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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11:42 作者: 樓星吟
    家中的一切事務,現在都由海珠一人打理。

    在這事務繁忙的時候,海珠竟在這個時候懷有身孕,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雲邪望著章雄與海珠,伸手拍了拍海珠的肩膀,「既然章太師已經入土為安,那活著的人也要更努力的活著才是。而且,你們也是為人父母,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們的孩子考慮。既然將孩子生養了下來,便要給你們能給孩子的教導與指引,讓他們成為國之棟樑。」

    海珠頷首:「主人說的話,珠兒記下了。」

    雲邪只能再勸道:「我聽海龍他說了,你如今也是有孕在身,切莫太傷心。別忘了你腹中的骨肉,縱然他來的時機不對,但也算是上天賜給你們的骨肉,應當好好珍惜才是。說不定,這孩子與章太師有緣呢,能在章太師逝去的時候,給你們一個念想。」

    ☆、1734.第1734章 回京9

    章雄在旁聽得真切,也知道雲邪這話是發自內腑。

    也便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不管怎麼說,孩子是該好好珍惜。」

    雲邪看了他一眼,「章雄大哥,方便和我說說章越的情況嗎?他是怎麼與攝政王扯上關係的?」

    章雄苦笑,愁雲密布,憔悴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無奈與痛楚,嘆息一聲後,這才緩緩道來:「哎。其實這事,說來也怨我。如果當初,我沒同意做這異姓郡王的話,我弟弟也不會心高氣傲的去混軍營。他如今在軍營混出了名堂,也算是有一群死忠跟著他的軍兵。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軍兵會跟著他,完全是因為我的緣故。

    後來,不知道章越從哪裡聽來的消息,知曉了他身邊的死忠,全是我的眼線,便與我起了隔閡。回來郡王府後,便與我大吵一架,氣得直接離家出走。為此父親被他氣得不輕,然後病倒了。到了第三天,父親不治身亡……

    父親死了,我在郡王府擺了七日祭,就是等章越回來見父親最後一面。可是,一天天的等下去,我卻沒能等到章越的歸來。反倒是等到章越投靠攝政王的消息。據消息傳來,他如今是京都城的錦衣衛統領,甚是威風。」

    雲邪與迦夜相視一眼,夫妻二人在彼此的眼中,都察覺到了此事不同尋常。

    章越其實雲邪與他只是接觸過一次,那個時候,他給雲邪的印象是一個愣頭青。

    準確來說,就是行事衝動,完全不過腦子。

    無情的說,就是典型的武夫。

    空有一身蠻力,卻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

    那個時候,他跟著永和王,也就是以前的三皇子時,就喜歡在三皇子旁邊做條狗似的存在。

    若不是他有一個章太師的爹,現在還有一個章郡王的大哥,就憑他那性子,在京都城早被人踩到地底去了。

    有的時候,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啊。

    投胎的好,就像章越一樣,什麼都不用干,就擁有了許多。

    雲邪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這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既然章越當時追隨者是章雄大哥的死忠,那麼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而且,這事明顯是有人報信給章越知曉的。」

    「我也不知道,跟著章越的那些死忠,現在無一人跟在章越的身邊。他們還是在我父親出事後,才察覺不對勁的。」

    章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一臉不知什麼情況。

    迦夜手執茶盞,在旁幽幽的說道:「你們都落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嗯?」

    雲邪、章雄、海珠三人的視線,紛紛落在了他的身上。

    迦夜睨了他們一眼,「章越,與你吵架後,便離家出走,想來也只是氣話。可是,他卻能離開江池郡,直接去了京都城,為攝政王所用。一舉成為錦衣衛統領,這其中若沒人牽橋搭線,根本不可能成事!」

    「是啊!我肯定是漏了什麼!」

    章雄後知後覺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暗惱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1735.第1735章 安寧宮1

    雲邪摸了摸下巴,看著章雄認真的說道:「看來,我在江池郡也無須再呆下去了。還是直接回京都城吧,想來那樣也更容易了解攝政王的想法。」

    「那我陪你一起回京?」

    章雄立即提議。

    雲邪一聽,當即搖頭拒絕,「不行。你是異姓郡王,未有皇上召見,是不得輕易進京,若讓攝政王藉此機會參你一本,告你不敬之罪,會給章家上上下下帶來滿門抄斬的罪名。你可別衝動,關於章越的事,我會替章雄大哥你去查。如果可以的話,我定保他性命,把他送回江池郡。」

    「這……這怎麼好意思?」

    章雄感激的看著雲邪,百感交集,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謝謝雲邪這份恩情。

    雲邪揮了揮手,「行了,我們之間的交情,謝來謝去的話就不用說了。你啊,現在帶海珠回去,好好照顧她,至於章越的事,你也別擔心了,一切交給我。只要我見到他,必然把他五花大綁給弄回江池郡。」

    「嗯!」

    章雄重重的點頭,然後扶著一旁的海珠,就此告別,離開了北夜堂。

    雲邪、迦夜則是在這裡陪著海龍、海馬二人用了晚膳,然後在這裡拿了些銀票,便趁著夜色,直飛京都城。

    ……

    京都城,安寧宮。

    韻太后坐在鳳椅上,望著牆壁上掛著的燭火,神情有些茫然。

    在宮中這幾年的生活,她活得真累。

    先帝駕崩後,兒子雖然繼承了大統,但是皇權卻不在兒子的手上,而是攝政王的手上。

    本以為,待兒子學**王之道後,攝政王便會把手上的皇權歸還兒子,卻沒想到攝政王竟生了異心。

    以前,她在這安寧宮還能與鳳太后說說笑笑,現在鳳太后為了不與她碰面,竟搬與了安福宮獨居去了。

    而章慧太妃則是因為永和王的封地在和京郡,當初韻太后應允,讓她隨永和王去了和京郡。

    如今,這後宮之中,便只有她與鳳太后。

    旭帝年幼,還用不著選秀納妃。

    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如今都成了兩派勢力在較量。

    雖然表面沒有任何正面衝突,但一旦真的撕破那層,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韻太后長長的嘆息一聲,身邊的女官上前稟道:「太后娘娘,已經三更天了,夜深露重,還是讓奴婢扶您進去休息吧。」

    「飛姚,你說,這宮晨的勾斗,何時才有休止的一天啊?」

    韻太后的聲音,有氣無力。

    飛姚怔了一下,低首搖了搖頭,「太后娘娘,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會停止爭鬥。」

    韻太后聞言,呆了一下,隨後苦笑,「是啊,你說的對,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會停止爭止。看來,是哀家把這日子越過越糊塗了。」

    飛姚沒有接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側。

    「扶哀家去休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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