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
2023-10-02 00:42:49 作者: 夜吉祥
只是,真相還沒被查出來,娘親就在半年後抑鬱而終,孩子最終沒能保住,在爹撞破了娘的jian--情之後,便認定肚子裡的孩子定是別人的野種。
是抑鬱而終,還是被莫氏暗中害死,沒有人去深究,舅舅最後還是沒有替娘找到有利的證據,不得不說,在這一方面,莫氏做得很乾淨,她知道,如果不處理妥當,那麼她,還有慕容府的下場都會很慘。
莫氏成了最後的贏家,而她對莫氏也越來越依賴,信任。
「沒想到,莫氏居然如此惡毒,以前,我真是瞎了眼睛,笑兒,現在那個男人在我房間裡,我們怎麼辦才好?」連翹氣憤的抬頭,問慕容笑笑。
「娘,靜觀其變,咱們就等著明早莫氏的『捉--jian』行動,這一次,定要讓她連主母的位置都坐不穩,如果放過她,下一次,她還會變著法來陷害娘,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慕容笑笑冷冷的說道,剪剪秋瞳中划過一抹狠色。
連翹若有所思的凝視著慕容笑笑,笑兒何時變得如此有智謀,她當真是自嘆不如,如果不是笑兒早有防備,今天的她,怕是要背上「水性揚花」「yín--盪」的字眼了。
女人最怕什麼,無外乎名節被毀,莫氏這麼做,簡直是不可饒恕。
「好,娘都聽你的。」連翹重重的點頭,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翌日,天空一片清明,泛著湛藍的色彩,絲毫沒有因為接下來發生的污濁之事被蒙上菸灰的顏色。
慕容府的幽庭小徑上,老太太,慕容威等人急促而走,僵硬的臉上似狂風暴雨欲將來襲,而莫氏,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她黛眉輕蹙,臉上帶著一絲痛惜:「娘,老爺,我本不相信四妹會做出這等不恥之事,可是瞧見的人說得實在太真了,妾身又不敢擅自闖進去質問四妹,所以只好稟告娘跟老爺。」
慕容威氣得鼻子裡直哼哼,英俊白皙的臉上微微漲紅,當他一聽到莫氏說有人瞧見陌生男子三更半夜進去連翹的屋子時,當下就氣得把桌子都掀了。
可惡,他哪點對不住她了,居然敢給他帶綠帽子,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
老太太臉上寒霜凝結,這等丟人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慕容家豈不是顏面掃盡,可恨哪,本以為連家的女兒是個懂得禮儀廉恥的大家閨秀,卻不曾想是個禍害啊。
老太太與慕容威風風火火的趕去蘭院,那架式,很快引來了眾下人的側目,但礙於身份,不敢將臉上的好奇表露的太過明顯,有些幹活離蘭院近一些的,都想著法子靠近,準備第一時間打探消息。
「呯」----
房門被莫氏推開,明明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激動,卻偏偏裝出一副傷心的姿態。當見到床上的一幕時,她驀地捂嘴尖叫了一聲:「呀!」
莫氏一叫,慕容威腦子當里就「嗡」了一聲,就算心底有一絲的僥倖,也被莫氏的叫聲給掐滅了,大掌用力推開莫氏,大步跨了進去,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男子,頭頂青煙直冒。
「這……這這成何體統。」老太太隨後踏了進來,瞅著連翹的床上大咧咧的躺著一個男人,差一點氣暈了過去。
慕容威大拳緊握,額頭青筋不斷的跳動,恨恨的咬了咬牙:「來人,將這個jian夫綁了帶出來。」森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連翹的身影,又道:「找到四夫人,一併帶來。」
莫氏微不可見的掩唇一笑,雖然心中疑惑連連,為何連翹沒有睡在那男人的身邊,但依然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只要那個男人一口咬定與連翹有jian-情,連翹這一生,就會趁底毀了,即使老爺礙於連家的面子將她留了下來,以後的日子對連翹除了厭惡,只剩憤恨,連家縱使權勢再大又如何,連家的女兒還是做出了令世人所不恥的醜事。
男人被人五花大綁的扔在了前廳,上身裸-露讓一幫丫環見了紛紛叫著捂眼睛,胸膛上,灰乎乎的似腳丫子的印子若隱若現,不過大家都沉浸在四夫人與人通-jian的思緒中,沒人去注意他胸口的腳印。
慕容笑笑的迷藥藥性太強,男子被重重的扔在地上還沒有醒過來。
冰涼的冷水「嘩啦」一聲潑在了男子身上,三月的天,雖已漸暖,但這麼一大盆冷水潑下來,還是讓男子渾身打了個激靈,瞬間睜開了眼睛,想要跳起來,卻發現手腳都被束縛住了。
抬頭,就見慕容威一臉橫怒的瞪著自己,那眼中的怒火,簡直就要把他給燒成灰:「大膽狂徒,竟然敢私闖慕容府,該當何罪。」
男子目光一轉,悄悄看了莫氏一眼,無畏的迎上了慕容威陰沉的俊臉:「慕容大人,是四夫人寫信給小人,說萬分想念小人,讓小人進府一敘的。」
「嘶----」一連串的抽氣聲在廳中響起,個個均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平日裡瞧四夫人溫柔宛約,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這樣放-盪的女人。
慕容威聽罷,周身的怒意不可遏制的暴發,幾乎將屋頂給掀翻了,眼底黑色的氣息不斷的翻湧。
連翹在慕容笑笑與穎蘭的陪同下,慢悠悠的踱回了蘭院,那怡然自得的模樣,令人大跌眼鏡,有些跟著老太太等人一起來蘭院的下人自是聽到了男子大言不慚的話,頓時對連翹心生了幾分輕蔑。
慕容笑笑凜冽而帶著無數威嚴的森冷視線一一掃視一圈,本偷偷用異樣目光打量著的眾下人們紛紛低下了頭,心中冷汗岺出。
三小姐的眼神,好可怕!
連翹眼中帶著一片清明之色,對於沒有做過的事情,她何必心虛。
「妾身見過娘,見過老爺。」她盈盈拂身,嬌聲細語的說道。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慕容威便似一道疾風沖了過來,二話不說,揚手便給了連翹一巴掌:「賤人!」
迅速及快,讓人來不急眨眼,那脆生生的巴掌聲就在花廳里突兀的響起。
周圍,突然靜得可怕,慕容笑笑怔怔的看著眼前讓她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的情景,心中,一股股怒火漸漸蔓延開來。
連翹懵了,捂著臉呆呆的凝視著慕容威,眼中慢慢蓄起不可置信的痛心:「你……你打我?」
從小到大,她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裡呵護長大的,連碰都舍不舍碰一下,更別說打,而現在,慕容威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賤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居然敢偷人,你還要不要臉。」慕容威無視連翹委屈的神色,雙目充血的吼道。
在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躺在連翹床上的時候,他早就被氣瘋了,現在哪裡還有理智可言。
「我沒有。」
「還敢狡辯,我親自捉住的jian-夫,還會有假?你真是不知廉恥。」不容連翹反駁,慕容威又是一陣暴吼,震得人耳朵都不由得發出「嗡鳴」聲。
連翹咬牙,清水秋眸緩緩的看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的涼意慢慢上升,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譏諷,沒有人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老太太不相信,就連她一心愛著男人,也不相信。
「老爺,連你也不相信我是清白的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會不知道嗎?」不甘的話自連翹的牙fèng中擠出,氤氳的霧氣在眼中點點暈開。
「哼,yín-婦。」慕容威冷哼一聲,罵道。
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倖也被慕容威冷漠絕情的懷疑給扼殺,她一心一意愛了十年的男人,連一點點的信任都沒有。
他連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判了她的死刑,yín-婦?不知廉恥?呵----
輕輕垂眸,濃密的睫毛在眼下覆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一抹自嘲的笑容在連翹的紅唇邊鋪展開來:「老爺,捉-jian成雙,你只看到了那個男人睡在我的床上,那可有看見我與人行苟且之事。」
呃……
慕容威被連翹簡單的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眼珠子轉了轉,若有所思。
莫氏見狀,忙扭著腰枝走上前,輕輕的搖頭:「四妹,枉老爺與娘一直對你疼愛有加,可你也不能背著老爺胡來啊,半夜三更讓一個陌生男子闖入你的房間,這要是傳了出去,咱們慕容府還有臉做人嗎?」
她說的扼腕痛惜,仿佛連翹在她心中的形象甚好,突然之間做出如此齷齪之事讓她難以接受。
莫氏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便是逮著空隙鑽,沒有捉-jian成雙又如何,身為有夫之婦,一個女子,居然能讓一個男人三更半夜跑到自己的房間,就這樣,足以讓她身敗名裂。
「你少胡說,我沒有背著老爺胡來。」連翹驀地抬頭,一記冷眼掃向莫氏。
慕容威聽了莫氏的話,火氣再一次升了上來,對著連翹就是一陣怒喝:「閉嘴,這個男人親口承認,是你寫信讓他跟你幽會。」
連翹狠吸了一口氣,氣憤的瞪著上身赤-祼躺在地上的男子,眼中是毫不避及的嫌惡之色,櫻色的紅唇輕咬:「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男子聽罷,立即瞪大了眼,扭動著身子驚呼道:「四夫人,你不是說過要跟我過一輩子的嗎?怎麼可以在事情敗露之後就過河拆橋。」
男子的話,無疑是在慕容威的心裡更添了一把柴火,星眸中滿是陰冷的寒氣。連翹接觸到慕容威的視線,頓時覺得手腳在一瞬間變得冰冷至極。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心,是那般的愚不可及。
身子,也因這男子的話而氣得瑟瑟發抖。
慕容笑笑輕輕握住了連翹的手,絲絲溫暖自手心傳來,連翹忽覺得身上的陰寒在慢慢散去,低頭,看著慕容笑笑堅強而不屈的神色,眸中的溫柔似滿池的蓮花,清漾開來。
她還有笑兒,還有翼兒,所以絕不能被打倒。
「哈,真是好笑,除非我是瞎了眼,否則怎麼可能會看上你這種猥瑣的男人,昨晚我可是一直睡在笑兒的屋裡,笑音閣上下都能為我作證,如果說有人趁機誣陷我的清白,也為償沒有可能。」
「四妹,可我們聽這男子的話,似乎與你認識不是一天兩天的人。」莫氏冷冷的說道,她不能讓連翹有任何翻身的可能,今天,一定要讓她這個與人「通-jian」的罪名成立。
慕容威憤怒的哼哼了幾聲,老太太一直坐在位置上,臉色陰霾,看著連翹的眼中迸射出道道的厲芒。
「四夫人,你不能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而詆毀小人,當初看上小人的時候明明說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咱們私會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糙民,如果不是真的,我怎麼敢來慕容府誣衊你的清白呢。」男子接著莫氏的話,句句不離與連翹的郎情妾意,每個字都真的讓人挑不出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