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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52:14 作者: 鐵蘭蘭
況且四爺昨兒個有句話,她一直記著。四爺說:「九弟的生意鋪的越來越大,他的銀子拿出來用對他對朝廷都是好事。比暗中支持老八強。」
因此,太子妃眼神一過來,四福晉就微笑著開口:「聽說先前九弟的爵位的確如八弟妹所說,初定的是貝子,與十二弟等幾位弟弟一樣。」
一開始老九的爵位太低,大家怕惹得秦晚不高興,哪怕聽說了也不想如八福晉那般在秦晚面前開口。但這會兒旨意出來了,且爵位變高了,討論一句也無妨。
大家也都好奇。
十福晉連忙問:「到底是什麼緣故又提了一等?」
秦晚也想知道。
太子妃抿了口茶,溫聲道:「先前太子爺為九弟擺宴後,回到毓慶宮與我說,他感佩也心疼九爺。況且,你們還不知道外頭的事。」
大福晉三福晉也都支著耳朵聽。她們只知道自家爺忽然都很想拉攏老九,但其中緣由並不十分明晰。
「因九弟九弟妹獻銀子,帶來多少意想不到的變化。」太子妃低聲與妯娌們道:「黃河沿岸的富商,往年很少捐銀子修河堤,但今年九弟傾盡家產為俢堤捐銀子的消息傳到那邊後,那些富商紛紛都慷慨解囊。」
秦晚最近只顧著裝病、理帳、躲在屋裡吃冰沙水果躲夏天,沒太注意外頭的動靜,更不知道朝堂上的事兒,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她泄憤獻銀子的行為,竟然起了帶頭作用。
她更加不知道,那些富商並非是因為感動捐銀子。
修河堤這事主要是四爺居中負責,他為數不多的幾個門人中的一個在當地調度外加監工巡視。
當地富商中,有幾戶已經依附了九爺,還有一些尚在觀望考慮。秦晚把存銀捐光的消息傳到千里之外,就變了味。富商心裡犯嘀咕,怕狗老九是犯了事不得不捐。
用銀之際,四爺的門人輕輕巧巧那麼一詐,嚇得那些富商都慷慨解囊。
如今山東河南兩地的富商們心裡都犯嘀咕發愁,有心想投靠九爺跟著賺大錢,但又怕年年都得捐上一回銀子。
太子妃還在繼續對妯娌們說:「有幾家手裡現銀不太多的,甚至捐了修河堤用的材料,還從作坊里派了人手過去。所以今年的河堤修的又快又好。黃河水位大漲時,山東河南兩地沒有一戶百姓受災。」
「正巧前段時間皇阿瑪又提起給幾位弟弟封爵的事兒,太子爺說什麼也要為盡力為九弟爭取提一提爵位。就為了這份傾盡家產的孝心和仁心。」
太子妃把九爺捧的高。秦晚心裡直想罵:呵呵,你們是沒瞧見那狗男人知道我把銀子捐掉時的表情!
不過這樣正好,給這死老九戴上頂高帽子,讓他以後不敢胡來。
秦晚更賣力表示:「我們家九爺銀子實在太多。皇阿瑪憂心,他自然應當捐出來,不然乾等著發霉是什麼道理。不過還是得多謝太子爺幫九爺爭取提了爵位。」
秦晚不會慫恿九爺去支持太子,但既然太子妃示好,她就樂意對太子和太子妃說句謝,氣氣老八兩口子。
妯娌們忍不住又笑。但笑著笑著,大福晉和三福晉心裡就開始鬱悶了。
老九的貝勒爵位竟然是太子幫著要來的?
那自家爺還怎麼爭取老九?
這個太子妃!怪不得平時甚是自持,今日卻這般與妯娌們說笑,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大福晉難過的要命。
三福晉沒一會就釋然了,決定晚上勸勸三爺放棄拉攏老九的意思。以前兄弟們都不喜老九做生意,如今又都想爭,難辦的很。三爺一個舞文弄墨的,和老九也不太搭,何苦費勁巴拉。
八福晉心裡快慪出血了。再瞧不慣秦晚以前給她當跟屁蟲現在不搭理她的模樣,這會兒也瞧的出來,太子妃在和秦晚拉關係,而且太子妃姿態放的極低。
八福晉想跺腳,她剛才怎麼就沒忍住?為什麼要提貝子爵位的事?
嘶,都怪八爺昨兒個跟她說了個假消息!
·
宮宴結束,大家都往回走。
從這兒到乾東五所一共就一條路順,若繞路得繞好大一個圈子。
住乾東五所的皇子和福晉自然不可避免的都堆在一起。
九爺封了貝勒,意外之喜比別人按部就班的封爵更開心。走在秦晚旁邊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嘴角掛笑。
前頭的八福晉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心裡發酸,但沒敢貿然再說什麼。
轉過臉來的時候,視線很自然的下掃半圈,就瞧見了九爺腰間那枚玉牌。
隔牆住著,又是從小一塊長大,她對九爺平日喜歡待什麼圖案什麼顏色的荷包,荷包里裝什麼都瞭若指掌。他腰間向來是不愛掛這種方形玉牌的。
且,那玉牌怎麼甚是眼熟?
八福晉又回頭,瞧見秦晚當做壓襟的那枚玉牌。
一樣的材質,一張的紋路,一樣的顏色,一樣的大小。
八福晉心裡咯噔一下,秦晚什麼時候這麼受寵了?竟能讓對女人從不上心的表哥和她戴一樣的裝飾?
她和八爺都還沒用過一模一樣的東西呢。
她在一眾皇子福晉中能傲視眾人,其中一樣便是八爺對她的寵愛無與倫比。大婚快十年,但後院只有她一個女人。這是任何別的皇子都沒做到的。
可連她都沒有的東西,秦晚忽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