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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24:23 作者: 西青先生
    玉無寒搖了搖頭,「只怕從今往後,母妃在宮中的生活便不會如先前那般平靜了。」

    惠妃聽此,卻站了起來,走到床邊,看著窗外宮殿裡熱辣辣的陽光,面上的神色卻越發貞靜了,「不必顧慮我,母妃能在這宮中二十多年,又豈會成為你們兄弟的後腿。」

    ---

    另一邊,大牢之中,關押阮嵩的,是一個牢房深處獨立的地牢。

    玉無玦神色平常地踏入牢房中,牢頭在前邊小心翼翼地引路,在一個轉口處停下來,「殿下,前面便是關押右相的地方。」

    玉無玦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沒有遲疑與停頓地走了進去。

    這一處牢房,其實也算是很安靜,甚至進入這個過道之後,除了深處關押著一個阮嵩之外,其餘的牢房裡面都沒有人。

    牢頭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阮嵩就已經隱隱聽到了說話的聲音,等他站起來往外看的時候,便見玉無玦一個人走進來。

    他沉了沉眸,並不做聲。

    玉無玦走到阮嵩的牢房前邊,阮嵩見此,趕忙起來見禮,「見過晉王殿下。」

    玉無玦神色平靜,可是稍微了解他一些的人都知道,沒有了往日裡溫潤如玉的外表,越發貞靜的時候,便是玉無玦越加不好的時候。

    定定地看了阮嵩半晌,玉無玦並不打算拐彎抹角,「她在哪?」

    阮嵩聽罷,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強玉無玦,神色有些疑惑,「恕微沉愚鈍,不知殿下在說什麼。」

    玉無玦似乎是輕嗤了一聲,「不必與本王玩花樣,她在哪?」

    阮嵩似乎是想了一會兒,好像才終於知道玉無玦到底在問什麼,「殿下所言,是微臣的大女兒弗兒麼?」

    阮嵩神色平靜,「殿下也知,弗兒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分寸,雖然這些日子並不在永嘉出現,但是她也時常在不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離開永嘉,微臣並不知。」

    他面色平靜而坦然,看起來極為配合,可玉無玦眸中卻翻滾過許多情緒之後,猛地出手,直接抓向阮嵩的脖子,隔著一個柵欄,竟直接將阮嵩提了起來。

    他掐著阮嵩脖子的手有越來越緊的趨勢,阮嵩似乎料想不到會變成眼前的局面,一張臉已經慢慢變得通紅,擠了好久,才從喉嚨里擠出聲音,「殿……殿下……微臣……」

    玉無玦眯了眯眼,「本王不與你玩花樣,嘉州假幣的案背後如何本王知道,阮嵩……」

    他聲音突然消失,一手提著阮嵩,面上的神色是阮嵩幾乎沒有看到過地陰狠。

    而阮嵩也確然看清了玉無玦嘴唇動了卻沒有開口而出的那三個字----高車族。

    他被掐著脖子,驚恐的眼眸蓋著眼底深處的訝異。

    玉無玦卻依舊掐著他的脖子,「告訴本王,她在哪。」

    阮嵩依舊不為所動,只是掙扎,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玉無玦見此,在他臉色通紅呼吸已經越發困難的時候,猛地一把將人甩開,阮嵩被重重摔倒牢房的床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砰的聲響,而後倒在地上行動困難。

    玉無玦眼角划過一抹嫌惡,「本王允你到如今,可不是為了陪你玩。」

    阮嵩艱難地動了動,開口的聲音低沉,還帶著沙啞,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如此,晉王殿下,又在忌憚什麼?」

    若是細聽,不難聽出其中的挑釁。

    玉無玦定定看了阮嵩許久,而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唯有留下牢房裡的阮嵩,艱難地扶著窗檐爬起來,可是唇邊,卻勾起一抹笑意。

    玉無玦回到府中之後,無棋便出現在他的身邊,將其中一個東西交到玉無玦的手中,正是一隻簪子,熟悉無比的玉蘭花雕刻,出自他的手。

    無棋道,「這是在城外一件別院裡找到的,別院已空,但確然有住過人的痕跡,最早在前兩日搬走,並且,有藥物的痕跡。」

    他才剛剛說完,凝視著那根簪子久不說話的玉無玦卻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無棋大驚,「王爺!」

    ------題外話------

    看吧,又比昨天多更了一些些,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更多還是更少

    唔,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捂臉】

    話說我真的沒有虐阮弗啊,為什麼都叫我不要虐阮弗呢?我明明是親媽!

    第125章 阮府沒落

    從刑部安放屍體的房間裡出來,臨淵的神色很是不好看,向來翩翩然的樣子,此時此刻,已是臭著一張臉,好似有人欠了幾千萬兩銀票一般。

    青衣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只是仍舊不能動武,這些日子,便一直因為先前阮弗的命令而待在濟王府中,這時候跟在臨淵的身邊,也沒有勸解的打算。

    等臨淵從停屍房中出來的時候,便見大堂里玉無玦正坐在椅子上,神色中有一抹沉思,不知在想著什麼。

    見到玉無玦,臨淵也沒有見到當朝晉王的時候任何該有的恭敬模樣,只是上下打量了玉無玦一番,良久之後,才從喉中擠出一聲聽起來並不怎麼尊重人的笑意。

    玉無玦瞥了一眼臨淵,壓根不理會臨淵的神色,一派坦然地道,「如何?臨淵公子可看出了什麼?」

    「嘖!」臨淵不屑一聲,在青衣的暗示提醒下,才算是稍微收斂了一些,而後直接開口道,「刑部的仵作和宮中的御醫什麼也看不出來倒也算是正常的,晉王殿下果然經驗豐富,杭鴻松確然是被蠱蟲所傷。」

    杭鴻天的突然爆體而亡,讓玉無玦想起了當日與阮弗從楚州回到永嘉的時候半路上遇到的刺殺,不論是仵作還是御醫都查不出杭鴻松的死因,玉無玦有了當初的經驗,在加上這種事情的相似性,自然免不了這樣的猜想,因此,才讓依舊身在濟王府的臨淵走這一趟。

    說來,這也是他第一次見臨淵,這個與阮弗交情不錯,但是他卻不需要理由就不怎麼喜歡的人。

    只需要臨淵這麼一個結論,玉無玦並不想要知道什麼過程,聽罷,只是點了點頭,「有勞臨淵公子。」

    臨淵輕哼一聲,眯了眯眼看玉無玦,「晉王用人都是這般不生份麼?」

    「本王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臨淵公子,似乎應當與本王淵源頗深才是。」玉無玦淡淡道。

    臨淵唇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本公子可不敢與晉王攀上關係,王爺記得準備好黃金萬兩以做酬勞便好。」

    「物盡其用,既然如此,請臨淵公子移步去看看譚化成。」玉無玦倒也不含糊,只是頓了頓,直接開口道。

    譚化成,臨淵在來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就是那個瘋子!當即臉色也更黑了一分,只氣呼呼地站起來往外走去。

    玉無玦見此,只淡淡瞥了一眼便不在說話。

    雖是如此,但是臨淵還是去看了譚化成,玉無玦依舊坐在原位,青衣並沒有急著跟上去,與玉無玦抬手行了一禮,「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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