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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9:06:44 作者: 芝士麵包
    似乎沒想到時今會問,付馳延頓了一下才回答:「去軍區醫院做一下回家的例行身體檢查。」

    「這樣。」

    「對了,上次李麗的事……」

    時今一愣:「嗯?」

    「我後來看了錄像,確實是她的錯,我原先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她在研究室很守規矩的。」付馳延說,「抱歉。」

    對方突然說起這件事,倒是把時今先前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決心一下又給堵了回去。

    「……」時今沉默著,委屈的情緒隨著話題又翻湧上來,「你知道就……」

    話音未落,付馳延的手機響了。

    只是他的丈夫一反常態地在接電話之前先瞟了他一眼——看起來跟心虛似的。

    「喂,你好……」付馳延作勢要轉過身去,時今卻先一步『大膽』地拉住了Alpha的手腕。

    時今:「誰的電話?」

    「?!」付馳延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顯然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時今會做出這種舉動。

    「手機給我!」

    「時今,別鬧……」

    時今不管不顧,一把將丈夫的手拉下來,果不其然看到了屏幕上的『李麗』兩個字。

    -

    時今無比痛恨自己軟弱的性格。

    無論是面對生活還是感情。

    下定決心的事在對方一句解釋下就潰不成軍,再次被傷害也不忍心說出那個藏在心裡很久的答案。

    太軟弱了,實在太軟弱了。

    時今又是憋著氣出的門,下午的課也沒心思聽,他罕見地坐在了最後一排的位置,上課期間一直在搜索有關離婚後Omega處理伴侶信息素的問題,要將某種特製試劑注入腺體裡進行清洗,清洗會出現劇烈刺痛感,至少清洗三次才會幹淨……

    時今越看越覺得痛,也越發生氣了。

    他還在課間的時候接到了一通來自軍區醫院的電話。

    「時先生,您的丈夫下個月開始將不會繼續注射抑制易感期的藥物,請您在他下個月易感期多對他關照一下。」

    AO兩大生理周期,Omega的發情期,Alpha的易感期。

    易感期,顧名思義,處於易感期的Alpha會格外敏感,並且躁動不安,他們往往會對Omega更為渴求,希望得到Omega的安撫。

    但說實話,時今這麼久以來從沒感受到丈夫有什麼易感期——他總是什麼都不在乎,也無所不能的模樣。

    何況,他們這樣,誰知道能不能撐到下個月呢。

    時今如此消極地想著,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

    ……

    時間一晃而過,看著連好學生時今都不聽課的趙教授無奈:「你們真是……行了行了,美術史真是時代的眼淚,都等著一會兒的實戰機甲課程是吧。」

    講台下的幾名學生瘋狂點頭。

    恰好這時下課鈴聲響起,趙教授揮揮手:「行了行了,下課。」

    ……

    下一節課是實戰機甲課,每三周才有一節,在這科技至上的年代,機甲是各國戰鬥的必備品,人們自然對此也頗為推崇,尤其是處於熱血時期的年輕人,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都對此狂熱的崇拜。

    同班同學一個個嚎叫著奔向訓練場,但時今卻對此絲毫不感興趣。

    他從三歲犯病起就被醫生和父親嚴厲禁止觸碰機甲,因為機甲這種具有殺傷性和戰鬥性的東西,萬一一個操作不好就會給他脆弱的身體帶來致命傷害。

    他是溫室里嬌弱的花朵,是籠子裡可憐的金絲雀。

    病弱A.級的Omega是可以免除一切與體能相關的課程的,但按照規定時今還是得親自跑一趟訓練場,他得把手寫的假條交給實戰課老師,表示自己出於對機甲的尊重已經到學校來了。

    -

    A校算是名校,機甲訓練場自然也在科技前沿,宏偉而大氣,鐳射的金屬墨黑色牆壁、高照明亮的分子燈泡、數台機甲整齊的累放在高聳牆壁上,光看光線折射出的明亮色澤就可見造價不菲。

    訓練場還是老樣子,一個個分割的訓練室里打的如火如荼,荷爾蒙的分泌把空氣都染熱,好在分割的訓練場內都有信息素隔離措施,才免得在外的人被信息素干擾。

    時今到達場內,卻見訓練場的主場難得地打開了,一些平時積滿灰塵的角落也打掃的乾淨發涼,今天似乎有什麼大活動。

    「老師你好,我是時今,這是我的假條……」反正什麼活動都和他無關,時今並未投入過多注意力,他只把字跡工整的假條遞到老師面前,然後……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喊。

    「時今!」傅遲深竟然就在不遠處的訓練場地,看到他十分驚喜地走了過來,「你來上課?」

    「嗯……」時今點點頭,又搖頭:「不是,準確來說我是來請假的。」

    時今看著傅遲深一身西裝,和訓練場很是違和的打扮,奇怪道:「你來這是……?」

    「你要請假?」傅遲深似乎有些驚訝,「為什麼?」

    「我身體不太好。」時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在這科技武力至上的年代,他感到自己無法參加訓練是很丟人的事,他放低了些聲音:「上次在醫院……你也看到了,我是病弱A.級。」

    「?」傅遲深還是驚訝地看著他:「可是病弱A.級也分很多種病啊,我看了資……我問了你們教授,你不是心臟或者什麼不能碰撞的血液疾病,這種訓練式的機甲是可以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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