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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29:11 作者: 一個胖梨
    默奇兇巴巴地蹬著他,漆黑的圓眼睛「蹭」的一下燃起兩簇小火苗。

    「咕咕嚶(-"-)」它掙脫開時讓的手, 騰在半空中動了動小爪子, 一道淺金色的光直直朝著時讓飛了過去。

    時讓猝不及防, 瞬間就被金色的光淹沒。

    酒酒洗好澡, 擦著半濕的頭髮走了出來, 無意間抬眼往屋子裡瞥了一眼,只見默奇得意洋洋地舔了舔小爪子, 黑黑的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瞥向坐在它身邊的一隻狗。

    一、一隻狗?!!

    「我……」酒酒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那條臥在地上、通體雪白,身姿優雅漂亮的阿富汗獵犬。

    她扔了手上的毛巾,慌慌張張地走了過去, 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光滑的毛髮。酒酒看著周邊散落的衣物,試探著叫了一聲:「時、時讓?」

    狗狗緩緩點了點頭,揚著線條精緻完美的下巴轉頭看向身邊的默奇,抬起爪子「吧嗒」一下把那團圓滾滾拍在地上, 幽幽眯了眯眼睛。

    「上帝啊!」酒酒欲哭無淚,伸出食指在狗腦袋上畫了個星陣。

    一道白光閃過,酒酒半眯了眼睛, 再睜眼的時候,裸著的精壯胸膛猛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她傻愣愣地看著那精緻惑人的鎖骨,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眼睛情不自禁地往下移去。

    眼前突然一黑,耳邊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乖,轉過去。」

    酒酒恍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幹了什麼,面紅耳赤地捂著眼睛背過身去。

    身後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酒酒羞窘地咬著嘴唇,全身溫度升高,燙得有些難受。

    「咳……好了。」時讓耳朵邊緣泛著紅,強自鎮定地坐在床上,無波的眸子悄然盪起一圈圈漣漪。

    酒酒放下手,卻仍是背對著時讓不敢轉過去。

    默奇默默蹲在一邊耷拉著耳朵,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酒酒悄悄伸手,一把撈過安靜如雞的默奇,捏了捏它的耳朵兇巴巴地說:「不可以這樣的!」

    「咕咕嚶(╥╯^╰╥)」默奇委屈地哼唧著,抬著小爪子拼命地蹭著酒酒的臉頰。爪墊軟乎乎的,酒酒抿了抿唇有些心軟。

    「以後不可以用靈力欺負人的。」酒酒點了點它的腦門,親了親它的小耳朵。

    時讓默默在一邊看著,心裡莫名其妙湧出來一個想法:剛剛變成狗的時候應該要個抱抱……

    *

    一夜無事,酒酒害怕的惡靈也沒有出現。

    「怎麼才能把你帶上飛機啊?」酒酒一大早就坐在床上眉頭緊鎖,時不時用指尖兒戳著它肥嘟嘟的小肚子。

    默奇怕癢,被酒酒逗的哼哼唧唧地打著滾兒,舞著爪子想按住酒酒的手。

    「或許……你會不會傳送門之類的?」時讓收拾著東西,抬眼問了一句。

    「呃……」酒酒難為情地揉了揉頭髮,「我的傳送門用在自己身上還算好用,給別人用不太穩定……」

    「不然我試試吧?」酒酒塞給它一個小小的頭繩,一臉嚴肅地說,「萬一失敗了,你就聞著味道飛回去吧。」

    「它……會飛?」時讓看著它圓滾滾的小身子,語氣里有些嫌棄。

    話音剛落,默奇驕傲地抖摟出身後兩對小小胖胖的翅膀,大眼睛滴溜溜地盯著時讓,不大高興地嚶了一聲。

    時讓緩緩揚了揚嘴角,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驚異。他飛速伸出指尖點了點它毛絨絨的翅膀,神色都軟了:「還挺可愛的。」

    「咕咕嚶!」默奇飛快地收起翅膀埋進酒酒懷裡,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就摸一下翅膀嘛……」酒酒想了想,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輕輕揉了揉它的頭,「其實換成我的話,我會比你還凶的!」

    「可你只有尾巴。」時讓收好行李箱,輕輕勾了勾唇角。

    酒酒:……

    酒酒默念了一聲「上帝保佑」,聚精會神地畫了個轉換空間的星陣,默奇邁著小腿跨了進去,隨著白光一閃,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有呢?」酒酒推門走了出去,張望了一圈發現少了個向有。

    「阿有趕行程,凌晨就走了。」時讓輕聲,順手理了理酒酒的頭髮。

    「昨天怎麼不說啊,應該送送他的。」酒酒皺了皺眉。

    「這個是送給你的。」Dada把一個毛乎乎的東西放到酒酒手裡,也不等她說話,跟助理提著箱子紅著臉跑了出去。

    酒酒低頭,展開那個小小的東西看了一眼,意外地睜大眼睛:「這個尺寸……是給默奇做的小裙子?」

    手裡淺黃色的燈芯絨裙子小小的一件,精巧可愛。酒酒愛不釋手地摩挲著裙擺處那朵精緻的毛線花,不禁感嘆了一句:「Dada的手太巧了!」

    文嵐站在門口等著助理抬箱子,恍惚記起剛來的那天自己孤立無援地站在樓梯上,酒酒笑眯眯地過來幫她拎行李的情景。

    她悄悄看了時讓一眼,心裡有些糾結。

    「該走了嵐嵐。」經紀人在外面催促了一聲,文嵐回過神來,只匆匆說了句「過幾天見」後就跑了出去。

    一時間,屋子裡只剩下時讓、酒酒和江放三人。

    「一起?」江放坐在沙發扶手上,揚唇一笑,沒了攝像機,目光大剌剌地落在酒酒身上,一丁點兒隱藏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同一航班?」時讓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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