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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宋清菲。就是我。」

    「對對對，宋清……」關澤一臉恍然大悟，隨後馬上反應過來，「原來是嫂……宋小姐？害！我早就知道趙召不是什麼好人，居然敢為難宋小姐？宋小姐別怕，就算老湛不管你，我們做兄弟的也保管叫趙召不敢再找你麻煩！」

    說完關澤又一臉鬼鬼祟祟地湊過來：「不過我挺好奇趙召那癟孫是怎麼為難宋小姐你的？」

    「我之前得罪了他，過來給他賠不是，結果沒想到他在酒里下了藥。」宋清菲低聲說道，「幸好盛先生看到了，過來幫了我。」

    「下藥？卑鄙！無恥！」關澤一臉義憤填膺，「幸好遇到了老湛，不然你這朵演藝界新生小花就要慘遭卑鄙富商毒手，未明先隕了！」

    「其實……也不是。」宋清菲低頭想了想，然後說道，「我沒那麼容易被控制。」

    宋清菲沒說的是，其實就算趙召下了藥，宋清菲對藥品的敏感性很高高，一旦察覺到不對，會立刻想辦法藉口離開的。如果他們不放人，宋清菲的經紀人許佳等在外面，一但她按下緊急撥號鍵，許佳就會立馬報警。理由是掃黃。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宋清菲被他怎麼樣了，還拍下了視頻，以宋清菲的性格也不會任由他拿捏。她只會在第一時間報警取證，並把情況告訴親友，請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如果視頻流傳出去，她當然也會覺得難堪，但宋清菲並不會覺得是她的錯，有錯的是視頻中的另一個人，她又為什麼要從此低下頭不敢見人？就算不能繼續做演員，她還年輕，沒病沒痛，做其他的工作也照樣活得下去，無非要面對些流言蜚語罷了。

    只是有些對不起家人朋友們，要他們也跟著我面對這些非議。宋清菲在心裡想。

    關澤不以為意：「那就好。」

    然後他一轉頭，正好看見盛湛也在專注地看著宋清菲，眼睛裡溢滿笑意。看到關澤看過來，盛湛也豪不窘迫，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掃視。

    關澤在心裡嘀咕，難道我真的看走眼了，老湛真的對宋清菲沒意思，怎麼一點戀愛中人的害羞都無啊？

    臨近十點，盛湛送宋清菲出去，殊色外面有一截小巷，小巷子裡的燈不知怎麼壞了，兩個人在黑暗裡前行，走到光亮處停住了腳步。

    二人面前是一條分界線，分界線的前面燈光明亮，分界線的後面黑暗沉沉。盛湛在分界線前開了口：「關澤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他性格就這樣。」

    宋清菲嗯了一聲。

    「不過有一點可以當真，」盛湛抬起眼皮，「趙召以後不會再敢找你麻煩了。」

    「……嗯。」

    *

    宋清菲從片場請假回了公司，在門口遇見了一臉凝重的許佳。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公司要換領導人了。」許佳皺著眉，「新的總裁剛剛來了公司，不知道怎麼樣。」

    她這兩天連著開了好幾次公司會議，其透露出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要變天了。

    宋清菲所在的娛樂公司名叫蔚然娛樂，是娛樂圈裡一家不溫不火的老牌公司，雖然在十幾年前出過像關秋瓏這樣的頂級影后，但現在更多的是如宋清菲一般叫不上名號的小演員。

    這家公司屬於關氏旗下產業，近幾年接手的是關氏的小公子，關氏小公子雖然不吃喝嫖賭，但是於管理產業上也不是什麼好手，原本經營得還算不錯的蔚然娛樂一再下滑，已經在圈內排不上什麼名號了。能換個新的領事人，自然是件好事，但許佳卻不得不考慮人事變動可能帶來的威脅。

    自從宋清菲上次被盛湛解圍之後，確實如盛湛所說的那樣，再也沒被趙召為難過，不止是趙召，原本那些因為趙召而若有若無地排斥她的人，也再沒有給她找過麻煩。非但如此，還有許多製片人找上門來，指名要宋清菲去做女主角，只是考慮到劇本和時間的問題，許佳都幫她一一拒絕了，沉下心來拍了兩部口碑不錯的小製作電視劇。

    從那次之後，許佳也格外注意，給宋清菲推了許多不必要的飯局，就算非去不可，也有她在旁邊嚴格把控情況。這之後，宋清菲再也沒有遇到過忽然被人看上的情況，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發展。

    但現在局面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新來的領導人而變換。

    許佳抽了只煙出來，叼在嘴裡並不點燃：「新來的總裁在二樓，人事部通知我，總裁讓公司的藝人都上去。」

    她把打火機拿在手裡把玩：「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也許只是想看一看？」宋清菲忍不住猜測。

    「看一看？」許佳把打火機拋起又接住，眼睛裡精光一閃，「對，看一看。」

    許佳拉住宋清菲：「走，我們上去，看看這位新來的盛總裁想要怎麼看一看。」

    「盛總裁？」宋清菲心裡一突，新來的總裁姓盛？

    還沒等宋清菲仔細思索，許佳就拉著她到了二樓辦公室門口。二樓門口大敞著，周圍擁滿了人，許佳撥拉了兩下，帶著宋清菲走了進去，恰和辦公室里的人對了個正著。

    辦公室里擺了三條長桌，分別放在門口的左右兩邊和正對面，正對面長桌上一頭黃毛的男人張大了嘴，無聲地比出兩個口型。

    宋清菲認出他說的是「嫂子」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