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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46:06 作者: 木三觀
母親因為父親而死,父親是罪犯,那劉易斯應該怎麼做?
還有,他最愛的男人其實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在這段不倫之戀里,他已經泥足深陷了。
這太多太多——對於前半生都生活無憂的劉易斯而言——確實太多了。
修斯認為,這對於劉易斯而言是太過分的負荷,可能會打垮劉易斯。根據他的觀察,劉易斯是一個很愛逃避的人。過去,劉易斯不喜歡家裡,就只會選擇逃避的方式面對——脫離家族產業,起一個自己的公司;一旦被父親嫌棄,就選擇遠行;感覺到和兄長在一起不自然,便疏遠兄長……
這些都是劉易斯的習慣。在「逃跑還是戰鬥」之中,劉易斯似乎總是選擇前者。
所以,修斯害怕的是,劉易斯承受不住這個打擊,便會逃得遠遠的,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了。
更別說,承受不倫之戀帶來的道德壓力了——怎麼看,劉易斯都是一個道德感比較強的人啊。
放在以前,劉易斯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現在,劉易斯越來越看清了自己,他並不是什麼紳士,他心裡還是有詭計和小算盤。他也不總是逃避,最近他就自認頗有勇氣。
他也不明白到底這些轉變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但這已經發生了,還成為了他性格里的一部分了。
他變得不像自己了,又變得更像自己了。
——
今天的天氣依舊不好,寒風颼颼的,但也沒下雨。
劉易斯在辦公室里享受著溫暖的空氣,喝了一杯熱咖啡。此時,門被敲響三下,走進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七叔。」劉易斯抬眼,笑笑,「來了?」
「是啊,」七叔笑問,「找我有事?」
「喏。」劉易斯拉開抽屜,拿出了一份報告,姿態從容,又帶了一點上位者的傲慢懶散。
七叔看著劉易斯現在的舉止,暗道,他越來越像修斯了。我真要小心他。
七叔拿起了報告,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果然,我就知道!」
「你就知道?」劉易斯疑惑地說,「你一早知道他和我是親兄弟嗎?」
「不,那倒沒有,我只是奇怪他為什麼非要給蘭伯特報仇呢?」七叔說,「果然,原來他是蘭伯特的親兒子。」
「可他也是我爸的親兒子。」劉易斯語氣沉穩,「也沒見他父慈子孝。」
「父不慈則子不孝呀——這話是不該我說的,但就是這個理兒。」七叔咂嘴搖頭說。
劉易斯聞言,心裡也有些悵惘,搖搖頭,又說:「那麼說,我和修斯是同父同母的兄弟,那他肯定就不是索德爾的兒子了?」
「沒錯。」七叔高興地說,「我就說,他哪兒來那麼好的福氣?看來,他的投胎技術沒那麼強嘛!」
「這就奇怪了,」劉易斯說,「為什麼當時修斯、我和父親測出來的結果會不一樣?」
「對,這點確實很奇怪。」七叔想了想,說,「如果說只是在一家醫院裡測到這個結果,還能說是修斯做了手腳。但你們一口氣去了好幾家,都是一樣的結果,那就太耐人尋味了。他總不至於手眼通天到這個程度吧?」
劉易斯點點頭,說:「這件事的內情——可能父親的私人醫生會知道。」
「哦?」
「他是修斯的人。」劉易斯給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這話也是修斯親口跟劉易斯說過的。
七叔聞言,扯扯嘴角,冷笑說:「修斯還真行呀!」
說完,七叔便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聊了幾句之後,又坐到了劉易斯對面,淡然笑道:「我已經讓人去做事情了。很快就會有答案。」
「什麼?」劉易斯有些驚訝,「你讓誰做什麼事情?」
「小孩子別問……」七叔話未說完,就覺得自己失禮了——他知道劉易斯不喜歡別人叫他小孩子。所以,七叔乾咳兩聲,歉然說:「我的意思是,這事兒你不知道比較好。」
劉易斯想到什麼似的,說:「你該不會還和黑社會有勾結吧?」
「沒有,當然沒有。」七叔斷然否認,「肯定沒有。」
沒過多久,七叔便收到了電話了。七叔滿意地點點頭,對著電話那邊說:「謝謝啦,下次一起喝酒!」
說完,七叔掛了電話,對劉易斯說:「真相大白了!」
「怎麼了?」劉易斯傾身往前,好奇問道。
「事實上,在做DNA檢測那天一大早,私人醫生都幫修斯輸了血。」
「輸血?」劉易斯驚訝地說,「輸血做什麼?」
「當然是污染自己的血液樣本呀。」七叔敲著桌面,「你們當時不都是抽血驗的DNA嗎?」
劉易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所以那天……」
那天修斯知道老劉要攤牌,所以先進行了輸血,然後毫無畏懼地前往各家機構進行了檢驗……
「好了,」七叔摩拳擦掌地說,「那我們現在可以進行『最後一步』了吧?」
劉易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劉易斯看著七叔的笑臉,卻擔憂起私人醫生來,藉口走開,給克涅發了信息,讓他去看看私人醫生有沒有出事。很快,克涅回覆說,私人醫生被綁起來威脅了,但沒有受到身體傷害,已經無事了。
送走了七叔,劉易斯便撥通了克涅的電話,再三確認:「私人醫生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