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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24:23 作者: 西青先生
逸王妃猛的一拍桌子,怒極反笑,「好,很好!」
嬤嬤在丫鬟的身上又搜了一通,最後拿出一包粉末,展開來看。
丫鬟的神色,終於面如死灰。
鳳沫染知道,自己已經無從辯解,她雙眼痴痴地看著玉無玦,卻只看見了一個模糊而冰冷的眼神,是啊,這才是玉無玦,這才是真正的玉無玦,就是這般無情,這般從未將她看在眼中。
阮弗在一旁,將鳳沫染的神色看在眼中,眼神卻越發冰冷了。
逸王不忍妻子被氣,冷聲道,「玉無衍,自己滾出去,還是讓本王將你掃出去?」
玉無衍咬牙,站起身,「皇兄,我自己出去!」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鳳沫染,眸色有些複雜,「這件事,我會給皇兄一個交代。」
說罷,他不再多言,就轉身出去了。
「至於鳳大小姐。」逸王輕蔑地笑了一聲,「著人帶回鳳府吧,讓鳳鶴軒給本王一個交代,免得髒了本王的王府!」
鳳沫染早已沒有氣力掙扎,神色悽慘,但是聽到逸王提及鳳鶴軒的名字,她好像是突然驚醒了過來一般,睜大了眼睛看著逸王。
逸王卻連一個眼神也不留給他,只冷聲吩咐了人將鳳沫染帶走,而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在一旁的玉無玦,攬著逸王妃離開了。
鳳沫染被帶走了,這一處也安靜了下來,玉無央等人看完了熱鬧,也不想去碰逸王的霉頭,自是不會多言,只是,玉無央站起來的時候,卻朝著阮弗這邊頷首道,「阮同知好謀算。」
阮弗神色如常,「肅王見諒,阮弗聽不懂此話何意。」
玉無央也不多說什麼,只站起身離開了。
後邊雖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前邊的熱鬧還是再繼續,既然是為了給舞陽慶生,該做的事情該是要繼續的,該安排的熱鬧也不會停下。
原先舞陽便已經被奶娘照顧住了,自然不知道在自己的生辰宴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依舊是熱熱鬧鬧的,逸王妃回到了女兒的身邊,也沒有了先前的氣憤,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是即便如此,卻也依然因為先前的動靜讓許多人心裡都明白了一些東西,大家雖然還是這般熱熱鬧鬧的的參加宴會,但是,私底下已經漸漸將前邊的事情傳開了,道是鳳沫染不知廉恥竟然在宴會上與人苟合。
而在此之前,永嘉城中的人誰不知道,鳳沫染痴戀晉王的事情,雖然她也因此而總是惹人討厭,但是,在一些人的心中卻也不乏對她痴情的評價,加上她才藝雙全,也一直都有很好的口碑,如此一來,更是將自己多年的經營全部毀於一旦了。
這場宴會,到最後,自然也多了些別的味道,整個宴會上大概真的最真心開心的只有舞陽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了。
即將日落的時候,宴會才結束,而此時,逸王府的一切都已經沉寂下來了。
舞陽今日玩鬧了一整日,宴會結束之後仍舊意猶未盡,逸王妃哄了她好一會兒才讓她去休息一會兒。
「阿弗,今日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再回來之後,逸王夫婦便坐在阮弗的對面,逸王妃直接開口問道。
阮弗也不打算隱瞞,今日在舞陽的宴會上鬧出這樣的事情,其中也有自己的責任。
與玉無玦對視了一眼,阮弗勾唇道,「丫鬟動作不小心將酒水灑在我身上,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逸王妃眉頭微皺。
阮弗卻從袖中拿出一顆小小小小的石子,「這是我再回來的時候在座位的桌角邊拿起的東西,當時,酒水灑到我身上的時候,那丫鬟的身子趔趄了一下,應該是暗中有人用這顆小石子打中了她,後面自然而然的我的衣裳便沾了酒水,需要去後院換一趟。」
她頓了頓,繼續道,「王妃在前院忙,自然不知道後院的情況,到後院的時候,嬤嬤自然是被舞陽宴會的事情支開了,我便在後院那丫鬟的帶領下獨自進去換衣服了,我進去的時候房間裡的迷情香已經點上了,味道很特別,並且被別的香味覆蓋住了,但這種東西,越是覆蓋,越是惹人懷疑,何況,用這東西的人或許不知道,迷情香的味道太過特殊,最易於引起別人注意,後來我便將計就計,假意暈倒引人進來,發現了鳳沫染。」
阮弗說到這一處,後邊逸王妃也明白了,就是因為明白,她才更加氣憤,「這個鳳沫染,永嘉城中聽她的名聲也算是不錯,不想也是做出這等事情的人,你與她無冤無仇,她就起了這樣歹毒的心思。」
阮弗不置可否,幽幽道,「無冤無仇麼?只怕我與她無冤無仇,她卻將我當成了最大的敵人罷。」
說罷,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玉無玦。
逸王妃聽著,在想如今的狀態,好像也明白了什麼,當即也皺眉道,「鳳沫染是因為四弟,所以才……」
說罷,逸王妃也想起了今日那些來參加宴會的夫人對逸王的心思,當下心中也有些不舒服,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逸王,直看得逸王眼中莫名非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惹了妻子的不快。
不過,他很快就轉移話題道,「既然如此,後邊,鳳沫染與玉無衍那邊,又是怎麼回事?」
阮弗皺了皺眉,「我想,蔣王可能也是被鳳沫染利用的人,或許,先前兩人有過什麼約定,他以為自己等的是鳳沫染,但是,鳳沫染卻想利用蔣王對付我,想讓我身敗名裂罷了。」
阮弗想起蔣王出現,看見已經中了迷情粉的鳳沫染時的意外驚訝,不可置信,以及打算就此將鳳沫染如何的時候,眸中划過的那一股瘋狂,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逸王與逸王妃聽此,皆是沉默,想起今日玉無衍對鳳沫染的維護,但是又對她的懲罰那般無動於衷,這般矛盾的樣子,一開始還真是讓人費解,但是,若是說,玉無衍對鳳沫染存了些什麼心思,但是知道自己被利用之後對鳳沫染有些惱恨的話,也實在是合情合理。
只是……
逸王在阮弗與玉無玦身上轉換了幾次,「四兒,你又怎麼出現了?」
阮弗也忍不住回頭去看玉無玦,事實上,今天她還沒有來得及問玉無玦為何會出現,當時,若是玉無玦沒有出現的話,她已經想好了解決的方法,同樣也會讓鳳沫染身敗名裂,但是,就在鳳沫染出現之後,玉無玦在她還沒有從假裝的中了迷情粉的狀態中反應過來之後,便已經直接將鳳沫染打暈了扔在一邊,將她帶走了。
沒有理會逸王的話,玉無玦對上阮弗有些疑惑的神色,眼中卻升起了一些怒氣,顯然是不喜阮弗今日這般以身犯險做事的行為。
阮弗大概是讀懂了他的眼神,眼裡有些討好的笑了笑,稍微一想便道,「在那丫鬟將酒水灑到我身上的時候,你看見了?」
玉無玦嗯了一聲,算是應下了。
阮弗唇角一彎,既然如此,便一切都說得通了,連她都發覺出來的異常,玉無玦這雙眼睛不可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