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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09:20 作者: 園有星
    配的照片是頒獎儀式,郁久站在最中間,笑得眼睛都眯不見了。他左右站的大孩子們,全都比他高出頭和肩,他獨自凹陷,稱得上構圖破壞者。

    不過論年齡,確實是高中生和小學生的差別,就光看手,郁久都比別人小了一圈。

    藺從安恍惚想起來了,他為什麼見郁久的第一面就覺得眼熟。

    這個新聞,他小時候也是看過的。

    現在網上除了這條新聞,已經搜不到什麼別的東西,但當年郁久剛奪冠時,盛況一度蓋過了成人專業組的正式比拼。

    那時候媒體鋪天蓋地的報導他,稱他為天才。

    後來突然就沒了消息。

    胃部只剩下輕微抽痛,藺從安面不改色的回到了餐廳。

    郁久已經玩了好一會兒手機了,見他回來擔心地問:「怎麼去了這麼久,不舒服嗎?」

    藺從安否認,反問他:「在看什麼?」

    郁久啊了一聲,把手機湊過去給他看:「我手機結了帳,然後跳出個抽獎!但是要先答題,我沒敢現在就按……我成績不太好,怕不會。」

    郁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藺從安嗯了一聲,示意郁久點開始。

    兩人湊得很近。

    他們自己沒有察覺,外人卻很容易看出他們關係不一般。

    「第一題,秦始皇的姓氏是?A、秦;B、贏;C、趙;D、胡……」郁久讀完,發現頁面上還有個倒計時,現在已經只剩下十秒了。心裡一急:「秦始皇不是叫嬴政嗎?趙是什麼……不對,他兒子好像姓胡啊!」

    他趕緊求助地看向藺從安:「藺先生!」

    藺從安把視線從他亂蹦的小揪揪上移開,眼帶笑意:「就是B。」

    兩人之間距離極近,近得連睫毛的弧度都能看清。

    郁久發現藺先生的睫毛又長又直,視線下垂的時候,投下的陰影能清晰地映在下眼瞼上。

    鼻樑側面還有一顆極淡的小痣。

    郁久心猛地跳了一下,手指下意識地停頓了。倒計時還有三秒,藺從安快速抬眼,以為他沒聽清,伸手摁下了B選項。

    收回手時,掌心下緣擦過了郁久的小拇指。

    「回神。」藺從安揉了一下郁久的腦袋:「下一題跳出來了。」

    「哦。噢!」郁久急忙轉頭讀題,把剛才的恍惚丟到一邊。

    題目都不難,他們很快答完,拿到了一張下次再來吃的二十元抵用券。

    郁久高興地存進自己的微信帳戶:「下次想吃的時候,我們再來唄?」

    說完他突然意識到藺從安一直不太吃這些,這還是自己今天硬要來,才打亂了他的日常安排,遂補救道:「沒關係,你不想吃我可以叫別的同事來……」

    藺從安打斷他:「可以。」

    還想說什麼,手機卻響了。他看到來電顯示後頓了頓,點了接通。

    郁久見藺先生沒有避開自己,有點高興,但也沒有湊過去聽,而是把口罩戴好,隨身物品檢查了一下。

    藺從安聽著電話,沒有出聲,看著郁久收拾好了以後,一手攬著他的背一同往外走。

    「我就是這個意思。」

    兩人走到電梯口,藺從安才出了聲,對面提高聲音說了什麼,他打斷道:「信號不好,掛了。」

    郁久:「……誰啊?」

    藺從安:「我母親,問楊冰妍的事。」

    郁久反應了一下,想起楊冰妍是誰,撇撇嘴:「是我罵她的,伯母要罵就罵我好了……」

    藺從安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出了商場,郁久下意識地掏兜摸煙,但看見藺先生在身邊,手一歪摸上了那個小鐵盒。

    鐵盒裡的糖早在很多天前就吃完了,但郁久還是習慣用它,把其他糖拆開包裝裝進去。

    郁久往嘴裡塞了一顆糖,又拈了一顆橘子味的,問藺從安吃不吃。

    藺從安:「試試。」

    郁久站在他的右邊,而藺從安的右手正拿著手機。

    郁久抿抿嘴,伸手把糖塞到了藺從安嘴邊。

    藺從安下意識地張開了嘴。

    嘴唇乾燥溫熱,與手指一觸即分,郁久猛地縮回手,臉騰地熱了。

    兩人都沒說話。

    司機把車開來,他們和平常一樣上了車。

    郁久把熱乎乎的臉靠近了車窗玻璃,一直盯著外面看,仿佛車流美如畫。

    回到家,郁久跟藺從安打了個招呼就進了琴室。

    今天他練習量遠遠沒達標,還得再努力努力。

    郁久一練上琴,對時間的感覺就會變弱。

    等到他察覺不早的時候,已經是夜裡近一點了。

    出了房間,客廳留著一盞落地燈。郁久去洗手間沖了個澡,出來刷牙的時候習慣性地瞄了一眼鏡櫃裡的穿耳器。

    一二三四……嗯?

    牙刷在嘴裡停頓了一下,他瞪圓眼睛又數了一遍。

    ……是真的少了一個!!

    第25章

    藺先生動了穿耳器!!

    郁久差點把牙膏沫咽下去。

    他趕緊吐掉,漱口,往臉上撩水的時候稍微冷靜了一點。

    已經很晚了,藺先生會不會已經穿完睡了?

    就算像咖啡廳同事說的那樣弄出一手血,現在恐怕也收拾乾淨了吧?

    那該多疼啊……

    郁久打了個寒戰,但想到藺先生即將有一個耳洞,他又覺得有點……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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