊不及人,在追趕了將近半刻鐘之後,皇甫彧手順手從從箭袋中抽出一直箭羽,對著前方鹿群中的某一隻,正發射出去,那箭羽直往那頭鹿而去,可那鹿不知是怎麼回事,眼見箭羽朝自己而來,竟然不閃不避,就迎著那皇甫彧箭羽而來的方向,雙目似乎帶著一種果決之意一般。
「叮」的一聲,箭羽並沒有沒入那停下來的鹿的身上,只距離那鹿只有一尺之遠的時候,被一隻從旁射出地箭羽打落在地。
皇甫彧原本帶笑的面色一僵,轉過頭看就在自己旁邊的玉無玦,似笑非笑道,「晉王這是何意?」
玉無玦面上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淡淡道,「不過一頭鹿而已。」
那箭羽沒有落在鹿的身上,在箭羽落下的一瞬間,那鹿便已經立刻反應過來,一頭竄入了旁邊的林子中,原本的一群鹿,便再也不見了蹤影。
燕璟看著那鹿消失地方向,笑道,「莫不是,晉王起了惻隱之心,不忍殺那畜牲?」
玉無玦倒也不反駁,幽幽道,「這群鹿,看著有些意思。」
「這獵場中,獵物繁多,若是晉王看著都有意思,我們豈不是不用圍獵了?」那邊南梁太子梁榮道。
玉無玦倒也沒有看梁榮,只是幽幽望著前邊的方向,「在本王眼中,有意思的東西,可沒有太子口中這般隨意。」
皇甫彧自然也不會因為這等小事而作何,這時候也笑道,「罷了罷了,繼續往前,這西山獵場,獵物多樣,幾頭鹿罷了,哪裡盡興。」
「南華皇說的是,不過幾頭鹿而已,堂堂男兒,難道要馴服這等溫順之物?」忠王朗聲道。
眾人紛紛大笑出聲,不過倒是沒有繼續往前,而是轉向往旁邊的方向而去。
只是離開之前,燕璟往原先的方向看了一眼,再看玉無玦的時候,眸中便多了一些深思。
玉無玦沒有任何表示。
鹿是極有靈性的一種動物,也是極有人性的動物,這頭鹿寧願落後被射殺也不再往前,是因為知道前邊有危險,而它的落後,卻能引起圍獵之人的注意從而因為它而放緩了追趕的速度,在前邊的那些便可尋到機會往兩邊更加不好走的路分散,而不是直直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