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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24:23 作者: 西青先生
阮嵩聽罷,竟然哈哈一笑,笑聲有些滲人,也有些慘然。
玉無玦並不在意,只是神色淡淡地等著阮嵩的笑聲停下來。
阮嵩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是麼,晉王想來是比較害怕,我的命落在別人的手中,那些東西會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吧?」
玉無玦不屑一笑。
阮嵩卻忽然哂笑一聲,「還是,晉王殿下對老夫的大女兒這般用情至深,竟然為了她而想要對我趕盡殺絕?」
這話聽起來,語氣並不怎麼讓人喜歡,玉無玦眯了眯眼,「你還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哈,沒想到,阮弗倒是還有一些本事,竟然堂堂晉王也甘願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只是,不知晉王看上的是老夫女兒的美色,還是她的能力,抑或是想利用阮弗來奪位……」
可他還沒有說完,便聽見玉無玦指風一閃,阮嵩當即便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只能慢慢蹲下,緊緊咬牙。
臨淵見狀,忍不住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阮嵩,而後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玉無玦。
忍不住心中吐糟,誰說這位爺清潤儒雅的,這種傷人的手段都使出來了,也不知道別人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可不是,被玉無玦指風一傷,阮嵩這時候,只怕還在忍受筋脈斷裂之苦吧,即便是尋常習武之人都不能忍受,何況是阮嵩這樣並不會武的人呢。
「這張嘴,若是不會說話,本王不介意,順便幫你毀了。」玉無玦冷然道。
阮嵩已經歪倒在地上,筋脈斷裂疼痛難忍,他已經慢慢捲縮著身子,可依舊咬牙看著玉無玦,「王爺若是,若是要了我的命,那,那些東西,便只能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
玉無玦卻毫不在意,「即便你的命沒有了,那些東西,別人也動不得。」
阮嵩終於忍者疼痛,似是呻吟又似是笑,「晉王是否太過狂妄了?」
玉無玦卻已經懶得再看阮嵩一眼,眼神示意無棋,「動手吧,不必留著。」
阮嵩這才意識到,玉無玦的出現,真的只是單純為了要自己的命。
「我是阮弗的父親,你不能殺了我?」阮嵩咬牙道。
「父親?」玉無玦有些好笑地重複了這一句,「阮兒有你這樣的父親,才是對她的屈辱。」
阮嵩猛然瞪大了眼睛,可看著玉無玦冷然的神色,竟然又笑道,「哈哈哈,那是因為,因為,你不知道阮弗是什麼人。」
「不管她是什麼人,你今天,都不能再活著。」
「哈哈哈,晉王殿下是不是忘記高車族的事情了,忘記當年皇后娘娘是怎麼死的,如今,王爺竟然還栽在一個有著高車族血脈的人手中!」
玉無玦猛然轉頭看向阮嵩,眼神一眯,「你找死!」
他話音一落,無棋長劍一動,便徹底挑斷了阮嵩的琵琶骨。
阮嵩完全料想不到玉無玦會這樣的反應,甚至來不及看他的臉色,痛苦嘶喊一聲,再看向玉無玦的時候,眼中已經有了一些恐慌。
「啊,你,你怎麼會不在意。」
阮嵩忍者疼痛,咬著牙道。
玉無玦唇角微勾起,並沒有給阮嵩答案,眼神瞥向臨淵,「交給你了,讓他好好死。」
臨淵身子一抖,有些怔愣地看著玉無玦,說實話,這是第一次從玉無玦的那張一直被世人稱為溫潤如玉的臉上,看到類似與修羅的神色。
好好死……
三個字就如同一個魔咒一把,阮嵩忍者最後的疼意,「玉無玦,你可以不在意,就不知,若是別人知道了,還會不會容得下她幫你奪江山天下!哈哈……」
玉無玦臉色一沉,轉過頭,手掌一揮,竟然以掌風直接割下了阮嵩的舌頭。
只聽得一聲慘烈的聲音,玉無玦轉頭看向臨淵,「還愣著做什麼?」
臨淵反應過來,一臉驚悚地看著玉無玦,而阮嵩已經直接倒在了地上,看著玉無玦離開的背影,一張血粼粼的嘴巴,不知在動什麼,讓人看著,只覺得噁心,也覺得恐怖。
無棋低頭,冷眼看了一眼阮嵩,視線轉向走過來的臨淵,「臨淵公子,人交給你了,但願你記得王爺的囑咐。」
臨淵一臉便色地看著無棋和已經不成人樣的阮嵩,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升起了雞皮疙瘩,吞了吞口水,看向阮嵩的神色也越發覺得同情了,「誰叫你那樣對長清,遇上玉無玦,你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說罷,臨淵頗有興味地看著阮嵩,「想知道晉王為什麼要殺你麼?」
阮嵩瞪大了眼睛看著臨淵,似乎真的不相信玉無玦真的不介意那筆他沒說的寶藏,也不介意阮弗是誰一般。
臨淵卻唇角一勾,在阮嵩期待的神色中,慢慢搖了搖頭,一句一頓地道,「因為,我也不知道。」
阮嵩聽罷了瞳孔睜大,看著臨淵,卻什麼也做不出來。
臨淵卻站起身,一改臉上散漫的神色,低頭,一臉不屑地看著阮嵩,「因為我,也會讓你死。」
半個時辰之後,大道邊上,無棋悄然出現在玉無玦的身後,人未近,可他卻早已感受到了玉無玦身上極少散發出的冷然之色,似乎隨時可以爆發一般,讓人覺得畏懼,只默默上前,「王爺,人已經解決了。」
玉無玦點了點頭,嗯一聲,表示知道了,而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題外話------
昨天搬家弄得太晚,來不及傳文,所以晚些了,大家見諒。
第130章 玉無凡的憂鬱
按照律令,阮嵩既然犯下死罪,雖然因為一些原因而罪不及家人,但是,右相府原本就不是阮嵩的私人府邸,而是朝廷給右相這個職位的官員的府邸,所以,阮嵩既然出事了,朝廷定然是要將這座府邸收回去的,阮弗回到府中的時候,便見工部那邊已經派人來核實了,整個阮府的下人們在阮伯的安排下在一處等待著,神色都有些驚惶。
府門被收回去,意味著他們將無處可去。
阮弗回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眾人見到阮弗回來,似乎都看到了救星與希望一般。
便是往常在別的院子裡幹活與淺雲居敵對的一些人,這時候似乎也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把阮弗當成了阮府真正的主人一般。
見到這副景象,阮弗抬步進門的動作頓了頓,微微挑眉,但還是神色從容的走了進去。
眾人的視線往她看過來,工部那邊的人,自然也朝著阮弗看過來了,這次帶人來的是工部侍郎,他回頭,見到阮弗,也趕忙迎上去,「阮同知。」
可他神色也有一些為難,回收阮府,這是按規矩辦事,但是,這位阮同知在朝中的地位,卻也是人人都知道的,這位工部侍郎,也的確有些擔心。
阮弗自然明白他的顧慮,而她也從來沒有打算在這件事上堅持什麼的意思,因此,只是淡笑道,「大人按照規矩辦事就是,若是有為難之處,便派人與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