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顧潯眉頭跳動，不知為何聽著這些話，不自覺的湧起一團火，撲下去揪住他的腰帶：「不想見到我，還總是出現在我面前，你前後矛盾了大叔，但凡有點腦子，都不至於在娛樂圈混成這樣。」

    「呵，勞資以前很火的好嗎？你叫誰大叔啊，我也就三十齣點頭，你是不是眼神不好，現在看不上我了，當初幹什麼去了！」

    顧潯一字一句道：「我從來都不可能看上你。」

    莫言斐泄了氣，望著天花板乾瞪眼：「行行行，看不上就看不上吧，看不上你特麼壓著我幹嘛，從我身上滾下去。」

    顧潯抓住他的兩隻手舉到頭頂：「你最好不要挑戰我。」

    「艹，你到底想幹嘛，我都說了不賣了，OK？你看不上我還有別人家收。」

    顧潯的眼睛裡噴出火光：「賣身上位，你以為你值這個價錢嗎。」

    莫言斐瞅著他：「值不值，顧總說了算。」

    「你……」

    莫言斐抬起膝蓋抵了抵他，賤兮兮的挑眉：「顧總，考慮一下咯。」

    顧潯咬著牙齒，吱吱作響，糟糕，為什麼會猶豫，他感覺身體好像先一步做出了選擇。

    顧潯猛地鬆開他的手，走到對面牆上狠狠一拳，捂著自己的額頭：「我一定是瘋了。」

    莫言斐坐起來整了整浴袍，現在衣服沒了，他總要想辦法出去才行，莫言斐悄咪咪的踮起腳尖，偷一件顧潯的衣服就跑，嘿嘿嘿，抓不到我。

    然後他就被一巴掌按在了牆上，啊！為什麼總是以這個姿勢被懟啊！

    顧潯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扒開，抽出衣服扔在沙發上，掐著他的喉嚨：「你要去哪？」

    「拍……拍廣告。」

    「今天晚上不許出去。」

    「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可是我真的有事，真的！」

    說著說著，電話響了，是製作人打來的，莫言斐身子一抖，手機從兜里掉了下去，莫言斐用腳踢了踢：「你看，他們找我了。」

    顧潯彎下腰把手機撿起來：「喂，是我，他今晚不去了。」

    莫言斐目瞪口呆：「為……為什麼？你該不會真的要對我……」

    顧潯冷冷瞪了他一眼，從衣櫃裡拿出兩件吊牌還沒摘掉的衣服：「我給你機會，帶你參加一場舞會，有知名導演來，我向他引薦。」

    莫言斐心裡有些忐忑，這個圈子裡除了這兩年剛來的，哪有他不認識的人，萬一是以前的熟人，見了他這幅落魄模樣多尷尬啊。

    舞會在酒店的後方，來的人並不多，莫言斐害怕被認出來，臉背著光躲在顧潯身側。

    顧潯嘲笑他：「現在怎麼怕了？」

    莫言斐心想，我是怕別人看見我們現在的狀態，鑑定我們倆有貓病。

    想當初，誰人不知道你顧潯愛我愛的要緊，誰不知我懷了你的種，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誰敢動我一下，你顧潯不得廢了他。

    你倒好，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想知道，讓我一人像個傻子一樣圍著你轉。

    莫言斐萬萬沒想到都是，顧潯要帶他引薦的知名導演就是顧瀟，顧瀟見了他也挺驚訝的：「小言，好久不見。」

    莫言斐故作鎮定握手：「好久不見。」

    顧潯坐在中間，大佬姿態喝了一口茶：「認識？」

    顧瀟一下子有點尷尬：「小潯，你不記得了，他是……」

    莫言斐清了清嗓子：「我和顧瀟導演大學同學，巧了麼這不是，哈哈哈。」

    顧瀟治療以來，神色雖不如以前，但好在重新把老本行撿起來了，其實他們之間有很多話要說，礙於顧潯在這兒，能不說的就不說了吧。

    顧瀟說：「我現在做幕後，不會親自做導演了，小言，我還欠你……」

    莫言斐大方笑道：「過去的事，不提了，顧瀟導演現在記著我就行，對了，我前兩天試鏡了你的戲，我覺得很不錯。」

    「是我在治療期間寫的，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小言，你演男主角的時候，可以幫我改一改。」

    莫言斐撓頭：「呃……我試鏡的是男二號，並且沒有通過。」

    顧潯一口一口喝茶，完了再續杯，對此並不多做解釋，顧瀟頓了頓：「沒，沒關係，我手裡還有一個劇本，很適合你。」

    「那就謝謝啦！」

    兩人相談甚歡，顧潯的目光瞥向別處，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緊。

    有人過來告訴他：「荷先生來了。」

    顧潯推開椅子站起來：「哥，我出去一會兒。」

    莫言斐小聲說：「顧瀟，你弟弟現在真是越來越討厭了。」

    顧潯迎接了一位渾身西方古典文藝氣息，金髮碧眼的混血小美人，那人帶了一塊畫板，摘下畫布時，顧潯露出少有的驚喜神色。

    莫言斐問：「那是誰？」

    顧瀟說：「是他的新朋友，我們一起在國外治療認識的，是個畫家，顧潯很喜歡他的畫。」

    「確定是喜歡他的畫？不是喜歡他？」

    顧瀟沉默了一會兒，連他都不敢保證了，顧瀟一向不說假話。

    顧潯帶著他坐在泳池旁的茶座，莫言斐拿起一杯酒走了過去：「你好，初次見面，我叫莫言斐。」

    男人年紀和顧潯差不多大，一開始有點懵，然後坳著不太順口的中文：「你好，我叫荷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