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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30:01 作者: 慕吱
    我要你愛我,就是你全身心都只愛我。

    你一想到愛情,就想到我。

    初一起身,和他說:「蕭冽,再見。」

    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好告別過,這次好好地告別一次吧。

    她說完,便走了。

    走了幾步,她回頭,看到年輕英俊的男子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她抿了抿唇,心裡划過一聲嘆息。

    但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回到位置上,季洛甫掀了掀眼皮:「聊好了?」

    初一點點頭:「嗯。」

    他便沒再問了。

    急的倒是初一,「你不問問我們聊了什麼嗎?」

    季洛甫笑了下,「有什麼好問的,你對他有感情?」

    「沒有。」

    「這不就行了。」季洛甫是真沒把蕭冽放在眼裡,他知道初一是個不容易動心的人,他花了這麼多時間這麼多精力,她才對他動心。

    初一需要的態度,只有季洛甫能給。

    她需要忠誠與唯一,也只有季洛甫能給她。

    因為他從始至終,只一心一意地愛她,所以她要什麼,他給什麼。

    所以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好問的。

    初一愣了愣,想想也是。

    一個不重要的人而已,有什麼好問的呢。

    ·

    坐上飛機之後,初一躺在位置上睡了好久。

    她只要是長途旅行,不管是私家車、火車、高鐵還是飛機,都是以睡覺度過的。

    這次也是。

    季洛甫看著飛機一起飛就戴上眼罩蒙頭就睡的她,毫無辦法。

    他在邊上看著電影,空姐走過來問他是否需要服務的時候他壓低聲音,說暫時不要過來打擾他們。

    南城到羅馬十一個半小時。

    初一睡了十一個半小時。

    季洛甫在心裡由衷地佩服她。

    落地之後,便有人過來接他們。

    司機雖是西方面孔,但會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季先生,我是Venus的私人助理。」

    季洛甫沉著眸,說好。

    司機接過行李箱,放在後備箱裡,上車之後,季洛甫問他:「她人呢?」

    「Venus這段時間在德國,她每年十月都會去德國的。」助理邊開車,邊回他的話。

    季洛甫想起來了,每年十月德國的啤酒節,朝夕這個愛就如命的人,跑到國外都開起了酒莊,啤酒節自然也是不會錯過的。

    不過啤酒節又髒又臭,大街小巷都充斥著喝醉酒的嘔吐物和排泄物的異味,朝夕這麼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倒也能忍。

    車開了好一段。

    初一突然靠了過來,問他:「Venus是誰?」

    季洛甫:「朝夕。」

    沒有想到會是季朝夕。

    初一突然想到什麼,她在后座蠢蠢欲動,眼裡泛著光,問他:「我們會和她見面嗎?」

    季洛甫:「你想見她?」

    初一:「我對她挺感興趣的。」

    「挺感興趣……」季洛甫扯了扯嘴角,他說,「我和她很久沒有聯繫了。」

    「那這司機?」初一朝前面的司機抬了抬下巴,疑惑極了。

    季洛甫垂著眼眸,馬路兩旁路燈一盞盞閃過,隱隱綽綽的光落盡車內,在他的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他笑容隱晦,緩緩道:「不是她安排的,是她邊上的人安排的。」

    季朝夕對他的態度向來是不冷不淡的,別說是對他,她對任何人的態度都是不冷不淡的。

    他們上次聯繫還是年前,他問她回國嗎,她如以前一樣回他:不回。

    便沒有後續了。

    她那樣對什麼事都不在意的人,是不可能安排司機來接他的。

    所以……

    季洛甫笑了下,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初一好奇地看著他,「朝夕身邊的人?」

    季洛甫用口型示意她安靜。

    她便沒再說話,想往車門邊挪挪身子,卻被他一把抱住,摟入懷裡。

    她一個不注意,跌在他的腿上。

    季洛甫低眸看她,眼裡印著窗外燈火與淺淡笑意。

    電話在這個時候接通。

    那邊的聲音不咸不淡,初一在這個位置,也能聽到。

    「大哥?」

    季洛甫聲音寡冷,「在哪?」

    「我在公司啊。」

    季洛甫仍舊是笑著對她的,但說話聲音很冷,「陸二,我再問你一遍,你在哪?」

    陸程安泄氣地抓了抓頭髮:「我和朝夕在一起。」

    季洛甫:「是你安排她的助理來接我的?」

    「沒有啊。」陸程安有一秒的困惑,「你……你在歐洲?」

    季洛甫蹙眉,「嗯,我在羅馬。」

    頓了頓,

    季洛甫和他說,「把手機給朝夕。」

    陸程安:「好。」手機那邊傳來踢踢踏踏的聲音,很空曠,隱隱的有回聲作響,敲門聲,開門聲,繼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嗯?怎麼了?」

    「大哥的電話。」

    初一這會兒能聽清那個女人的聲音了,清冷極了:「到羅馬了?」

    季洛甫側臉冷冽,「你從哪裡知道的我的行程?」

    「唔……知道這個很難嗎?」朝夕說,「放心,至少我還是承認你是我哥的,這算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季洛甫默了默,似乎是接受了,他問她:「不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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