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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51:45 作者: 自捅千刀
早在四年以前,活在「兒子/男朋友」口中的兩人就已經由於「量子治療儀」這個計劃項目而和對方有了相應的接觸,彼此也偶爾會閒聊一些事,「公媳關係」不錯。
——最起碼對於祁思明的態度一直是「一致對外」。
知夏對學習這件事很重視,認為就算有天賦也離不開努力,更何況一聲做手術可沒時間臨時抱佛腳,病人也不可能「有重點」地生病,他作為醫學生必須努力努力再努力。
祁父則是覺得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了江山,總不能就這麼後繼無人,又早在很久之前就發覺了祁思明在做生意方面的頭腦,便希望他多分寫注意力在集團上面。
一公公和一兒媳婦一合計,兒子就成了「坑中獵物」,每天的日常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
其實祁思明也是試圖反抗過的,畢竟都是成年人了,而且香香軟軟的女朋友還每天在眼前晃,手裡卻只能和冰涼的書筆打交道,這換誰都會心裡覺得不平衡。可無奈的是,在他準備反抗時,一個隱藏多年的「秘密」突然被知夏「發現」了。
那就是,他其實是「一顆枸杞(狗祁)」的事。
曾經,知夏也覺得疑惑過。她是穿越的,底子擺在了那裡,「學東西快」很正常。賴擎宇是迫於家裡的那些壓力才不得不「裝傻」,差點毀了自己的人生,那些成績不過是他一朝醒悟後的「真實自我」。
可祁思明呢?他真的就天才到了可以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拿到「物理盤」冠軍和「imo第二」的優越成績嗎?這個進步速度著實令知夏覺得感嘆和不可思議,可是看他後面的進步速度又好像雖然快但也沒這麼「變態」了,便多少起了疑心。
直到一天下午,祁思明約她一起在家學習(「順便」約會),正巧祁父不在家,她便得以進到祁思明的臥室去參觀。而這麼一參觀,就被她琢磨出了一些值得細品的小細節。
「祁思明,你初一的時候就參加過數學競賽,還拿了全國一等獎?」
「這個筆記本看起來很舊了啊,上面的日期竟然是十年前?你十年前就開始了解微積分了?」
「這個書好像是高一的教材,你不是和我說丟了嗎?怎麼在這?……上面塗塗畫畫的這些東西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歐拉公式的推導過程吧?你高一就已經在看歐拉公式為什麼一直到高三了數學也沒考上過二十分這個檻?」
…………
祁思明:……現在就是很慌很慌很慌,超級慌,滿頭冷汗的那種。
他本以為隨便做兩道題就可以和女朋友手拉手出去約會,一解因為她新的實驗項目到了關鍵而不得不近兩周沒能見面的相思愁。沒成想,相思愁是解了,他現在也有點「想死,愁」了。
三層的別墅,二樓留出了相應的位置,客廳的頂就修得比較高。玻璃窗明亮幾淨,茶几也被保姆收拾得擺放有序。見知夏坐在了長沙發上,祁思明腳下的步伐頓了頓,悄悄瞥了眼知夏,對上那雙滿是怒意的眼,還是選擇坐在了她斜對面的那個單人沙發上。
——他心裡慫,總覺得知夏渾身冒著火,稍微靠近點就得被烤死了的那種,求生欲讓他變成了「鵪鶉式小媳婦」。
「交代吧。」結合從前祁思明提到的和祁父之間多年矛盾的原因,知夏已然猜到了八.九成,但還是憋著氣等祁思明自己和她說,「坦白從寬,抗拒找死。」
祁思明:「……不應該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知夏「溫和」一笑:「那是對外人說的場面話。死到臨頭還繼續抗拒,不就是找死嗎?來,騙了我這麼多年,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多給一點解釋?」
祁思明:……
他緊張得忍不住咽口水,喉結小心翼翼地往下滾了滾,透露出「不敢動、不敢動」的意味。
「我坦白,我有罪。」幾秒鐘的沉默,祁思明提著一顆心,終於還是決定不再繼續這個幌子了,「我當時其實是想著陪你一起好好學習……」
坦白說,知夏並不怎麼生氣祁思明「裝學渣」這件事,畢竟他倆半斤八兩,不過她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讓她感覺不太舒服的,其實是他們已經交往了這麼久,他竟然還在擔心她會因為這種年少時的「中二狗」行為而做出分手之類的舉動。
她看上去是那麼不理智的人?
當然不是。
只是還是有些小不爽,便忍不住想要皮一下罷了。
「你的意思是,原本打算等結了婚再告訴我高中時的真相?」知夏不敢置信的微微瞪大了眼,直到這時才是真的覺得祁思明太狗了,「騙婚?」
「不是不是,我就是太沒有安全感了,肯定會領證前告訴你的……」
撥浪鼓似的搖頭,祁思明求生欲爆表地急欲解釋,就聽知夏問:「按照這個思路繼續下去,領證難道意味著上了保險?你準備婚後怎麼對我?保姆式妻子?」
「當然不是!」祁思明哪敢啊!她那遍布全世界的粉絲要是知道了,豈不是分分鐘蹦起來咬死他?再說了,就算不擔心那些粉絲的看法,他也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做那些家務活啊。
知夏:「衣服我洗?」
祁思明:「我洗!」
知夏:「孩子我帶?」
祁思明:「我帶!」
知夏:「我去賺錢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