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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52:14 作者: 鐵蘭蘭
    紫玉乖乖下去,有點疑惑的用手揉自己的腦袋。

    「幹什麼呢?頭髮都揉亂了。」赭葉用手肘輕點她一下。

    「奇怪,咱們從小和福晉一起長大,為什麼剛才福晉摸我的頭時,我總覺得像一個溫柔的大姐姐在揉我的腦袋?」

    「咱們福晉本來就溫柔,又疼咱們,你覺得親切很正常。」赭葉喊她去幹活。秦晚的帕子、彩帨等物都要繡上一朵小小的杜鵑花,前幾天剛送來的新帕子,她倆得抓緊繡好。

    屋裡秦晚看著二人並肩下去的身影,眼神柔和。她身邊這兩個丫頭,從小跟她,忠心無比。上上輩子她們的結局很不好,這輩子她要讓她們都過上幸福生活。

    ·

    晚間

    隔壁八福晉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螃蟹,只不過,不是秦晚和九爺送的,而是宜妃送的。

    宜妃從金斗那邊知道了秦晚和九爺今天因為螃蟹拌嘴,也知道了秦晚沒給八福晉螃蟹,沒生秦晚的氣,只覺得好笑。

    她這兒媳婦,可小氣的很。

    不過無所謂。反正她也打算要和兩年用掉老九十五萬兩銀子的鳳遙的老八劃清界限,秦晚做得雖絕了些,但誰叫鳳遙先告人家黑狀。

    不過她這邊卻不能像秦晚那樣直接翻臉。畢竟鳳遙是她的親侄女,血脈親情沒法說斷就斷,且鳳遙現在還沒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且先慢慢不冷不淡的處著。只預備著將來萬一出了什麼事如何應對即可。

    ·

    兩日後中秋宮宴

    正梳妝的時候,九爺親自過來一趟。

    「喏,答應你的玉牌做好了,你要隨身帶著。若沒有玉牌,就算你人在大通銀號,也兌不了銀子。」他親自交到秦晚手裡:「料子是爺親自挑的和田玉。」

    秦晚接過,仔細看了看,發現和九爺的不完全一樣。她這塊上面雕刻的圖案一角,有一朵小小的杜鵑花圖案,這樣也好,萬一弄混了能分辨出來。

    「有心了。」有了這個玉牌,以後逛街可以隨便花,秦晚挺高興。瞧著這塊玉牌順眼,大小模樣也正合適,順手挑了根與她今日霞色衣衫相配的繩打了個杜鵑花形的絡子,當壓襟戴了。

    九爺這才發現這塊玉牌這麼戴也挺好看,把自己的玉牌掏出來塞給秦晚:「福晉順手給爺也加個絡子。」

    秦晚心情好,便問他要什麼絡子。

    「就和你那個一樣的杜鵑花形狀。」

    紫玉和赭葉服侍她梳頭戴首飾,秦晚快速給九爺打好絡子,把成品還給他。

    九爺把玩著玉牌走了,順手就掛到腰間當玉佩戴。如此戴著,別人肯定瞧不出來他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

    秦晚戴上九爺送的那套紅寶石頭面從乾東二所一路招搖到宴席之上,在皇子福晉中狠狠賺了一把羨慕的眼神。

    從乾東頭所出來,第一眼瞧見秦晚的時候,八福晉就知道她這套頭面的來歷。這是大師魯心莊近三年唯一的作品。那些紅寶石也都極其珍貴,是頂級珍品。

    這套頭面,從開始設計之時,她就知道。她早就瞄準了要弄到手,也曾和九爺提過,但九爺沒應她。

    上上輩子,九爺也沒答應給她。做好後一直放在首飾鋪子裡當鎮店之寶。足足擺了五年,充分發揮價值後,才被八福晉用真金白銀抬高三倍價格買了去。

    這一世,還未發揮價值,竟已戴到了秦晚頭上。

    秦晚梳妝的時候心裡還在想,世事真奇怪,強求的時候得不到,就像掌中的沙,越緊握越留不住,不在意了那些東西又和她撞個滿懷。

    來赴宴的路上,八福晉就忍不住盯著這套頭面瞧。

    秦晚皮膚白,五官並非溫婉一掛,而是略有一點張揚明艷的美,和深邃熾熱的紅寶石是絕配。也很合宜妃的審美。

    八福晉自詡美貌在皇子福晉中能排上前列,此刻忽然發現,她這幾年最想得到的首飾頭面,戴在秦晚頭上可能比戴在她頭上更好看。

    首飾頭面能給她增彩,而秦晚卻能讓首飾更奪目耀眼。

    這套頭面真的太漂亮了!尤其是當太子妃、三福晉、四福晉、十三福晉、十四福晉也認出這是首飾大師魯心莊的大作後,眾人更是讚不絕口。

    三福晉是秦晚的族姐,血緣關係不太遠,笑道:「以前九弟妹總是打扮的很低調,今日猛然用這樣華美的首飾,險些把我都迷住了。」

    十福晉心直口快,接道:「九嫂長得那麼美,就算不施粉黛也是大美人。」

    十福晉雖從草原來,但也是個美人胚子,被她誇大美人,秦晚挺開心。

    「是呢,」三福晉又低聲對秦晚道:「今日這樣打扮才符合你的氣質,你先前實在太素淨了。堂堂皇子福晉,還沒你在娘家時光彩照人。」

    秦晚自己也喜歡今日的風格,被妯娌們誇讚了一圈,也要夸回去。女人們聊起妝容首飾來,總是有很多共同話題,連一貫持重的太子妃都頗有興致聽十福晉和十四福晉形容宮外大師魯心莊的代表作。

    八福晉心酸,不想湊進去,轉而和正聊天的四福晉五福晉說話。

    八爺的親生額娘良貴人,年輕時也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曾經被康熙爺寵愛一時,也曾被康熙爺賞賜過一套魯大師的作品。

    這些年她一直身不得戴,位份又低,也不太敢戴。只能偶爾打開妝奩靜靜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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