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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遊的那天晚上……你真的很不老實……」擴張過的甬道依然緊緻，紀春山微蹙起眉，艱難地控制著挺進的速度，「一直往我懷裡鑽。」

    身體被徹底填滿，沈槐序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他緩了緩，仰面看著紀春山笑：「你胡說八道。」

    紀春山沒反駁，自顧自地往下說：「我沒辦法，就一直躲……我躲，你就繼續貼上來……」他垂眼看沈槐序漾著情慾的眼，將陰莖抽出少許，又重重挺入，「最後我只好背過身，但你突然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輕聲喊我的名字……」

    他說話時的吐息滾燙，沈槐序迷茫了一瞬。

    他抱過紀春山嗎？

    但他的大腦被性慾徹底占據，實在分不出精力回憶當年的具體細節。

    「我脫掉了你的衣服，親吻你的身體……」陰莖在抽插時被柔軟溫熱的穴道吸吮包裹，紀春山的氣息有些不穩，斷斷續續地說，「你的身體好熱……也好軟……就像現在一樣……」

    沈槐序這回確定他在胡說八道，笑著問他：「然後呢？」

    紀春山突然停下動作，咬著牙說：「然後我被你弄醒了。」

    「啊？」沈槐序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現在知道自己當初有多殘忍了吧。」紀春山一個挺身，將性器狠狠捅入甬道深處，「你打斷了我的春夢，還拒絕了我的告白。」他伸手扳住沈槐序的下巴，憤懣不平地問，「你要怎麼補償我？」

    沈槐序瞠目結舌：「我還能怎麼補償你？」他現在不著寸縷，下面還插著紀春山的東西。

    紀春山心不在焉地抽插性器：「那我得好好想想……」

    沈槐序福至心靈，用腿蹭了蹭他的腰，說：「起來。」

    紀春山正插得舒服，不高興道：「幹嘛？」

    沈槐序一把給他推開，撐著床坐起身，撿起那件混亂中被他們丟在床上的校服，套在身上試了試大小，遺憾道：「好像袖子短了點……」

    第89章

    他生得俊俏，模樣本就顯小，垂頭看校服的神態和十幾歲時有七八分相似。

    紀春山的呼吸，目光，與流逝的時間一同停滯了。

    沈槐序伸手按下床頭的燈光開關，將臥室的主燈關閉，空留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

    「紀春山……」他垂下眼睫，雙手攀上紀春山的脖頸，聲音如絨毛一般柔軟，「我給你把……被打斷的夢……圓上。」

    說完，他歪過頭，輕輕吮吻那好看的喉結。

    紅暈順著他的吻，沿著那修長的頸線緩慢向上蔓延。

    他咬紀春山通紅的耳廓，輕聲喚他的名字：「紀春山……」

    停滯的時間裹挾著洶湧情潮加速流轉，紀春山抱著他的身體向上一抬，將他一把按進床里，青筋僨張的陰莖再次長驅直入。

    沈槐序摩挲著他緊繃的腰肌，喟嘆道：「十七歲的紀春山這麼凶？」

    紀春山將陰莖整根抽出，又猛地向前挺胯全根沒入。

    「喜歡哪一個？」他抬起沈槐序的臀，向上壓緊他的大腿腿根，用力深頂了幾個來回，「是喜歡凶的……」又抽出多半，尋到他的敏感點慢慢地磨，「還是溫柔的？」

    「嗯……」前列腺被硬脹的龜頭連續擠壓，生出一陣難耐的酥癢，沈槐序伸手掐緊他的大腿往前推了推，「別磨，你快……快一點。」

    「喜歡快的？」紀春山沒得到答覆，索性掐頭去尾斷章取義，「沒有這個選項。」

    他不緊不慢地抽插性器，沈槐序被他磨得難受，快感始終到不了頂，將手探入二人腹間，握住自己勃起的陰莖上下套弄。

    「不許摸。」紀春山掰開他的手，按在了身側。

    沈槐序哼哼幾聲，滿面緋紅地扭動幾下腰。

    校服被汗浸得皺皺巴巴，半邊白皙肩膀從中滑了出來，紀春山用手指抹掉他眼角的生理性眼淚，將手探入衣服，撫摸他染上緋色的光滑身體，長嘆一聲：「真想把你這副模樣拍下來……」

    「你敢。」沈槐序沒想到他竟有這種癖好，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背。

    他手勁大，紀春山被掐得有些痛，稍微退了一步：「錄音也行……」

    「不行！」沈槐序又掐了他一把，用腿纏住他的腰，語氣有點煩躁，「紀春山，你能不能幹點正事？」

    紀春山笑著吻住他的嘴，動作不再克制，大開大合地挺送腰杆。

    粗硬的陰莖在潤滑過的水穴中直插直送，沈槐序的身體好像被操開了，又被操軟，遲到且連綿不斷的快感排山倒海般湧入顱頂。

    他抬臂抱住紀春山的背，在他兇悍的搗弄中失魂地呢喃：「紀春山……說、說你愛我。」

    「我愛你。」紀春山的動作很重，語氣卻很輕柔。

    「再說一遍。」

    「我愛你。」

    「再、再說一遍。」

    紀春山頓了頓，加重了語氣：「沈槐序，我一直愛你。」

    沈槐序將手臂收緊，眉頭也擰緊了：「不要這句。」

    「為什麼。」紀春山緩下一點抽插的動作，垂眸看他，「為什麼不要這句？」

    沈槐序沒有回話，只是手腳發力，身體與他糾纏得更緊。

    紀春山將散落在他額前的亂發撩起，說：「抬起頭看我。」

    沈槐序緩緩抬起眼。

    「沈槐序，我永遠愛你。」紀春山凝望著他，表情嚴肅到有些冷酷，「從大爆炸，到宇宙的盡頭，我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