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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21:10 作者: 四木
蕭政笑道:「你只要有一點做妃子的心竅和意態,就不會得到如此對待。」
她拋了一句奚落過來:「你給的那些,誰稀罕?」
他把玩著她的辮子,淡淡道:「我稀罕,而且我還希望你能看重些。」
「你看重我的朋友,我自然就能看重你。」
他說得不以為然:「他們有求於我,仰仗我而活,生殺予奪由我裁定,何需獲得我的尊重。」
她慍怒:「簡直是不可理喻。」
「下次換一類人結交,說不定就能與我理喻了。」
簡蒼聽著他的話,眉梢眼角攢滿了厭棄之情,起身就要逃開。蕭政甩出慣用的紅綢將她卷了回來,綁在手邊,擱了一匙酥蓉羹在她嘴前,威壓性地看著她:「喝下去。」
簡蒼扭頭不應。
他索性將兩臂反剪的她拖進懷裡抱著,低頭朝她脖頸里親去。
她嚇得扭身大叫,突然記起,間隔了三晚,他從未遮掩過的掠奪之意。
蕭政扯開簡蒼的衫裙領口,伸頭去嗅幽壑里的暗香,嘴唇扎到了她裸,露的肌膚上,毫不憐惜地咬出幾個印褶。
簡蒼抖了一刻,才記起用惡毒的字眼去咒罵他,只因性情過於溫順,學來的名目也不過是「奸人」「禿和尚」之類。
蕭政悶在她懷裡笑了幾聲,將她的軟香雪身更是送到了嘴邊輾轉品嘗,忙得抬不起頭來。聽她哽聲哭泣著,他擦去了她的淚水,在她臉上親了親。「為夫已經壞透了心,愛妃還像是鄉間來的小姑娘,沒見過什麼世面,連罵人的話也放不開。」
簡蒼低頭看看胸前失守的大片肌膚,心底生恨,一頭朝蕭政撞去。
蕭政用掌抵住她的額頭,卸了她的力道,笑道:「罵為夫的出身,怎能說『禿和尚』,要說『禿驢』,聽著有氣勢一些。」
簡蒼掙脫不得,還白白被他戲弄,不禁又急又怒,扭身朝他膝下滾落。他將她撈回來,又是一陣親吻,直到她的失守陣地越朝下走,無挽救之勢,她才豁出去了似的說道:「你先放了我,我應了你就是,別用強的,會敗了興致。」
蕭政自然不信簡蒼會乖乖屈從於他,可看見她一副眉眼含水的嬌羞樣子,心底又把持不住,先緊摟著狠親了幾記,才將她放開。
捆綁的紅綢落在軟腰上,拂落的衣領卷到了肩膀下,簡蒼自知春光已經顯露了乾淨,索性掩著胸口朝蕭政福了福身子,向他請示先退下沐浴更衣,再來服侍他就寢。
蕭政掠唇一笑:「你又在打什麼主意,肯安分待我?」
她淡淡道:「信不過,就撥兩名女官來看住我。」
他當真傳令下去,喚兩名女官從前至後陪著簡蒼,監督她沐浴。
兩刻過後,蕭政耐心等候在房裡,婢女新換了一桌膳食,添香溫酒,備好一切。
他知道她早晚是他的掌中物,逃不出手心,所以並不急。
簡蒼沐浴一新,披著綢緞黑髮走進門,薄如蟬翼的紗衣下,盡顯玲瓏曲致的體態,裙裾拂動間,露出一截皓白如玉的小腿。
她看也不看蕭政的臉色,徑直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拾起一小杯酒,用紗袖遮掩慢慢喝完,似乎在為自己壯膽。
她的臉上很快就浮起了兩抹紅暈,與水色空濛的眼眸一映照,顯落不少柔媚風情。
蕭政笑意更深,還抬手為她斟了一杯酒,並不說話。
他想要看看,繼挖坑、鐵烙、下毒、拉他墊背等歹毒手法施完之後,她能有什麼新招。
簡蒼將酒杯推到蕭政面前,淡淡道:「禮尚往來,請侯爺滿飲此杯。」
「我若不飲呢?」他笑著問。
她不說二話,將原本敬他的第二杯酒喝下,含糊說道:「再來一杯,我就會不省人事,侯爺當可為所欲為,只是被掃了興致罷了。」
她倒下第三杯酒,推到蕭政眼前,說道:「郎君無應和,對酒交相勸。與我盡一杯,與君發三願。」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發,笑道:「你總是令我驚奇,有探尋不完的野心。」
她見招拆招,用坊間勸酒的架勢對他,從容而鎮定,心思轉換,快如閃電。
持筷輕點酒杯口後,她問道:「可否飲酒接令?」
蕭政喝下滿杯酒,說道:「愛妃都行了酒令,我能不從麼。」
簡蒼依照慣例輕唱道:「一願郎君身強健——」
蕭政抬手再喝第二杯,聽她繼續唱道:「二願郎君歲平安——」
他等著第三句出令,毫不猶豫喝下第三杯。
她果然唱了:「三願臨白頭,數與君相見。」
三杯喝完,蕭政抿了抿唇,笑道:「還有麼?」
簡蒼端莊坐著,身上拂送去一陣陣的清香,胸前的雪肌映著玉容,在燈彩下溢出光輝。
他抓起她的手,送到嘴邊親了親,說道:「如果是真的,我願意一直喝下去。」
她從紗袖下舉起了一個玉盞,裡面已經盛滿了清汪汪的酒水,放在他手邊。
杯子不一樣,酒水也不一樣,蕭政是海量,分得清楚前後的區別,也看得清楚,簡蒼即使在行惡時,仍持著一種正大光明的樣勢。
他低笑不已:「酒里有毒?」
她搖頭,輕輕道:「不曾下毒。」毒,藥對他無效,她不會傻到從他的藥房去偷原料。
他仍笑:「那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