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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11:42 作者: 樓星吟
雲邪見他們二人說的認真,也不再勸這個。直接兩手一攤,「你們要表忠心,我是不介意的。但是,在這大堂如果惹人眾目的交談,這樣真的好嗎?」
海龍聞言,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有些懊惱,「主人,都怪我,是我沒有想太多,讓您丟臉了。走,我們上頂樓雅間談。」
有了他在前面引路,雲邪等人直接去了頂樓。
在這六層樓高的地方,眺望著整個江池郡,還真別說,風景獨特,加上和風吹拂,讓人心曠神怡。
雲邪看著這雅間的布置,有些訝異,因為這雅間,竟然是以杏嵐山莊自己居住的那個廂房布置,竟是如出一轍。
海馬覬了一眼雲邪的神色,輕聲解釋道:「主人,其實這頂樓的雅間,是我們為您設的。我們不知道您會不會來江池郡,但在我們的心裡,主人是至高無上的。所以我們在每一間北夜堂,都為您布下了這雅間,為的就是主人來的時候,也有一個地方可以好好休息。」
雲邪伸手摸了一下布簾,心中感動,「你們有心了。」
「主人,您不是去了大悲島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海龍在一旁砌茶,雙手給雲邪、迦夜二人奉上了香茶後,便直奔主題。
他在雲邪身邊許久,很清楚雲邪的習性,她是屬於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這個時候來了江池郡,一定是有事的。
雲邪捧著手中的茶,輕抿一口,「茶,很香,不錯。」
將茶盞擱在了桌面,這才抬首看著他們二人,「北夜堂,你們二人打理的不錯。海珠呢?」
「海珠再次懷孕了,現在章郡王府上安胎,算了算時間,再有一個月便可以來北夜堂幫忙的。主人,您是要找珠兒嗎?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去替主人辦妥的。」
海龍抱拳答道。
雲邪搖了搖頭,「我不找珠兒,我找的人,是章太師。」
☆、1730.第1730章 回京5
「主人,您要找章太師?」
海馬抽了抽嘴角,臉色有些異樣。
雲邪看到了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眉頭一挑,「你怎麼這副表情?」
海馬咬了咬下唇,直言稟道:「主人,章太師他老人家,十天前便逝世了。前三天才入土為安。」
雲邪聞言,瞪大雙眼,「什麼?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迦夜同樣意外,來這裡的時候,他還真不知道章太師竟死了。
海龍嘆息一聲,「章太師是被人刺殺的。現在還沒找到兇手,因為章太師死了,所以海珠便守孝,在守孝的時候暈過去了,才查出懷了喜脈。但是,章郡王府現在可以說是愁雲慘霧啊。章太師可以說是家中的主心骨,他老人家一走,那個家就有些像散沙似的。章越公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揚要投靠攝政王。章太師死了,他也沒露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章郡王府現在根本就是亂成一團。」
章越?
突然提及這個人,雲邪怔了一下。
認真的回憶了一下,腦海里還真有這麼一號人物。
章越是章太師的小兒子,曾經是永和王的跟班,後來永和王在和京郡呆著,估計二人慢慢的也少了往來。可章越又怎麼與那攝政王扯上關係的呢?
雲邪皺眉,看著海龍,「你們去找來章雄大哥,我不想讓太多人知曉我來江池郡的消息。尤其是攝政王!」
「主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一定讓主人今晚之內見到章雄公子。」
「好!」
海龍與海馬相視一眼,雙雙行禮,「主人,您好好休息。晚膳的時候見!」
說完,他們二人退了下去。
雲邪則是坐在那裡,腦子想的東西很多,也很亂。南樂國的情勢,讓她有些摸不著頭緒。什麼時候,攝政王就變得野心勃勃,甚至行事激進,還能與韻太后、旭帝作對。
攝政王的依仗的是什麼呢?
就因為他有了一副好的身子,有了子嗣,所以想占這皇位?
一旁的迦夜,在她與海龍、海馬聊天的時候,完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傾聽。
待他們二人離開後,這才開口,「夫人,如今的南樂國,以旭帝年幼之齡,若沒有你景南王的名頭護著,只怕早被人吞噬了。其實在我看來,這倒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能讓你姨母離開皇宮那冰冷的世界,讓她帶著旭帝與歸塵公主去景南郡,遠離這權利的中心勾斗,不是更好嗎?」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不知道姨母會不會願意舍下這榮華富貴。畢竟,太后之尊,在南樂國是最尊貴的女人啊。」
雲邪輕嘆,她何嘗不想這樣做?
但是,姨母的想法,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這個時候,十分敏感。如果姨母覺得是她不盡力相助,反倒怨了她的話,還真是教雲邪百口莫辯。
而且攝政王也並非沒有帝王之材,正因為他有帝王之材,所以才想著要占那皇位,成為九五之尊。
在他們看來,那個皇位十分好,但在雲邪的眼裡,那只不過一張死人骨頭累積才能爬上去的皇位,即使是坐上了,又能安睡嗎?
☆、1731.第1731章 回京6
「若她不願離開,願意留在那危險之地的話,你也奈何不了她。而且你想幫她,也幫不了。皇宮的勾斗,從來不是外人可以幫的,完全就是權力之爭,勝者為王,敗者只有一條路,那便是----死!」
迦夜寒聲說道,向她揭示了結果。
雲邪則是苦笑出聲,「是啊,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她沒有見到姨母,所以一切事都不好說。
但是,現在還是要先見見章雄大哥,看看章越與攝政王是什麼情況。
據她所知,章越在章太師的心中地位不輕,如今章太師的死訊傳了出去,章越竟然沒有回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雲邪皺眉,她有見過章越,雖然那個小子有些年輕氣盛,但他對章太師這個父親的話,還是很孝順的,怎麼就沒出現在章太師的喪禮呢?
莫不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迦夜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伸出雙手給她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夫人,事情想不通的,便不要去想了。如今,你可是有孕在身。好好休息才是,有什麼事,等水落石出了,需要夫君我做打手的事,我替你去做。只要你一聲令下,取那攝政王的項上人頭,對我而言也只是囊中取物。」
「……知道了。」
雲邪失笑,他的話,倒是真的讓她不再糾結真相。
在他的揉按下,雲邪舒服的睡了一個覺,把這趕路的疲勞盡數散去。
傍晚時分,太陽西下,金橙色的光芒直接灑在水面上,波光鱗鱗,甚是好看。
雲邪站在陽台的位置,眺望著江池郡的風景,嘴角微微揚起,美麗的風景,讓她有些煩燥的心,被撫平。
雅間的門被敲了三下,迦夜一揮手,隔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