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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29:11 作者: 一個胖梨
    時讓盯了他半晌,見他面色平靜無波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終於畫好了!」酒酒放下筆,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坐的腰疼……」

    Dada興奮地奔了過來,看著畫紙上的自己滿臉驚艷。她愛惜地摩挲著紙的邊緣:「什麼時候才能幹啊?」

    「電吹風,很快的。」畫師殷勤地遞過電吹風。

    吹乾了畫,文嵐和Dada寶貝似的把畫交給助理,讓她們好好收起來。

    幾人繼續往前逛著,時讓偏頭看了看酒酒:「還是第一次見你畫畫。」

    「那等回家了,我也給你畫!」酒酒咬了一口裹著滿滿紅豆餡的鯛魚燒,粉紅的唇一動一動的,像小倉鼠似的。

    時讓暖了目光,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好。」

    「今晚吃泰國菜吧!」向有突然聞到了一股酸酸辣辣的味道,轉過身來詢問幾人的意見。

    酒酒和時讓都不是挑剔的人,文嵐和Dada也很好說話,唯一一個可能不太好溝通的時措也點了點頭。

    *

    酒酒坐在餐廳包間裡,看著濃濃泰國風味的裝修覺得有些新奇。

    「我去趟洗手間。」酒酒小聲跟時讓說了一聲,起身往外走去。

    她走到半路,聞到了一絲淡淡海水的味道。酒酒陡然回憶起時讓朝著自己游過來的場景。

    巨浪、暴雨,時讓渺小地沒在深藍的海水中,帶著一腔孤勇朝自己而來……

    酒酒心裡一動,鬼使神差地跑了出去,走回到那個畫攤兒。

    「能再讓我畫一幅畫嗎?」她有些急切,聲音打著顫。

    畫師愕然了片刻,忙不迭地起身:「能!你隨便畫!」

    說著,主動為她換了一張新的畫紙。

    酒酒坐了下來,拿起筆細細勾勒腦海中的畫面。深深淺淺的藍,和著星星點點的白浪,深沉又陰鬱。

    畫師正看得高興,肚子突然一疼。他痛苦地捂著肚子,見酒酒畫得認真也沒打擾她,自己飛快跑向了洗手間。

    腦海中畫面細緻,她畫得也快。酒酒給那盞昏黃的燈點上最後一筆,緊繃著的弦也鬆了下來。

    她放下筆,剛要伸手去拿電吹風,身後那道詭異的目光又出現了。

    酒酒猛地回頭,突然對上了一雙狂熱恐怖的眸子。鼻尖閃過一縷清甜幽香,她皺了皺眉,控制不住自己漸漸沉重的眼皮:

    「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這個節目是給酒酒收後宮的哈哈哈哈哈

    讓哥咬牙切齒:我恨!

    今天刷小破站刷到一個寶蓮燈的剪輯,我又重溫了幾集寶蓮燈……

    我TMD想捏死丁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心疼我小玉,可憐兮兮的小狐狸,史上待遇最慘的女主嗚嗚嗚QAQ

    第64章

    酒酒怎麼還沒回來?

    時讓薄唇緊抿, 眉心突地一跳。他心裡不安,莫名亂了心神。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包廂門口,搭在桌邊的手緩緩收緊。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時讓倏地直了脊背。

    「您好, 現在可以點餐了嗎?」服務員拿著幾份菜單笑著走了進來, 禮貌地問著。

    時讓眼中的光芒逐漸淡去,眉頭擰成一團。他不假思索, 利落地站了起來往外走去:「我去看看酒酒。」

    「去吧去吧。」向有擺了擺手, 也沒覺出不對來, 接過菜單對時讓說, 「快讓酒酒姐回來點菜了!」

    時讓略一點頭, 抬腿走了出去。

    時措冷臉抬了抬眼睛,看著時讓的背影皺著眉。

    時讓走到女士洗手間門口, 恰好從裡面走出來一名服務員。他把人攔下,儘量放緩了心裡的急切溫聲道:「能不能麻煩你再進去幫我看看有沒有一個叫酒酒的女生在裡面。」

    「那您稍等一下。」服務員轉身走了進去。

    時讓深吸一口氣,拼命壓制住自己心底瘋狂生長的不安,插在褲袋裡的手緊緊捏成拳頭, 小臂青筋凸起,在玉色的皮膚映襯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怎麼樣?她在不在?」時讓見她出來,顧不上理智思考直接沖了進去。

    服務員嚇了一跳,連忙搖了搖頭:「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話音未落, 她就見眼前的人一陣風似的往裡跑了進去,連抹殘影都沒捉住。

    時讓極力克制自己,每一扇門都打開看了一眼。直到他拉開最後那扇門的時候, 清冷沉穩的面容逐漸破裂。

    心中不好的念頭逐步冒了出來,他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打開定位,卻猛地反應過來他下午親手給她關了機。

    「該死……」他低罵了一句,大步走了出去。

    時讓徑直走到前台,冷靜的眸子藏了一絲焦急暴躁:「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黑頭髮,眼睛琥珀色,穿著白色緞面長裙,肩帶是金屬鏈子綴了兩顆珍珠。」

    前台服務員想都沒想就指了指門外左側的方向:「看見了,往那邊去了,走得很著急的樣子。船上沒什麼客人,我肯定沒記錯。」

    「謝謝。」時讓匆匆道了謝,轉身跑了出去。

    今天偶爾會飄來幾縷海風,但空氣中仍然瀰漫著一絲炎熱。他一路不敢放鬆,生怕稍不留神就錯過酒酒,額上很快就滲出了汗珠。

    「誰幹的!誰把我顏料都弄灑了!」

    不遠處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時讓抬眼看去,微微皺了皺眉:是剛剛酒酒畫畫的那個畫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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