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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42:49 作者: 夜吉祥
本來是想說些賀喜的話,但是南宮祺剛剛沒頭腦的一句搶親讓韓昭小小的記恨了一下,這分明就是損他清譽嘛。
新娘子是不能說話的,於是連安寧只好點點頭謝過他的好意。
韓昭老爹一口吊著的氣在聽到兒子的話後才著了地,眾人緊張的心情也跟著鬆緩了下來,想想也是,誰敢有那個膽子搶丞相府的親啊。
「到吉時拜堂了。」喜娘見人都杵在門口快要誤了吉時,忙催促道。
南宮府的大廳,主位上足足擺了六張椅子,連城夫婦的,南宮夫婦的,還有皇甫墨邪跟慕容笑笑的。
皇上皇后親自主婚可是莫大的榮耀,主位是必不能少的。
蘇璃兒一張嘴笑得都快要合不攏,沒想到這輩子,生個女兒還能得個拜高堂的儀式,望著那盈盈而拜的一對新人,她頓時有種招女婿進門的感覺。
送入洞房之後,南宮祺就被拉出新房招客去了,而連安寧就孤零零的坐在房間裡,屋裡丫環老媽子站了滿滿一層子,都靜靜的等侯夜晚的到來。
日月交替,很快,漆黑的夜色就像塊巨大的幕布壓了下來,喜房裡紅燭高照,格外亮堂,映照著格棱花窗上面貼著的紅色喜色,讓房間看上去更加的喜氣洋洋。
長久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對連安寧來說是個極大的考驗,此時她覺得自己的背都直的僵硬了,不過一想到今天這個意義非凡的時刻,又生生將心中的不滿給咽了回去。
女人一輩子就一次婚禮,這將會是她最難忘的一天,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錯造成遺憾。
突然,外面響起的桌球聲引起了連安寧的注意,她抬手,碰了碰身旁站著的丫環,見對方有一絲反應,便指了指門口。
丫環怔了一怔,而後反應過來連安寧想要表達的意思,於是走出了喜房。
再回來時,腳步已不似出去時的平穩,急促而又緊張:「回少夫人,少爺跟韓副參領打起來了。」
「什麼?」
這一刻,連安寧再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伸手掀開喜帕,驚呼到。
可惡的南宮祺,他成心跟她過不去是不是,她為了想要個完美的婚禮儀式而努力按規矩行事,他到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她來這麼一出,在她即將完美的一天上刻上污點。
連安寧一氣之下從床上站起來,邁著大步就往門外衝去。
好半晌,屋裡的丫環們回神,卻哪裡還見連安寧的蹤影,紛紛追了出去:「少夫人,萬萬不可呀,新娘子是不能自己掀蓋頭的,更不能走出新房。」
花園的一角,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一紅一黑兩道身影若隱若現,身形靈活矯捷如豹,出拳之間帶著虎虎生威的氣勢。
許是兩人的動靜太大,將前院的賓客吸引了一些過來,對著打鬥中的兩人指指點點。
皇甫墨邪輕輕的咳了一聲,雖然很輕,卻極俱威攝力,四周的議論的聲音嘎然而止。
「各位不必驚訝,這是朕給南宮祺出的難題,若是他打贏了韓昭,就可以洞房了。」
此言一出,大家紛紛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卻更加興致勃勃的觀戰,看眼前的形勢,兩人是打得不分上下,他們也很想知道南宮祺能否贏韓昭,能不能順利洞房。
「南宮真莽撞。」慕容笑笑站在皇甫墨邪的身側,清雅高潔之間又帶著尊貴雍容,風姿卓絕。
他居然在大婚之日,跟韓昭兩人因為幾句言語不合而大打出手,實在不夠理智,這下表姐該氣瘋了吧。
皇甫墨邪認真的看著交戰中的兩人,淡淡道:「對方是情敵,值得諒解。」
慕容笑笑驚愕的看著皇甫墨邪:「那日後南宮去了軍營,跟韓昭兩人還不把軍營都掀翻了?」
「說的也對,那就讓南宮從無名小兵練起,性子如此不穩重,難以擔當重任。」韓昭為副參領,如此一來,南宮祺不敢在軍中做出今日衝動之事。
慕容笑笑狐疑的昵著皇甫墨邪,為何她有一種皇甫墨邪在整南宮祺的錯覺?
只是還沒等她想明白,眼角的餘光就見遠處一道火紅的身影似疾風而來,心中頓時怔了一怔:「糟糕,表姐怎麼來?」
南宮祺跟韓昭打起來,他們還能想個說法圓過去,如果讓賓客看到表姐一個新娘子不顧規矩的擅自揭了喜帕跑出喜房,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子,說什麼也不能讓表姐充滿期待的一天到最後畫上遺憾的終點。
慕容笑笑愣了一愣,而後快速向連安寧跑去,在她整個人展露在眾人眼前時拉住她:「表姐,淡定。」
連安寧深吸幾口氣,指著遠處打鬥的兩人,努力壓低了聲音道:「這兩人都打起來了,我還怎麼淡定啊,這麼多人都看著呢,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你放心,這不過是大家想出來的鬧洞房主意,只要南宮能贏了韓昭,南宮就能順利回新房。」慕容笑笑淺淺揚唇,柔聲安撫道。
「真的?」連安寧覷著慕容笑笑,眉稍輕揚,一臉的不相信。
這樣的理由實在太沒有說服力了。
「當然是真的,否則我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打起來?」慕容笑笑面不改色的說道,那波瀾不驚的神情倒是有幾分的說服力。
只是她的心裡在哀嚎。
這並非她本意啊,她是想攔著,只是皇甫墨邪理直氣壯說:南宮祺如此沉不住氣,是要好好受點教訓。
敢情他是料定了韓昭會將南宮祺揍的很慘似的。
不過很快就證實了皇甫墨邪的「先見之明」,南宮祺被韓昭揍的很慘,不過韓昭,也並沒有討到任何好處。
連安寧在慕容笑笑的陪同下重新回到房裡,追出來的丫環們見皇后跟著同來,個個嚇得心驚膽顫,就怕皇后會責怪她們失職之罪,不過慕容笑笑只是淡然的掃了她們一眼,命她們管好自己的嘴巴好好之外,並沒有多說什麼。
丫環們鬆氣之餘,也不免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當南宮祺頂著一張豬頭臉回到喜房,挑開連安寧頭頂上的喜帕時,連安寧就知道,事情絕不是慕容笑笑說的那麼簡單。
屏退了房間裡的所有人,連安寧憤力的將手邊的喜帕狠狠的一甩,對著南宮祺咆哮道:「南宮祺,你長本事了,啊,居然在成親當晚跟人打架?」
連安寧雙目瞪得溜圓,南宮祺在驚訝了片刻之後,立即換上討好的嘴臉,只是嘴角輕輕一扯,就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新婚當晚被人揍成豬頭的新郎官,怕是普天之下,就他南宮祺了吧。
都怪這該死的易衝動的脾氣,害慘他了,最不好的還是那韓昭,他不來不就沒事了嗎,非要戳他眼睛面前晃悠。
「安寧,消消氣,這不大家興起想鬧洞房,給我出了個難題,只要我打過了韓昭,就能入洞房嘛。」
連安寧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模樣很是兇悍,不過落在南宮祺眼中,卻別有一番風情,只是若這生氣的對象換成別人,他會更喜歡的。
「鬧洞房需要打成這副樣子嗎?」這鼻青臉腫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兩人打架下足了狠手。
連安寧抬手,戳了一下南宮祺青紫的臉頰,疼得他猛吸一口涼氣:「安寧,疼!是韓昭先挑釁的。」
聽得他呼痛的聲音,連安寧的心倏地跟著揪了一下,臉上幾不可查的閃過一抹心疼,不過卻仍是怒目而視的吼道:「就算是韓大哥先挑起的,那你也不能在今天**,說到底還是你的錯。」
何況這事到底是誰先挑起來的,大家都不知道。
說到底,這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光看看就兩相甚厭,自然而然的就打了起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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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幸福篇(八)
南宮祺沒有錯過連安寧臉上湧起的心疼,仿佛找到了救命稻糙似的,眼底蹭的一亮,連連點頭:「是是是,我不該沉不住氣,不該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跟韓昭打起來,不該忍娘子生氣,不該……唉喲!」
說到最後,南宮祺便捂著臉叫了起來,那悽慘的聲音直讓連安寧心底發慌,抬眼望見南宮祺痛苦的神情,當下便再也端不住架子,緊張的問道。
「怎麼了?怎麼了?」
「我臉疼,頭疼,鼻子疼,唉喲,不知道這鼻子有沒有被韓昭給打歪了,還有我的頭,我怎麼覺得這麼暈哪,疼疼疼!」
南宮祺每喊一個疼,連安寧的心就跟著揪一下,瑩火燭光下,只見南宮祺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血跡滲出,心也跟著一陣陣的疼。
「快坐下,我拿藥膏給你擦下,笑兒配的藥方,去腫散淤最有效的了。」連安寧一邊說,一邊將南宮祺拉到床邊坐下,找出放藥品的箱子,拿著藥膏瓶就在南宮祺身旁坐下,微微仰頭,認真而又小心翼翼的替南宮祺處理傷口。
臉上的疼是不假,不過此時的南宮祺,一顆心就跟置身雲端似的,美極了。
雙手下意識的環上了連安寧的腰,深邃的眸中泛著琉璃的光彩,人家說了,春霄一刻值千金,他可不能浪費了這千金的時刻。
「南宮祺,你幹什麼?」連安寧上藥的手一頓,黑著臉壓抑著聲音問。
南宮祺嘿嘿一笑,尤不自知,替連安寧寬衣解帶的手也絲毫沒有停頓:「洞房。」
「你……」連安寧雖然不拘小節,在軍營跟男人混久了,性子也越發的不女人,只是當聽到洞房兩字時臉還是蹭的一下燒的滾燙,那又嗔又怒又羞的模樣簡直動人極了,看得南宮祺又是一陣心神蕩漾。
望著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南宮祺在連安寧羞澀的愣神下,俯身吻了下去,一償到那誘人的味道,便欲罷不能。
哐當----
連安寧腦子一蒙,手裡的藥瓶落在了地上。
房內,****無限,旖旎纏綿!
三朝回門過後,南宮祺就跟連安寧去了軍營。
而慕容笑笑也帶著皇甫纖纖跟皇甫纖睿踏上了去北城的路,從替安寧籌備婚到安寧完婚,已過去一個余月,而君羽諾說的夜謹辰跟別的女人的婚期,算算也就在半個月後,如果事情進行的順利還好說,如果事情不能照她計劃中的進行,那麼扣掉路上趕路的七天時間,他們的時間並不充裕。
她捨不得離開兒女太長時間,於是便一起帶著走,自然兩個辱娘也跟著,隨行的除了君羽諾之外,還有慕容翼,龍越寒跟綺羅,玲瓏,盼兒,天巧與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