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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1:02:57 作者: 暮沉霜
    既然顧元湛都發話了,接下來那疊厚厚的行程表定然要作廢了。

    阮茗煙躺在沙發上看最近的新聞,等會兒還要出門,這會兒專用的化妝師正替她補妝。

    「昨晚第二條預告片剛發出來,我們就聯繫熟悉的營銷號發通稿了。」

    做得多了,助理匯報起來也沒了當年的生澀了。

    娛樂圈內拉踩對家是司空見慣的常事,這種事當然不能由正主親手來,都有團隊內專業的寫手來操作。

    阮茗煙從鼻子裡嗯了一聲示意自己聽見了,然後輕聲細語地補上一句:「辛苦大家了。」

    助理的心卻並沒有輕鬆下來,猶豫道:「但是這次效果好像沒有前幾天那麼好……荒野遊戲官博底下的評論沒控住。」

    他說話的同時,阮茗煙已經點開了荒野遊戲最新一期預告片。

    節目組當然會選擇最吸引眼球的放出來做預告片,而越清溪殺蛇自然不會被錯過。

    震撼心神的遼闊沙漠是背景,那個動作利落帥氣的斬蛇女孩才是主角。

    剛開始底下的評論還是清一色的吐槽。

    「好野蠻的女人,這樣眼都不眨就殺蛇也太冷血了吧。」

    「天啦也太噁心了吧,還把蛇頭給切下來了。」

    「不怕死嗎?還烤蛇當乾糧?誰不知道這種節目都是有劇本的,哪裡可能沒食物啊,就非要出來博眼球。」

    但是很快,底下就出現了反駁的聲音。

    「純路人看不下去了,越清溪殺蛇很明顯是為了救另外兩個人吧?層主聖母,你不殺蛇就等著蛇咬你吧。」

    「沒看過荒野遊戲的閉麥ok?誰不知道節目國際版就是真實的求生啊,自己去油管搜,有一期有個海豹隊的大佬被鱷魚咬斷腿了,照你說這也是劇本了?」

    批評和看好的聲音各占一半,跟剛開始公布越清溪上節目時的評論風向完全不同了。

    阮茗煙將手機扣在胸口,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抱歉笑道:「剛下飛機有點暈,我想睡會兒,桌上是給大家帶的巧克力,快拿去分了吧。」

    在關心聲和感謝聲被門關在外面後,阮茗煙才緩緩坐直身子。

    深吸一口氣,又按亮手機,屏幕依然停留在剛才的評論頁面上。

    一條評論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我有預感,越清溪要爆。」

    隨著落地後的聲響,屏幕驀然變黑,上面蛛網似的裂紋把倒映著的美麗面龐拉扯成數塊醜陋扭曲的碎片。

    爆?

    就她那樣的?一輩子也只配做個替身,拿什麼爆!

    心中憋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憂,推著阮茗煙天沒黑就去了城郊的那家醫院。

    這間醫院她來了許多次,它像是哆啦A夢的口袋,去一次再出來,便能拿到又一樣想要的東西。

    整間醫院只為一個人而存在。

    阮茗煙已換上了平底鞋,臉上沒帶半點妝。最近兩個月都在國外到處飛,久違的素麵讓她微有不適,但依然乖乖照做。

    熟門熟路地走到那間病房前,阮茗煙目光複雜地看向床上的男人。

    和顧元湛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卻沒他那樣疏冷卻鮮活的目光。

    這麼多年了,他躺在病床上靠著機器維持生命,從未睜眼。

    最好永遠也別睜眼。

    作者有話要說:  嘆口氣問一句,真的有小可愛在追這篇文嗎?

    第5章 你去洗白她

    人類三周不進食也能苟活,但是在炎熱的沙漠裡,二十四小時水分得不到補充,就會面臨死亡威脅。

    睡了一下午的越清溪被其他選手拉開了距離,好在夜晚低溫突襲,攔住了她的對手。

    而系統給的抗寒強化,使得她毫無負擔繼續前行。

    當天邊的黑暗逐漸變成淡青色後,越清溪也成功超過了大部分選手的進度。

    前邊的越清溪走得飛快,身後攝像車上的攝影師看得有些呆滯。

    他搓了搓凍僵的手跟邊上的人遞眼色:「你說她怎麼不怕冷呢?」

    助手搖搖頭:「不知道,可能她屬熊吧。」

    攝影師又給越清溪編的那草鞋一個特寫,暗自琢磨「她腳就不硌得疼嗎?」

    有金剛腿在,當然不會疼。

    不過也有個壞消息,那就是金剛腿的強化效果只剩四個小時了。

    她必須儘快在時限內走遠些,沒有金剛腿,只有一雙草鞋的她在沙漠內將會寸步難行。

    越清溪眯著眼眺望遠處,因為長久沒有補充水分,此時越清溪的嘴唇已經皴裂,舔了舔,在沙塵中混著明顯的血腥味。

    她需要水,需要食物。

    就在這時,一道漂亮的金線出現在天邊,那是即將點亮夜幕的天際線。

    很快地,黑色被驅散,沙漠逐漸露出大片大片的艷麗色澤。

    在那片鋪天蓋地的金黃-色中,一小抹綠色猝不及防闖進越清溪的眼中。

    那是兩株直立灌木,頂端掛著拳頭大的五顆果實,翠綠而飽滿,看起來像極了鱷梨。

    越清溪必須承認,這些果子讓她難以控制地咽了口水,胃部的空虛感開始瘋狂湧上來。

    好在當年在雲南拍戲吃野蘑菇見小人的經歷讓越清溪保持了理智。

    她觀察了這些果子,然後小心地用刀子割下一個。

    乳白色的汁液像牛奶似的從斷面湧出來,讓越清溪的眼皮子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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